菲戈松开三个孙子，慢悠悠地对着一旁的卡普说道，老头子对卡普说话那是相当的不客气了。
菲戈比海军元帅空小了几届，而空与红伯爵发生大战那一年已经80岁了，那一年是1500年，如今空已经91岁了，早就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了。
菲戈却因暗伤太过严重，早在金狮子被捕入狱那一年就退休了，65岁就退休的他，在整个世界政府高层中都算是早的了。
没办法，这些位高权重之辈，谁也不愿意早早的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利，人走茶凉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算起年龄的话，如今78岁的菲戈却只是比卡普和泽法等人年长十来岁，但在掌控推进城二十年之久的菲戈面前，的确只能以晚辈自居。
“咳咳咳~”
还没说两句话，菲戈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了，身后的泽法还准备搀扶他，结果却发现道尔三兄弟已经把他想做的做了。
“好了，有什么事，回屋里再说吧。”
……
这是一座三层半的露台小楼，外面一圈都被圈起来了，作为楼房的配套小院，对于中高层人员的养老住所，世界政府在这方面还是毫不吝啬的。
“爷爷，您的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这边的医生没水平啊，怎么感觉您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卡戎刚坐下就显得急不可耐了，恨不得马上把爷爷带回安德烈去。
“卡戎小子，你可别胡说，以老夫实力，除非是先天病，否则是不会得病的。”
“咳~至于身体越来越差嘛？都是早年留下的伤，老了压制不住罢了。”
卡戎也是关心则乱，菲戈这种情况可不是什么病造成的，道尔很明白，这种程度的强者，原著中七十多的雷利，卡普，战国可还是保持着强大战力的。
当然也有例外，泽法就是有先天性哮喘的，就算性这个世界也无法根治。
泽法年轻时强大的体魄把疾病给完全压制住了，直到如今，年龄越大就越难压，特别是在进行高强度战斗时，彻底显露出来。
这也是泽法会选择退居二线的原因之一，大将级别面对的高强度战斗，会更容易激发他体内的疾病。
“这个家伙，应该是海贼吧。”
菲戈突然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维克托，然后向道尔问道。
自从阿大他们经过几次谈论之后，大家都重新选择了自己的未来，很快就开始各奔东西了。
其中阿大，阿九，阿二，留守在道尔身边，各有职责，阿三则回到安德烈组建霸府卫队，阿七阿八加入了安德烈海军。
阿四和阿五选择从商，分别加入安布拉雷公司和壹号商会，阿六，决定将“老六精神”贯彻到底的他，加入了罗网，成为罗网魑魅魍魉中的魑。
在场坐着的只有道尔兄弟三人，已经卡普，泽法和菲戈，阿九和真纪守在门外，维克托，哈特，以及阿大就站在道尔身后。
除了阿大，维克托和哈特并不清楚菲戈除了是道尔外公，还有什么其他身份。
但是当菲戈把矛头转向维克托的时候，那种犹如被猎物被猎人盯上的感觉，让他身上的气势也自动爆发了出来。
可惜现在是在“正义”的主场，面对泽法卡普加上菲戈，更不要说这里还是海军本部，就算是白胡子来了都得小心翼翼的。
“嗯，爷爷，不过他现在算是我的家臣吧，悬赏我已经让人取消掉了。”
道尔点点头，对于菲戈能够察觉到这一点，他一点都不意外，维克托还没“洗白“多久，海贼的气息还是十分明显的。
“泽法，你还是没有想明白吗？你还没有一个海贼看的清楚！”
“我……”
“你是海军大将，是军人，从来不是什么英雄，也轮不到你来做英雄！”
菲戈手捏着拐杖，一边敲击的地面，一边一字一句说道，语气也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心酸。
泽法是他最看好的后辈，海军大将与推进城典狱长是同级别的职位，海军元帅则在他们之上。
38岁的大将比他这个45才成的典狱长无疑要优秀许多，可是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实在是让他有些心疼。
从菲戈老爷子坚持不离开，选择在海军本部养老就能看出来，他对自己的正义之道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在的。
可是如今海军中最看重的后辈却让他失望了，这也是艾蕊斯察觉到父亲有意离开的原因，所以才让道尔可以再劝劝。
泽法来找菲戈，本就是来探望和交流的，从退居二线以来，两人争吵过无数次，但是菲戈终究还是没能把他骂醒。
“泽法……”
卡普坐在泽法身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本来与此事无关的道尔居然开口了。
“泽法大将，沉溺于仇恨之中自然是不可取的，但企图将那悲惨的过去忘记，那就是对自己人格的背叛！”
“忘记吗？不，怎么可能忘得掉…”
哪怕他的妻儿被仇视他的海贼杀害了，但因为深知大将的责任，他将巨大的痛苦和仇恨藏在了内心深处，醉心于任务中。
道尔说对了，他企图将那悲惨的过去忘记，将全部的热情投入到培养年轻海军中，可以说，他是培养了所有海军的男人。
让他坚持下去的，还是心中那份对正义的执念，但是随着经历的越多，他越发觉得，自己坚持的正义是多么的可笑。
也只有在训练营里那些稚嫩的新兵身上，他才能感受到最初那种纯粹的正义……
菲戈以及他本人，都已经察觉的，仇恨并没有消失，而是在沉淀，在积累，真正到了爆发的时候，或许会对整个世界的都造成巨大的伤害。
“唉~卡普，先带他回去吧，这么多年了，也该想明白了。”
“嗯！”
卡普也知道他们爷孙肯定有事要说的，也就不多打扰了，带着木讷的自闭中的泽法离开了菲戈家。
道尔看着离开的泽法和卡普，不禁想到：要是泽法真的就这么醒悟了些什么，那他在无意中改变了“世界”？
一句话，让世界因我而变╮( ??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