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茵并未拒绝男人抑制不住的亲近,辗转间温和地包容男人的含带吮吸。
大掌贴在腰侧或轻或重地按揉抚摸,她整个人被托起架在了男人的腰上,男人仰头不断掠夺。
甄茵失笑,展惊羽还真把她当小孩了,动不动就要抱着。
这她可就是误会了展惊羽了,展惊羽怎么可能把已经长了这么大的丫头当小孩儿?
他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把茵茵带在身上。
他将甄茵的全部重量都放在左手上,另一只手逐渐不老实慢慢顺着光滑的肌肤沿着后背向下伸去。
大掌在四处点火,‘什么都不懂’的甄茵只能‘被迫’承受,浑身早已在展惊羽的抚摸下失去了力气,她的嗓子里哼哼唧唧呜呜地发出轻微的抗议,像是个吃不下去的小兽。
漫长的一吻终了,展惊羽心房都被面前的小妖精给填满了,极致的爱意与燃烧的欲望交缠在一起,气氛变得暧昧且粘稠。
甄茵的衣物已经被作乱的大手揉搓的不成样子,露出颈间大片嫩白,精巧的锁骨若隐若现。
展惊羽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起波光,那上面还有不久前他吸咬出来的点点红痕,让他再次意识到茵茵是他的所属。
他把人放在地上,慢条斯理地帮她打理好,又垂头在甄茵额间落下一吻,大掌伸出去,示意抓好。
幼稚死了!
甄茵勾笑,将手指滑进指间扣好轻轻晃了晃,展惊羽眸光闪亮,美滋滋地牵着手。
在二人腻腻歪歪的时候,四下已经变为了阎罗殿,他们还站在门口的位置,只是此时的大门还是打开的状态,周围也并没有围着的游魂。
甄茵的视线定定的落到了不远处的身影上,那人身高九尺,体格孔武,就像之前的方士一样浑身上下被黑袍裹起来。
他苍白无色的手中还提着一个不知生死的女人,女人脚尖在地面上被拖着滑动,发出闷闷的声音。
那人来到大门口,随意将女人丢在地上,女人的脸露出来,虽然上面都是血污,但是甄茵依旧认出来,女人就是展惊羽的生母,那个传闻中跟展习的皇祖父一同离去的疯娘宫人,却被带到了这里。
化掌为刃,血线高高扬起,喷洒在大门上。
甄茵绷着脸把展惊羽的大脑袋抱在自己怀里,目光还在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幕。
那人以血肉为引,在门上胡乱描画,在他收笔的那刻,女人的身影瞬间化作飞灰,攀附在门上,光芒大盛之后大门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黑袍中传出愉悦地大笑,那人肩膀颤抖不已,掀开了黑袍上的帽檐,当他转过身,甄茵的双目中瞬间散出浓浓的杀意。
他的双手双脚上全部都是禁锢的锁链,血肉在锁链下层层崩坏,青色血管在渗出血液的瞬间就会被涌起的黑影修补伤势。
——堕仙。
因为犯下大错而受了天罚不容于世的神仙,被打下凡尘,在一定的时间内消散。
如今甄茵什么都明白了。
堕仙想要苟活于世,不惜以人命为代价给自己铺路,反抗天道,试图再次被这片天地所承认。
皇后一家怕是早就被他吸收成了自己人。
至于饲养恶鬼的业力被他全部送到了还是个婴儿的展惊羽身上。
所以展惊羽有一双碧绿的眼睛,所以展惊羽能进入地府阴间,所以展惊羽可以通过触碰大门上的鲜血回溯时间。
半阴体质。
甄茵把温顺贴在自己身上不动的男人扒了起来,唇齿相贴间送出一口仙气,仙气在男人体内游走,却没影响到男人得寸进尺地纠缠。
展惊羽对生母可没有感情,他也没有因此伤心,却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茵茵的怜惜。
他的眼睛睁地大大的,分毫不错甄茵的表情,那潋滟的双眸眼角发红有种溺糜的艳色,忍不住亲的更深了些。
仙气回哺一丝丝抽走他身上的业力,展惊羽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与精力一样,嘴巴还在吮吸,眼睛就不可抑制地闭了起来,他迷迷糊糊地强打起精神不愿就此睡去,嘴中还余留着温软的甘甜,身子已经倒在了甄茵的怀中。
甄茵渡出那口仙气,托到手心颠了颠,找了个方向轻轻掷出,还残留着水渍的娇艳红唇轻启:“破!”
看不见的墙壁忽然生出大片的裂纹,清脆利落地崩裂消失。
他们依旧还在阎罗殿的门口,只是这次有了脚踏实地的真实感。
甄茵不顾游魂的询问,将碍事的展惊羽放在地上,趁着他还没醒,观察起了能清晰看见的纹路,她用手心游走在门上,感受着掌心轻微的不同,在门环处摸到了一个明显凸起的地方。
她目光一凌,猛地拍下,只见一个只巴掌大的小人儿狰狞地从里面张牙舞爪地飘了出来。
刚出来就被鬼差给拘了,动都动不了。
这就是被堕仙囚禁在门里的宫人的魂魄,只是现在已经没了人形也被消磨了人性。
甄茵抬手一推,大门应声而开。
根本不用麻烦她进门,阎王的大嗓门就飘了出来:“谁特娘的活腻了,胆敢把老子关起来!”
他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夹杂着风声,却在看见门口的甄茵时紧急刹了车,满是大胡子写着‘老子不好惹’青黑发紫的脸上扯动唇角,做了个自以为很好看的僵硬微笑:“送子娘娘,不知您大驾光临,可是九天上发生了事情?”
甄茵似笑非笑:“哪能呢,阎王这一睡一个月,人间都要闹翻天了,三十多年过去,转世投胎已然大乱,游魂恶鬼冤鬼更是层出不穷,魂魄只能静静等待着消失。”
九天比地府高一级,俗话说就是官高一级压死人,阎王只能顺杆下地低头认错:“送子仙美心善,吾是当真不知为何会忽然睁不开眼啊!”
他被关的死死的,只能闭着眼睛,就连判官过来喊他起来的时候,他有心回答也张不开口回不了话。
甄茵知道这件事也并非出于他的本愿,她就是有些不解,阎王可是货真价实一身本事的,却被一个区区堕仙给暗害了,传到九天上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阎王也想到了这一回事,虽然觉得甄茵不是那种会在背后嚼舌根的人,但还是忍不住多说一句:“还望送子莫要声张此事,吾还是需要这张老脸的。”
甄茵笑眯了眼睛:“那是自然。”
阎王既然醒了,在他的地盘自然不会让堕仙继续掌控,他当即挥手,一记撒豆成兵,千军万马的阴兵瞬间挤满了空地。
阴阳之气开始流动,阴兵直接暴力撕开了堕仙布置的禁制。
阎王表示,只要是堕仙现身,他愿意前往凡间出手降服。
对此,甄茵不置可否。
她弯腰揽住还晕着的展惊羽的腰,轻轻松松地往肩上一扛,没有一点勉强。
在众多鬼差游魂的躬身行礼间,她一步踏出,回到了凡间,和正在逛御花园的展习打了个照面。
她扬起玩味的笑:“大叔。”
展习张张嘴,惊恐地高声嚎叫:“鬼!鬼啊!”
近卫们如鬼魅般出现,瞬间将大惊失色的皇帝团团护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