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殿比冷宫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原本冷眼看她的宫人见她有一飞冲天的本事,也都殷勤的凑了上来恭维,被傅瑾瑜冷着脸打发了。
傅瑾瑜借着是娘娘贴身大宫女的便利,跟娘娘一同进了汤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谁都想不到那个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老实宫女,会把娘娘锁在浴池边上恶狠狠地亲,手下不老实的到处游走。
甄茵全身不着片缕,反而是一直作怪的傅瑾瑜衣服穿的好好的。
被水浸湿的衣物湿哒哒地黏在身上,隐隐露出那傲人的胸肌宽阔的臂膀,就像是一只蛰伏的猛虎忽然发动了攻势。
水面的涟漪逐渐加大,甄茵只觉自己就像是一叶孤舟,狂风暴雨间只能攀着男人的臂膀才能不滑下去。
傅瑾瑜被娘娘全身心依赖的动作取悦了,紧紧搂着她纤细的腰肢。
他眼眸微垂,轻轻舔了舔娘娘湿润泛红的眼尾,高挺的鼻梁蹭在她的侧脸,娘娘浓密的睫毛宛如蝉翼般轻轻颤抖着,扫在他的额头,引起一阵酥痒。
那张柔软像是裹了蜜甜美的唇被磨的殷红艳丽。
傅瑾瑜将她托着抱起,双腿自然的缠在他的腰间,就像一条顽皮的蛇。
小玉玉非常机灵的投喂净水,它现在也跟仙子有了一些默契,小玉玉美滋滋的想。
可怜的娘娘已经哭着晕厥了过去,皱着小脸,嘴里还在低声呓语。
好乖。
傅瑾瑜闷声低笑,娘娘那般主动他还以为是色中恶鬼,没想到却是个外强中干的,还没怎么样就哭着求饶。
到底仔仔细细轻柔地伺候人洗了干净,用上好的药膏给娘娘上完药,这才把人放回了柔软的榻上。
他也跟着躺了上去,把人搂在了怀里,怜惜的轻轻啄吻,这才餍足的闭上眼。
今晚,是贴身宫女守夜。
据闻,新皇赵明哲在持续高强度在宫妇间播种龙种的情况下,辛苦耕耘了半个月,每日还吃着大补的药,依旧病倒了。
即便如此,宫妇还有一大批没有轮上的,只能干着急。
病倒如山推,太医院每日都忙的脚不沾地,也不见皇上有丝毫起色,他们都知道这是连续太久的纵欲过度。
最后还是太后托人在民间寻访名医,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这才将人救了回来。
甄茵这个时候已经不来葵水了,懂得一些医理知识的傅瑾瑜高兴的睡不着觉,每日都要在她肚子上贴贴听听孩子有没有动静。
每到了这个时候甄茵都会推着他的大脑袋骂他,不过一个多月的身孕孩子能闹出什么动静?
傅瑾瑜不听,还会来堵她的嘴。
皇帝病倒了,他在背后的布局也加快了很多,这段时间简直是事事顺利,春风拂面。
如若不是担心会暴露身份,他甚至就想抬头挺胸出门溜一圈。
太后那边时刻关注着这些已经承受圣恩一月之久的宫妇们,甄茵不来葵水的消息是瞒不住的。
恰好那位民间的神医还在,太后就让神医去给甄茵探平安脉。
神医到的时候,傅瑾瑜正半跪在地上给娘娘按腿。
他与娘娘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现在还有了孩子,那娘娘就是他的娇妻,身为大丈夫伺候自己的女人是理所应当的。
神医有一个怪毛病,他诊治的时候旁人不能在场,即便现在仅仅只是把个脉。
“太后有令让草民替贵妃娘娘把脉,请娘娘屏退左右。”
傅瑾瑜没说话,只抬起头看向甄茵。
一个男人要跟这么漂亮天仙一般的娘娘独处室内,还要搭着手腕,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娘娘,可能会仗着看病隐晦的吃娘娘的豆腐,那娇嫩的肌肤一碰就娇气的泛起绯红,狗男人说不定还会更兴奋激动。
他可不觉得一个男子能拒绝的了娘娘的美貌,到时候做了出格的事情娘娘还得哭着找他庇护,可怜的紧。
他暴怒之下肯定会控制不住的出手杀人,动手就有风险暴露身份。
这后果太严重了,他的神色中带着强硬的不赞同,手中的力道逐渐加大,像是在催促甄茵赶紧作出决定。
不然还是直接把人打一顿,打的老实了就不敢动歪心思了。
他的目光中已经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甄茵坐直身体,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在他额间点了点,笑骂:“没出息!”
傅瑾瑜一噎,真就没出息的原地坐了下来,说什么也不挪屁股,就要待着娘娘的脚边,目光还紧紧盯着神医。
像是什么圈地盘的大狼狗。
甄茵把他的脸掰回去,稍稍有些无奈道:“你闹什么,那是我的阿嬷,我从小吃她奶水长大的。”
阿嬷抬手一挥扔出一个娃娃守着门,这才在耳后摸了摸,揭开人皮面具露出真容。
看面容似乎才是个半老红娘,风韵犹存,即便穿着男人的衣服也不显违和。
甄茵是听她的脚步声把人认出来的,女巫族的人大多走路的时候会左脚轻右脚重,一些坡脚的人也会这样,但是女巫还会学习一些便于逃命的步法,每一次落脚都是有规律的。
只是甄茵虽然天赋搞,但那时候只想着出去玩,还没学到这个。
阿嬷上前几步,伸手去捏她的耳朵,想要教训这个偷偷跑出去,一跑四年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巫。
族内这几年都找她找疯了,如果不是前段时间族内有女巫找到了拐带她的那几个大汉,问除了下落,至今都不会有人知道她竟然躲到了宫中做了宠妃。
她趁着机会进了宫,在皇上身边很方便,她还打听了几日消息。
在她们族内受尽宠爱的小丫头片子,这四年竟然还是被人欺负着长大的!
“你这死丫头!从小学的手段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傅瑾瑜皱着眉把人隔开:“有话就好好说话,别动手。”
阿嬷看见他还敢出来拦,当即就跟他交起手来,一招一式傅瑾瑜接的轻轻松松。
女巫们毕竟不是以武功见长的,阿嬷气的就要往外掏娃娃。
甄茵伸手一拽就把傅瑾瑜拉到了身后:“阿嬷莫气,气坏身子无人替,他也是紧张我,怕我受伤。”
阿嬷更是急得跳脚:“你这丫头还敢说!你真的要气死我!在自己身边藏男人,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怎么不厉害死你?偷人的时候知道用巫术,之前被那些宫妇欺负的时候怎么不这么硬气?”
甄茵替她拍着后背顺气,也不反驳。垂首听着她的唠叨,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一抹温柔的笑颜,她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亲情了。
傅瑾瑜也亦步亦趋的跟着,虎视眈眈的提防着阿嬷会不会动手。
阿嬷发泄了一通情绪就平复了下来:“我已经让族内寻你的都回去了,这次闹得动静太大,全族怕是又要搬家了。”
女巫族隐世已久,若是被人发现她们的所在就会有麻烦上门,所以搬家这件事在整个女巫族都是极为常见的事。
阿嬷睨了一眼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傅瑾瑜,冷哼一声又是深深叹息,:“你现在既然有了身孕就好好养着,我在你生子之前不会离开,这小子若是对你不好你只管对阿嬷说,阿嬷给你撑腰。”
傅瑾瑜当即就要反驳,被甄茵制止。
有时候在长辈的关心面前,卖乖才是问题的正解。
甄茵乖乖称是,两人又叙旧地说了两句这几年族内发生的事。
甄茵现在不会回去,她还要留下把身上的怨恨值清一清。
她们就商量着若是孩子出生是女儿要不要送回女巫族,在宫中女娃子不会受到多少重视。
皇帝在乎的还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
这件事傅瑾瑜点头同意后就这么定下了,虽然是女子,他依旧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阿嬷,你在宫内行走方便,身上也没有多少眼睛看着,我可能还需要你帮忙注意着点西北王的消息。”
西北王?
阿嬷狐疑地在已经紧绷起来的傅瑾瑜身上转了一圈,识趣的没有多问:“没问题,既然是小丫头选中的男人,阿嬷帮他个小忙也不是不可。”
阿嬷自去回禀了太后。
傅瑾瑜在人走之后,就紧紧握住甄茵的小手,语气晦涩:“娘娘怎么知道的?”
“什么?”
“西北王的事。”
甄茵含笑看他,一双杏眼落了满天星辰般明亮,把傅瑾瑜看的心痒,忍不住低头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