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沈煜,他胳膊上缠着长鞭,发丝有些凌乱,明显是听到消息就赶过来的。
李太医细细解释:“臣在一月之前摸出了喜脉却摸不出月份,本就有异,臣也曾跟赵太医一同做过假设,许是贵妃娘娘身子虚弱药劲冲击,又与圣上行了房事,导致脉象混乱。”
“而今正是证明了此事,贵妃娘娘身子大好后,脉象正常,此时摸出喜脉已有一月,圣上,天佑大渝!”
李太医再次叩首。
何溶月的脸已经全黑了,一个月之前正是甄茵进宫的日子,如果这个孩子只有一个月大,那就说明孩子确实是圣上的血脉。
她猛地站起身,只想得起要把甄茵那张脸撕碎,任意欺辱,她的声音尖细“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月?一定是她!是甄茵勾引了李太医,收买了他作假!有人能证明甄茵在一月之前就有了身孕!太后也是知道的!”
一边说她就要去把那个被她威胁的小太监拉来作证。
沈煜把玩着甄茵的秀发,被这声音吵的皱了皱眉。
太后尊贵的双目这才舍得睁开,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站住。”
何溶月委屈地眼眶都红了:“太后。”
太后态度强硬,何溶月只能撅着嘴极为不情愿的坐了回去。
“圣上带着血腥进入圣堂,这是来找哀家要说法的?”
“圣堂?”沈煜脸上带着些嘲弄,“太后为了一个能让您掌控的皇子皇孙,去供奉一个神仙,还叫什么圣堂,何其可笑!朕可从来不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虚无缥缈的东西’——甄茵。
甄茵面无表情地拿掉沈煜作乱的手,仰头看他,眼底情绪变幻莫测。
高高在上、不似凡人的蔑视。
沈煜心神一震,再细细看去,甄茵那张脸上只有脆弱。
他捏住甄茵的下颌凑近去看,几乎鼻尖抵着鼻尖,方才的样子更像是幻觉。
甄茵抬起头,如花般娇嫩的唇瓣贴近沈煜的,在无限接近的时候擦着他的脸颊划了过去,贴上了沈煜的耳朵碰了碰,过长的睫毛也扫在耳尖,带去一阵瘙痒:“陛下,禁脔的事还算数吗?”
沈煜心跳的微快,呼吸加重,有种莫名的感觉,诱惑他心甘情愿进入一个名叫甄茵的陷阱。
这妖精!
沈煜狠狠咬在她的唇上,在血腥中应答:“算数!朕一言九鼎,自然算数!”
何溶月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都被刺激的眼前发黑了。
李太医就埋着头当鸵鸟,当自己不存在。
也就太后还比较稳重,见的多了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圣上莫要糊涂,即便贵妃身孕只有一个月,又有谁能证明这孩子就一定是皇室血脉?”
甄茵勾唇,说实话,她是真的不想笑的,只是忍不住。
漏洞确实不太好圆,但这里供奉的是她,这里是她的主场啊!
即便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没有了仙力,即使她现在只是个凡人。
尊像毫无征兆地泛起了柔和的白光,胖娃娃逐渐变得真实,从玉台上爬起来,当着众人的面,目光直直看着甄茵,胖脸上惊喜非常:“娘亲!”
太后被惊得嘴巴颤颤,念叨着观音显灵了。
何溶月直截了当晕了过去,李太医呆滞。
“何人装神弄鬼?!”
沈煜眯着眼,已经抽出了长鞭,夹着风声甩过去,却直接从胖娃身上穿了过去。
胖娃歪头看向他,咬着大拇指,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奶声奶气的:“爹爹!”
沈煜:……?
沈煜大脑一片空白:“你、你叫朕什么?”
“爹爹啊!”胖娃玉藕般的手臂抬起,明确地指了指沈煜,然后又指了指甄茵,“娘亲!喜欢娘亲!”
咬字惊人的清晰明了。
笑点低的小玉玉已经笑得疯狂满地打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