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无奈,他甚至都怀疑,那错误的感知,是告诉他不要来这个地方吧。
对于古良,秦墨只有深深的厌恶,但偏偏他是圈子里的核心,因此秦墨早就注定不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姜晨劝慰了几句。
秦墨知道,姜晨人还算不错,但古良背地里的所作所为,其他人根本就不了解,秦墨也不想去解释,因为那毫无意义。
“今天真是难得,没想到秦墨都来了啊,一起喝一杯。”
古良眼神冰寒,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他早就发现了坐在一角的秦墨。
孙宇达坐在古良身旁,眼里透露着怜悯,这小子,脑子果然有毛病,还敢跑来参加同学聚会,古良正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呢,他还要撞到枪口上。
今天,秦墨要倒大霉!
“怎么不举杯,是看不起我?还是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不习惯。”
古良的话,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除了姜晨,其余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秦墨,这小子,自从上学时候就显得孤僻,跟其他人玩不到一块。
姜晨打着圆场道:“都是同学,在龙城扎根不容易,我记得秦墨不会喝酒吧,这杯,我替他喝了。”
“你几把算什么东西,看不起谁呢。”
古良哐当拍了桌子,平日里还能给姜晨几分面子,但今天在花园弓社受了一肚子气,看见秦墨哪里还压得住火。
姜晨一脸尴尬,张着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场面,顿时就冷了下来,秦墨只是淡漠的看着桌上所有人的表情,丝毫不为所动,看样子,是时候离开了。
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秦墨接了起来,是何淑婉。
她说是找到了雪地车的渠道,不过想要当面跟秦墨沟通下,得知了酒店位置,何淑婉笑着说自己恰好也在这儿,让秦墨稍微等一会。
等到挂断电话的时候,古良眼睛都要喷火了,这小子,行啊,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自顾自的打着电话,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后,还怎么混。
一桌人都沉默不言,只等着看秦墨的笑话。
“这杯酒,我替秦先生喝了。”
身边传来的声音,让古良脸上表情一滞,“悠悠,你……”
林悠悠是古良家里介绍的,家境不错,虽说在酒店当服务员,但凯斯酒店的档次放在那儿,米其林五星酒店,也不算是工作差。
再加上林悠悠也算得上是漂亮了,尤其是身材,肉眼可见的出色,他没办法拒绝,就带出来培养下感情,展示下男子气概,尽快拿下。
至于以后能不能成,那都不重要,这么极品的身段,不享受下太可惜了。
林悠悠没有犹豫,咕咚一口一饮而尽,还把空杯子展示出来给所有人看,不过,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她悄悄给秦墨眨了眨眼睛。
这位低调的土豪,林悠悠印象太深刻了。
“好!”
桌上响起了掌声,纷纷称赞林悠悠豪爽而且还通人情,不动神色间就化解了一份尴尬,只有古良心里面极为不适。
玛德,怎么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啊。
“古少,最近忙什么生意,好长日子不见了。”
旁人的问话,打断了古良的思路,他倒是也不急,收拾一个秦墨,还不是轻而易举。
古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却只言不发,旁边的孙宇达很知趣的就开口说了起来。
“算不得什么大生意,近日跟新时代谈了一笔一千万的买卖,交付时间要的急,所以古少才忙的抽不出空来,刚一有时间,就赶紧联系大家过来聚一聚了。”
“一千万?好家伙,古少,下次有这种发财的机会,别光想着孙宇达啊,我也能做。”
“听说新时代公司换了新股东,注资两百个亿,是哪位大佬的财团啊,太阔气了,跟这种公司做生意才能赚钱。”
……
古良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算不得什么,其实,新时代的那位股东,我也认识,今天还坐在一起喝茶呢,说起来,这次注资,也是我在中间牵线搭桥……”
“咳!”
秦墨差点被一口水给呛到,这逼装的,正主就在你脸上都不知道,还吹得有模有样,时不时故意来个停顿,就是为了听到桌上其他人羡慕的声音。
“怎么,吓到了?”
孙宇达冷笑,这秦墨不知道怎么着跟花园弓社的老板混成了熟人,但他始终还是个属于社会底层的下贱东西。
“对了,秦墨,我怎么听说你被科技公司开除了。”
“实在不行了,求求古少,或者孙总也行啊,给你安排个工作,还是没问题的。”
……
龙城不算大,秦墨之前上班的科技公司,也是小有名气的,他被扫地出门的事,也不算什么秘密,同学中有相关行业的人,很容易就会聊起来这些。
古良嗤笑一声,看来,在花园弓社的时候没看错,这小子,连个服务生都不如呢,纯粹就是个无业游民,搞死他,还不是跟玩一样。
不过,令古良很不爽的是,林悠悠这小妞未免太难搞了吧。
看得出,聊起好几千万的大生意,她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在凯斯酒店上班,眼光高一点正常,但为什么老往秦墨身上瞟,是几个意思?
见秦墨没什么反应,古良自以为占了上风,也就懒得再多说,只是悄悄吩咐了孙宇达几句。
他点了点头,丝毫不以为意,秦墨注定要去医院躺上半年了。
同学聚会,免不了追忆起过往的故事,其中更是跳不过一个人,何淑婉,那是闻名全校的美女,出入都是豪车接送,能够成为同班同学,都是一种荣幸。
“说起来,我觉得古少是最有机会的,当初,何淑婉明显对待古少跟其他人不同。”
“话不能这么说,是古少看不上她吧。”
饶是古良脸皮够厚,听了也觉得尴尬,何淑婉根本就是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女神,他装模作样的摆了摆手,咳了两声,“哎,都过去的事了,说多了没意思,何况,我跟她还经常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