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嘉牧怎么来了？
凤殊拉开门。
“老公，你怎么来了？”凤殊有些诧异。
盛伦往里面瞅了一眼。
三男一女……
少奶奶你完蛋了。
他立即让开道，免得被殃及。
厉嘉牧眼神里起初是担忧，可盛伦让开道之后，当看见屋中场景时，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
三个男人……赤裸着上身。
他刚和客户谈下合同，盛伦忽然告诉他，凤殊似乎在酒店，还跟着一些陌生男人。
他怕她出事。
便让酒店调出监控记录，果真看到凤殊在酒店楼层阳台上玩手机，没一会就进了房间。
他便寻找房间号找了过来。
“怎么回事？”厉嘉牧质问凤殊。
凤殊狡诈一笑：“查案。”
查案？
厉嘉牧滑动着轮椅进入房间，冰冷的目光落在被按在床上无法动弹的陈运脸上。
陈家在商业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作为二世祖的陈运，厉嘉牧是听闻的。
这个人不学无术，换女人就跟换衣服。
凤殊跟在他身后：“我查到我姐姐的死，和陈运有关，所以也想让他尝尝我姐姐当初无助绝望的滋味。”
厉嘉牧一愣。
凤小珊的死？
“结果怎么样了？”
“我手里有他犯罪的证据，如果他不想坐牢坐得更久，他应该会去自首的。”凤殊推着轮椅，嫌弃的挥了挥空气：“这屋子味道不好闻，我们先出去。”
证据？
厉嘉牧没有说什么：“嗯。”
陈运脸色铁青，全身到现在都还因为害怕在颤抖。
事情已经办完，两个男人收拾好自己，便离开了。
陈运独自坐在房间里，一生都没有这么耻辱过，但今日，他所有的尊严彻底被一个女人狠狠碾压在脚下。
可比起尊严，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名誉，以及坐牢会坐多久。
如果凤殊去报了案，或者将今日的照片发送到网络上，不仅他毁了，整个陈家也会受到牵连。
他忽然纠结的抱住自己的脑袋，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跌跌撞撞从床上下地，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扶着墙面才狼狈的离开了房间。
何亦然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他一直没有接。
现在终于回了过去。
“你踏马在哪？”何亦然在电话那边怒喊道。
陈运颤抖着身子，想到刚才的画面如今都还心有余悸。
可是这种事情，是耻辱，他自然不可能会告诉何亦然。
“酒店。”他咬紧牙关。
“她呢？”何亦然问道。
“你认识她对不对？”陈运咬牙质问：“你知道她是凤小珊的妹妹是不是？”
何亦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踏马是不是把她怎么样了？”
“我应该问她是不是把我给怎么样了？”陈运对着电话暴躁大喊：“她没事，有事的是我。”
电话里，何亦然的语气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才问道：“你怎么了？”
“你踏马不早一点告诉我，现在被她给阴了，我们俩等着一起坐牢吧。”陈运气得咬牙切齿，扶着墙面艰难往电梯方向走。
“什么意思？”何亦然皱紧眉峰。
然而，陈运直接挂断了电话。
如果不是何亦然之前不告诉他，他也不至于糟了这娘们的当。
真是阴沟里翻船。
电话那边的何亦然还想再打给陈运时，助理却先打了进来。
“何总，公司出事了，你快回来吧。”
……
车里。
凤殊将手表从包里拿了出来。
厉嘉牧拿过手表，观察了一会：“真的有监听器？”
“没有。”凤殊嘿嘿一笑：“吓唬他的，我要真有证据，直接奔警察局了，哪里还跟他那么多废话。”
厉嘉牧轻轻一笑：“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和陈运有关？”
他之前多次找警察询问，自己也暗地里让人查过，一直没有查到害死凤小珊的凶手。
凤殊开始胡编乱造：“我一直怀疑是何亦然害死了姐姐，但我没有证据，之前我听他说起过陈运，刚好是姐姐出事之后他便去了国外，我就花了一些人力去调查他。”
“从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中得知他常年戴在身上的那快手表也是在一年前后就没戴了，他有怪癖，喜欢听女人的叫声，所以我猜想如果他真是害死姐姐的真凶，他那晚一定戴了。”
“而且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盛伦忽然插话：“如果少奶奶怀疑何亦然也是凶手之一，那少奶奶为何没有威胁何亦然？”
“何亦然什么都不怕，威胁他并没有什么用，像今天这种手段对付何亦然，他根本不在意。陈运这个人脑子没那么好，所以很好糊弄。”
凤殊转头又看向厉嘉牧：“所以，之前我一直说要跟何亦然在一起，也是为了找到姐姐的凶手，老公，你会原谅我吗？”
厉嘉牧怔怔盯着她。
所以她之前对他态度恶劣，想尽一切办法脱离她去找何亦然。
并不是因为她喜欢何亦然想要离开他，而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找到凶手。
厉嘉牧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是我一直以来不知道你的苦衷，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凤殊叹口气。
厉嘉牧太好了，他其实也是一个恋爱脑，明明知道原主不喜欢他，明明知道原主嫁给他不安好心，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娶她，将她留在身边。
“老公，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凤殊紧紧抱住他。
“好，永远不分开。”
……
啪！
何亦然到了公司，直接将茶杯朝地面摔去，碎裂，溅在办公室的墙壁上。
“你是怎么办事的？”
助理颤声说道：“何总，是厉氏暗地里搞鬼，我们所有的客户全部终止了合同，我们还要面临高额赔偿，他们已经去法院起诉我们了。”
何亦然面色苍白：“废物，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现在才知道？”
他拼尽全力才拥有的这一切，如今却因为厉嘉牧在背地里搞鬼，所有和客户的合同全部出了问题。
可恶！！
如今，如果高额的赔偿还不上，他就要面临牢狱之灾。
“何总，我们现在怎么办？”助理颤声开口，如果公司倒闭了，他又要失业了。
何亦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额头青筋暴涨，将资料全部摔在地面。
然而，还有让他更加气愤的是陈运的一条信息。
【我去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