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是白色的棚顶,而并不是那黑暗的地下室。
夏夕月有几分惊愕的抬头,而男人便一头扎进了她的眼中。
“你终于醒了…”
男人的脸上带着激动和一丝欢乐,眼角也因此而又落了感动的泪水。
“这是在哪儿…我…我获救了?”
夏夕月昏迷之前还是她正在被厉震宏虐待,自然不知道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厉司爵点了点头,随后让人帮她调整了枕头的高度。
“已经距离那件事情过去了半个多月,你终于清醒了。”
男人就连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一分激动,甚至还摁醒了一旁的呼叫铃。
没过多久,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便走了进来。
夏夕月终于清醒,他们这些一直照亮夏夕月病情的大夫们,自然心里也开心许多。
“终于清醒了,动一动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还很不舒服,另外…你男朋友是真的很关心你哦!”
这次来的大夫并不是原本照料夏夕月的主治医师,而是他身侧的一个小徒弟。
自然说话也带着几分幼稚。
夏夕月点了点头。
“只是伤口有些痒…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适,我应该睡了很久,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
那个女大夫摇了摇头。
“你倒是没给医院带来多少麻烦,毕竟你男朋友很体贴你,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亲力亲为,还特意专门给你请了个护工照料你的一切,我们这些医生也不过是尽微薄之力。”
女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流连于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厉司爵站在一旁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而夏夕月则只是低了低头,并没有回话。
女大夫以为只不过是男女朋友之间该有的羞涩并且没有吱声。
“师傅有些工作在外面,他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了再具体下医嘱,你身上的痒应该是伤口正在愈合,尽量不要碰水,也不要用手去挠,省着会留疤。”
夏夕月点了点头,女大夫又吩咐了一些忌口的东西,还特意嘱咐。
“药物一定要按时吃,也不要碰水,饮食清淡一定不能碰辛辣的。”
夏夕月点了点头,再三承诺,自己绝对不会碰出这些东西之后女大夫才离开。
护工也很是有脸色的离开了房间,一下子就只剩下夏夕月和厉司爵。
厉司爵因为厉震宏对夏夕月做的事情心里还缅怀愧疚,而夏夕月只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觉得有几分尴尬,不知该如何面对厉司爵。
两个人安静了许久都没有讲话。
直到夏夕月开口打断了这段沉默,“我有些渴,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夏夕月刚刚清醒,身体还有些疲惫无力,不然她也绝不可能会让厉司爵替她倒水。
厉司爵点了点头,随即便取过一旁的玻璃杯给她倒了水。
厉司爵坐在夏夕月的床边,这一次略显得有几分拘束。
“我知道厉震宏对你做的那些事了,很抱歉,如果不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怀疑他的动机,或许这件事情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替他向你道歉,而他也会受到法律的惩治。”
厉司爵一直都知道厉震宏所做的那些恶事,但是却在心底里觉得自己与他也是有一脉相传的关系,有时便也只是不闻不问。
可是如果这一次不是自己及时去救了夏夕月的话,怕是夏夕月的性命就折在了那黑暗的地窖之中。
“你没必要为了我,而与他…”
毕竟他们才是父子,而自己如今在他们两个人的眼里,皆是一个罪恶深重的罪人。
厉司爵摆了摆手,“如果可以这种差点杀了人的父亲,我宁愿不要。”
厉司爵说完这话便再一次的调低了夏夕月的床位。
“这些事都不必你担忧,你好好休息,我让人买些粥送过来,你睡了那么久,胃里空空的,一定很难受。”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让他准备一些病人能够吃的东西送过来。
夏夕月躺在床上,看着男人又重新回到了一旁开始工作。
那聚精会神的样子,才是啊从一开始便心动的缘由。
半个小时后,夏夕月的饭菜便被送来了。
看着夏夕月被纱布包扎的双手,男人走到一旁清洗了自己的双手之后,便准备喂给夏夕月吃。
打开外卖盒,男人咬了一口之后,还很是贴心的吹了吹,随后滴到了夏夕月的嘴边。
夏夕月有几分害羞的低了头,“其实我可以自己吃的…”
看着那双被包的像两个大馒头的双手,男人笑了一声,“你确定你可以自己吃?”
这时夏夕月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早已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只好接受厉司爵的投喂。
“我知道…之前有很多对不住你的地方,但是,那本来就不是我的本意,我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能够挽回。”
厉司爵有很多话想要和夏夕月说。
夏夕月喝了点粥,也有了一些精神头,才突然注意到厉司爵的身形单薄,甚至本来十分精致的厉司爵,如今下巴全都是胡茬,一看就许多日子没有好好的处理过。
“你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医院?”
夏夕月有几分迟疑的询问道。
厉司爵点了点头,更是有几分奇怪的提问,“怎么?当初是我送你来医院的,当然为你守床的也会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夏夕月摇了摇头,但是眼睛里却含了泪,如今更是显得有几分可怜。
厉司爵看见以后立马心疼的询问道,“怎么是不是伤口又疼了?都怪我…如果我那天能够早一点出现。”
“不,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也不怪你,瞧你,都已经有了胡茬,看起来又瘦了许多,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
夏夕月一边说这话,一边伸出手抱了抱男人,而男人也回报了夏夕月。
“只要你能够清醒过来,这一切都不算事,要不要我通知上官决,让他过来陪你?”
夏夕月摇了摇头,想到上一次自己住院的时候父亲那副心疼的嘴脸。
“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了,若是他知道我如今又遭此大难,竟然更加心疼。”
对你的印象也会更不好。
后半句夏夕月虽然没有说给厉司爵听。
厉司爵遵从夏夕月自己的意见,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告知上官决。
但是有些事,厉司爵却在心底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为夏夕月报仇。
而另一边。
厉司爵和夏夕月消失的第五天,厉震宏便察觉到了,派人找了将近小半个月,都没有任何踪迹。
“你们这群废物,他那天还去了公司开会,如今他人在哪?你们还找不到!”
如果厉司爵仅仅只是直接消失了,厉震宏还能够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