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医生也带着人匆匆赶过来观察病情。楚女士的脖子上一片通红淤青,人也有点呼吸微弱,遭遇了这么大的打击一定是要做手术的,相关部门迅速准备好,就把人推进了手术室里。
夏夕月身上多处擦伤,严重的地方还有大块淤青,额角也因为撞在墙上破了一大块,看起来触目惊心。
而面具男人则是装晕的,他趁着众人的目光都留在夏夕月和厉司爵的身上时,悄无声息的从窗子逃走了,警察那边也派了人去找,但是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
原来的病房里都是一片残渣了,很多机器也都被损坏的不可使用,厉司爵按照规定缴纳了一定的赔偿款后,就去了夏夕月的病房里看她。
床上的人呼吸微弱,身上有好多纱布裹着,头上也带着厚厚的纱布,只有手指上的戒指还完好无损。
厉司爵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来,拉过夏夕月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他根本都不敢去回忆方才他一推开病房的门后夏夕月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时候。
在那一瞬间,他都感觉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阵窒息感浮上来,让他感觉到不能呼吸。
但还好,还好他来的不算太晚,不然两人可能就真的会阴阳两隔了。
医生过来查看了一下夏夕月的体态状况,厉司爵喊住他,眼里带着并不常见的焦急感,
“怎么样了一声,我老婆她没什么大事吧?”
医生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没事,等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了,不要担心。”
“好的,谢谢。”
听到想听的回答,厉司爵的这一颗心才真真的落了下来,随后他就这么坐在夏夕月的身旁,直到她完全醒过来。
“厉司爵。”
夏夕月一醒过来就想要起身往外面看,眼睛里还有泪水不停的打转,“厉司爵!我妈妈呢,她人在哪里?”
“她很好,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你不要担心,你先好好养身体,我在带你去看她,好不好?”厉司爵心疼的看着夏夕月此刻的模样,有点不是滋味。
夏夕月皱着眉头,又想起来了另一件事情,随后继续问着,“那那个男人跑了吗?”
“跑了,还没抓到。”
说到这事,厉司爵就有点后悔当时怎么没有直接把那个男人的腿全部打断,不然也不会这么的麻烦了。
“没事,警察和我的人都在找他,他受了重伤,应该不会跑得很远的,不要担心了。”
闻言,夏夕月这才微微放下心来,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我想喝水。”
厉司爵从一旁倒了温水,用手扶着夏夕月起来喝了几口。
喝完夏夕月终于感觉到舒服一点,刚醒来说话嗓子跟有刀在刮一样,痛死他了。
想到这,夏夕月猛的想起来再被打晕之前还有一件事情,她一脸严肃的看着厉司爵说道,“我在被打晕之前我妈醒过来了,她像是要告诉我一个秘密,但是还没听到关键的时候,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就闯了进来,直接把我打晕了。”
“之后我妈一直被他掐着脖子,就更加说不出来话,现在她又晕了,所以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对方这么干很明显还是冲着我过来的,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闻言,厉司爵也开始思索起来了,确实如夏夕月所说的一般,自从他们收到楚女士醒过的消息之后就一直出事,今天终于醒过来,就有人过来想要杀人灭口,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去怀疑其中的秘密。
究竟是什么秘密让对方一直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呢?
但是现在他们没有更多的线索,其他那边也摸不出任何马脚来,再怎么想页数想不出来的。
厉司爵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要接近两点了,他便开始哄着夏夕月睡觉,“好了,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这样不利于身体的恢复,咱妈那边我找了人一直看着的,不会再出现什么大事了,而你只需要好好的养伤,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我都会尽量去打听,你放心。”
夏夕月只是边听边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带着些许慰藉,可她现在因为这些事情糊了一头,根本睡不着,只是闭了一会儿眼睛又开始想要说话,
“瑞瑞他们在家还好吗?”
厉司爵依旧耐心着回答,“都很好,我暂时瞒住了你受伤的消息,跟他们说你去出差了。”
夏夕月点点头,“那就好,那你不休息吗?”说完,她挪动着身体向一边动了动,眼神示意着,“这个床还挺大的,那个陪护床太小了,你睡肯定不舒服,上来睡吧。”
“你确定?”厉司爵挑眉。
夏夕月无语了一瞬,提醒着面前开玩笑的男人,“我现在在受伤期间。”
果然,厉司爵轻笑一声,虽然还是上了床,但是根本都不敢碰到夏夕月,一个大汉子缩着身子贴着床边,看起来好玩极了。
与此同时,一个神秘的宅子里还有人没有睡觉,整个房间装饰的很偏向于欧式风格,古典又庄重,虽然开了灯,但都是暖光,依旧显得房子昏暗得很。墙上挂着几副油画,让人感觉这个屋子的主人很有品味。
一个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外面透过来的暗色使人看不清他的面貌,他的手里还夹着一根烟,目光直直的落入楼下的人工池塘里,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过了没一会儿,门口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男人忽然就掐掉了手中的烟头,随手碾进了桌子上的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烟灰缸里。
他满脸泰然的坐在了办公桌的椅子上,向门口看过去,薄唇轻启,“进来吧。”
得到了允许,门外的手下这才敢走进来,他小心的关上房门,随后走到男人的面前站好。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男人微抬着眼皮,虽然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慵懒的无害感,但是暗藏的眼神却是给人一种心底发凉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的害怕他。
手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忍着身体的疼痛说道,“今天那个女的醒了一次,但被我掐的半死,之后估计短时间内也醒不来了,她的女儿今天也在,我就把她打晕了,不过后来厉家的厉司爵来了,我被他打了一顿,趁着人没注意才逃了出来,但没有人发现。”
闻言,男人终于在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他点点头,“做得很好,下去找医生看看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