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听夏夕月在电话里的声音急急忙忙,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可是现在被莫名其妙的问了这种问题,饶是厉司爵再怎么有头脑也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他猜不透夏夕月心里的具体意思,所以并不敢大胆地猜测这件事就是可能与自己有关,他也不敢去乱想。
但又不知怎么的,在厉司爵听到两个孩子的时候,脑海中下意识地就想起来了瑞瑞和甜甜,这两个小孩平日里乖巧得很,就如同家里的辰辰一样,都让人格外喜欢。
如果要真的是如同他所想的话,那么他突然多两个孩子出来的话,似乎也是愿意的,并不会排斥。
看来是时候可以去查一下事实究竟如何了。
厉司爵一时间没有急着回答问题,而是反观起坐在对面的夏夕月的眼睛,对方的眼睛里带着真诚的意味,让人又猜不透,摸不着的感觉,心里没有底。
“厉先生?”见厉司爵没有反应,夏夕月又没忍住的出声问了一句。他知道今天的自己做的多少有些冒犯他人了,但是她又实在是控制不住,心理急切地想要追问到一个答案。
一个答案就好。
厉司爵回过神来,原本支着的手忽然放在桌子上,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就像是在很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随后薄唇轻启,“突然多两个孩子吗?”
“对的,突然。”夏夕月点点头,还格外强调了一下。
见此,厉司爵依旧想的还是瑞瑞和辰辰,因为这其他人他也没有听说过还有谁单身的带着两个孩子,但表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回答道,“如果是我的话,既然突然出现了两孩子在身边,那也没有办法,孩子们并没有错,况且以我的能力,养大他们也是绰绰有余,既然来了,那便就养下来。”
“毕竟我自己也有一个孩子——辰辰,你先前也是见过的。”厉司爵抬眸看了一眼夏夕月,见对方的眼睛里没有异样的神色后,这才继续说下去,“孩子要真的是我的,那也是我对不起他们,把他们弄丢了这么久,也是不该,我也一定会对待像辰辰一样好。”
夏夕月没想到厉司爵居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从前觉得他生性凉薄的很,对待别人的感觉也都十分冷漠,可从现在看来,之前的所有感觉理论倒像是一堆屁话了。
而这一番话下来也是让人感慨万分,又或者是让她心里平稳了几分,至少现在在他看来的话,厉司爵或许是一个还算负责的人,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夏夕月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睛,露出来了今天的第一抹微笑,“我今天响了很久关于瑞瑞和甜甜的亲生父亲的事,我一直没有刻意去找过他,也算是怕竹篮打水一场空,让两个孩子失望,只有你知道我的大部分情况,所以我就想来跟你吐诉一下。”
“你也知道的,瑞瑞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每每看着他的眼睛,我都总能想到在他还才长大一点点的时候,从外面跑回来,倒在我怀里哭着问我爸爸在哪的时候,我都不能回答他。”
“辰辰和甜甜都很想要爸爸,但是每次看到我的时候,他们都是很懂事的说没关系,但是我都懂。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适合辰辰的骨髓还没有找到,我怕万一哪一天不小心出了事,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说到这里,夏夕月的声音已经有一些哽咽了,但是她还是很坚强的克制住了在眼眶里打着转的泪水。
看的厉司爵心里是一阵的心疼,抬起手想要将面前的人儿大胆地拥入怀中,可伸到半路却又停了下来,只是放在夏夕月的肩膀上拍了拍,轻声安慰着,
“没事,瑞瑞的骨髓我之前已经在拜托人找了,一旦有消息的话我就会通知你,不要担心。还有如果在找瑞瑞和甜甜的亲身父亲的事情上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来找我帮忙。”
“谢谢,不用了。”夏夕月与之对视,说实话她的心里确实十分的感动,厉司爵为他做的实在是太多了,每一件事都戳着她的心里,想起那一份放在家里的报告书,结果明明就在面前,她却不敢去接受。
于是她擦了擦眼角的余泪,笑着看他,“现在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厉司爵又听到了与之前相同的话,不禁有些失笑,微微调侃着,“类似的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可就请了两次饭。”
闻言,夏夕月也稍微楞了一瞬间,同样笑出声来,知道是玩笑话,并没有当真,“那我只能说下次一定请你吃饭。”
“好,一言为定。”厉司爵并不会计较这些人情,而是从心底渴求着能与夏夕月多一点见面的机会。
随后夏夕月点了点头,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见天色已晚,瑞瑞和甜甜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便决定起身离开了,“抱歉啊厉先生,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还急忙把你叫出来,时间差不多了,两个孩子还在家里,我就先回去了。”
厉司爵也一起起身,语气坚定,“我送你吧。”说完不等夏夕月回答就把人拉上了自己的车上,朝着指定的方向驶过去。
到了家门口,夏夕月跟厉司爵道过谢,就回去了。刚打开房门脱鞋,就看见不远处的甜甜突然面目惊恐的看过来,手里还似乎拿着一样被色的东西,还没有等夏夕月看清楚,甜甜随后又面目慌张的跑上了二楼,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还关上了房门。
“甜甜,慢点跑。”
夏夕月不明所以,以为是这两孩子干了什么坏事,怕被自己发现了才这样,正好家里的保姆从厨房走出来,便拉着她询问,“甜甜今天有没有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在家里搞破坏?”
保姆听了一脸诧异,“没有啊,甜甜今天都很乖,跟瑞瑞玩了一整天都没事,而且我就在一楼待着的,也没听见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