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国,咸阳城。
夏鸣幽幽醒来,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檀香味,宿醉后的脑袋依旧有些生痛,胃酸翻涌。
这酒店倒是贴心,知道自己昨晚喝多了,还给点了檀香安神。
只是不知是谁把自己送到酒店的。
昨晚同学聚会,高中时的女神在场,夏鸣在几个损友的起哄下,喝了不少。
十年未见!
男未娶,女未嫁!
昨晚借着酒劲,怕是有些失态。
想到此处,夏鸣有些懊恼,自己的形象,肯定在人家心里,又打了个折扣。
他睁开眼,准备起身,手掌却不小心碰到了一条滑腻的大腿。
夏鸣懵了一下,看了眼周遭,感受着手心传来的触感,不由猛地甩了甩头。
精致的木质门窗上,篆刻着美丽的花纹。
迷朦的光线,透过红色的纱帘,映照在古朴的大床。
一条玉体不着寸缕,横卧在身侧,做工考究的丝质薄毯搭在女子腰间,遮住了少部分春光。
高高耸起的山峰,随着呼吸起伏颤动,夏鸣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我在哪?
将手从白皙的玉腿上收回,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狂潮般的记忆汹涌而来,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瞬间在他大脑爆开。
我穿越了...
夏鸣,大夏国三皇子,今年十六岁。
身份尊贵,天赋普通。
喜游山玩水,遛狗斗鸡,夜宿勾栏。
大夏做为大秦的附属国,需派一位身份尊贵的人物,前往秦都‘咸阳’。
做为两国友好相交的桥梁。
说白了,就是质子。
身为现任大夏王最疼爱的三皇子,夏鸣自然是当质子的最佳人选 。
“没想到重活一世,居然一步登天,开局就是皇子?”
夏鸣有些兴奋,转念一想,又有些牙疼:“只是现在这个处境,怕不好过啊!
“质子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个人质,是为了制约大夏王,让他不敢有脱离大秦的想法罢了。”
通过原主的记忆,他知道,大夏王有三个儿子。
大儿子文武双全,才冠大夏。
二儿子天赋异禀,已被玄天剑宗收为核心弟子。
只有自己,普普通通, 文不成,武不就!
不过传言并不假!
夏鸣虽然天赋一般,但大夏王对他的疼爱,确实是胜过前面两个儿子。
若不是大秦皇帝指定要夏鸣入咸阳城,大夏王原本是打算让二儿子成为质子的。
“这是哪里?”
夏鸣努力消化着记忆,很快就想起了自己所处位置。
岳州王府,自己的卧室。
身为大夏三皇子,他身份尊贵,虽然是质子,但大秦皇帝还是按规制,给他安排了一座王府。
除了不能随意离开咸阳城,在城中,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限制。
自从成为质子后,原主安于现状。
整天吃喝玩乐,遛狗斗鸡,勾栏听曲,过得好不快活!
昨晚,跟大楚国质子一起勾栏听曲,还叫了两位花魁回到王府夜谈诗文,不知楚国质子尽兴了没有?
夏鸣转头看向依然熟睡的花魁玉体,不由感叹。
“这种生活,似乎也还不错!”
他起身拿起衣袍,准备出门看看。
这时,一双玉手从他背后伸来,勾住他的脖子:“公子,让奴家来帮你!”
夏鸣整个人一颤,感受着两团大肉在他后背上来回滚动,不由燥热难耐。
古代的皇子生活,都是如此的朴实无华吗?
“还是我自己来吧!”
夏鸣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心神,默念清心咒。
花魁吐气如兰,贴着他的脸颊,在他耳畔轻语:“公子,来嘛!”
“嘶~”
夏鸣深了口气,身形不受控制地倒在床上。
“不要!”
“来嘛~”
很快,衣袍翻飞,春风荡起,娇喘连连。
“十六岁,成年了,没关系的!”
他如此想道。
日上三竿,夏鸣才终于穿好衣袍。
“殿下,不好了!”
他刚起身,护卫夏一就慌张地撞开房门,跪倒在地。
“大秦镇远大将军的独子死了,说是您跟楚殿下干的!如今城中禁卫已进入府门,正朝这边而来,准备抓您和楚殿下入廷尉司侯审呢!”
“什么?那家伙死了?”
夏鸣一惊,整个眉头不由皱起。
大秦镇远大将军老来得子,一直对这个儿子十分宠爱,可以说是要星星,绝不摘月亮。
原主记忆里,昨天在教坊司为了一名花魁,是跟他争论了几句,但后续并没有再见面。
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还说是自己和楚凌干的?
夏鸣想了一下,便觉得这中间有猫腻。
“去把楚殿下叫醒!”
跨出门槛,夏鸣抬手吩咐了一声。
很快,旁边的一间屋子里,走出一位俊美少年。
他一边扎着腰带,一边走向夏鸣:“啧啧,昨晚那个花魁,两条腿一缠,差点把老子吸干了!你小子今天居然起这么早,不会真夜谈诗文去了吧?哈哈...”
楚凌是大楚皇帝的六皇子,今年十七岁。
跟他的身份一样,都是质子。
由于年龄相仿,又臭味相投,两人一直勾搭在一起。
“姓周的小子死了,说是我们干的,禁卫已经入府,准备捉拿我们入廷尉司候审。”
夏鸣没有理会楚凌的打趣,开口道。
“那小子死了就死了,关我们什么事?”
楚凌一脸的平淡,扒着夏鸣的肩膀:“我们虽为质子,但也是两国皇子,他大秦廷尉司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们?
“再说了,昨天从教坊司出来,就一直在你府里,两位花魁可以作证,我们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
一队身披重甲,腰悬配刀的禁卫走进内院,在两人身前停下。
为首者,是个未戴头盔的光头壮汉。
他面容粗犷,眼神犀利,看了两人一眼:“我乃禁卫统领肖奇,二位可是岳州王和凌州王?”
夏鸣眼神平静,直视着他:“有事?”
“昨夜子时,镇远大将军之子周显死于胭脂巷,凶手手段残忍,连刺八十一刀,有人见到,你们在教坊司与周显发生冲突,现在需跟我到廷尉司接受调查!”
肖奇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视,并没有因为对方是皇子,就表现特别的尊重。
他的目光,甚至还有些轻视意味。
两名质子,若是真敢杀了镇远大将军的独子...
就算大夏王和大楚王亲临,只怕也保不住他们。
“我们在教坊司与周显不过争吵了两句,后续并没有再见面。从教坊司回来,就一直在王府,有王府下人和两名花魁可以作证。”
夏鸣虽然对眼前之人的态度不喜,但还是解释了一句。
“花魁在哪?”
肖奇看着两人,冷声开口。
夏鸣眉头一皱,指了指身后的房间。
肖奇一挥手,两名禁卫便冲入了房内。
很快,禁卫的声音传来:“统领,花魁是有,不过是个死的!”
“什么?”
夏鸣脸色一变。
楚凌愣了一下,随即一脸震惊地看向夏鸣。
“你小子昨晚吃什么了?怎么把花魁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