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心姿,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怎么还要把小晨捆起来?你们不是来帮小晨解蛊的吗?怎么现在又变成给我们老两口解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叔叔,阿姨,请你们相信我,我们家与蛊打了一辈子交道,我不可能中没中蛊豆看不出来。
周晨他现在没有中蛊,而且曾经也没有中蛊的迹象。
倒是您二老身体里却带有蛊虫的气息。能够沾染上蛊虫的气息身体内却没有蛊虫,无非就是两种情况。
第一就是被人下了蛊,然后这种蛊虫属于一次性,发挥效果之后自然死亡了。第二就是长期跟中蛊的人有接触。
书晚姐姐失踪这么久,你们已经五个月没跟她接触了,身上蛊虫的气息肯定不是由她带给你的。
起初我以为周晨身上有蛊,你们长期跟周晨接触的话,确实或多或少的会沾染上蛊虫的气息,但是现在周晨身上完全没有蛊,这就直接证明你们之前被人下过蛊。”
心姿耐心的为林爸林妈解释着。
“叔叔,阿姨,咱们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希望你们能相信我也能相信心姿。
书晚姐姐现在是魂体,不能离开民宿,目前能帮你们帮书晚姐姐的只有我和心姿了。”
“好好好,木子我们没有不相信你,我们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你都长斑的让我们跟书晚见了面。不管是不信谁我们都不会不信你的。”
林妈妈听我这么说了以后,焦急的给我解释着,好像生怕我误会了之后撂挑子不干了。
“行,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了,那咱们现在开始就听心姿指挥吧。”
“是这样的,叔叔阿姨,你们之前中的是什么蛊我大概已经猜到了。
现在你们身体里没有蛊,自然就不用做解蛊的那一套,我今天带过来的东西自然也就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虽然你们体内没有蛊虫但是还有蛊毒在影响着你们。这个蛊毒还是得清楚,现在我写两张药方,木子你快点去妙手医馆把这两幅药抓过来。”
“心姿,咱们家附近就有药店的,中医西医的都有,不用让木子跑那么远还回民宿那边抓药把?”林爸疑惑的问道。
“叔叔,您有所不知,这药方子里面有的药普通的店铺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C市只有妙手医馆才能抓到齐全的。”
“心姿,那我先给林老板打个电话,看他关门了没。”
“嘟嘟嘟~”
“喂,木子啊,这么晚了怎么给叔打电话了,是不是民宿里边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了?”
呸呸呸,我可真谢谢您,就不能把我往好处想嘛!我这是给您介绍生意来了!
“林叔,民宿里好着呢,我现在外面办事。我给你打电话就是问问你的铺子关门了没。我现在要抓两服药,有点急用。”
“你要抓什么药,你报给我听,我现在给你装上,你待会儿直接来拿。”
我盯着药方看了半天没认出来这都是些什么字,难道医生都有自己的专属字体?这龙飞凤舞的……嘛呀,都是嘛呀……
沉默了片刻,心姿好像看出来我的窘迫,抢过了手机就开始报药名。
“这,这不是清蛊毒的方子嘛。你是蛊医?难道是小心姿?”
“林叔叔,是我,我是心姿,具体的明天跟你解释,你这里药都齐全吗,我们这边要的急。”
“放心吧小心姿,我这里要是没有的话,整个C市都找不着咯,这样吧我现在给你们配好,你让木子发个定位给我,我给你们送来。”说罢,林叔叔直接挂了电话。
好家伙,我要就是直接让我去拿,心姿要就是给送过来,呜呜呜,林叔,我还是不是你看着长大的小宝贝了。
现在时间紧急,容不得我再胡思乱想了,心姿已经准备开始给林爸林妈施针了,按心姿的说法就是先施针,然后用药浴逼出蛊毒。
对了,周晨,我们怎么把他给忘了。
“心姿,这周晨现在还捆着呢,他待会儿醒了怎么办,不会大喊大叫吧,万一被人听到了说不定直接报警把我们四个抓了。”
“木子,你这个老妈子的心啊就放肚子里吧,我刚刚给他喂了新的药,他且睡着呢,没个三天醒不来的。”
最后,在我的警惕下,还是让林爸给周晨的妈妈打了个电话,就说周晨喝多了,今天不回去了。
在心姿给林妈针灸结束之后,林叔叔也终于带着药材上门了。
“小心姿,小木子,没想到呀,你们两个现在凑在一起合作啦,真是后生可畏呀,看来叔叔也得培养接班人早日退休了。”
“别别别,我的好林叔,你还年轻的很呢,你再多干二十年都不老,真的真的。”
我十分狗腿地拍着林叔的马屁,心姿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我。唉,心姿你可是不知道啊,林叔的儿子林小浩那真不是一个好惹的!他从小就是街坊邻居里面的纪律委员,做什么事都是一板一眼的,完全没有任何人情可讲,我每次看到他我都害怕。
闲聊了几分钟之后,林叔叮嘱完我煎药的流程就走了。预计两个小时左右吧,等我的药煎完了,心姿那边针灸应该也能完成。
凌晨两点半,终于结束了。
“心姿,他们什么时候能恢复真实的记忆?还有还有,他们到底中的什么蛊啊?”
“他们中的就是我同你讲的第三种,眠蛊。
本来我也不确定是哪一种,因为可以影响记忆的蛊虫在我家的记载中都有十多种。
而且要满足更改记忆之后就从人体消失的蛊虫也有两种,但是这两种蛊虫祛除蛊毒的方式又完全不一样,如果没确定蛊虫的话我是不敢贸然动手的。
破解的关键是你啊,木子,因为你说周晨是G市人,我就确定了是眠蛊。
G市也有蛊术一派,说起来跟我家也有些交情,那边有一个村子叫蛊村,曾经奶奶还带我去过。
蛊村中几乎家家户户的女人都会下蛊,只是每个人天赋不同学会的蛊术数量就不同。
然而眠蛊在这蛊村里面就是家家户户都会的一种了,因为这眠蛊制作是在简单,他们那边山多虫子的种类也多。
这眠蛊是一种特殊的眠虫所制,这种眠虫一年四季都有,眠虫成熟之后会发出有规律的虫鸣声,而这种虫鸣声能够使人催眠。
当地的人刚开始是利用虫鸣声催眠过路借宿的商客,从而偷走钱财,后来有个蛊师想到用此虫做蛊,此虫制成的蛊虫进入人体之后,人会马上睡着,蛊师可以在这个时候编织梦境,待人清醒之后也会觉得梦境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过这种虫子本身寿命就极短,制成蛊虫进入人体之后,不出三天蛊虫就会死掉。但是只要是蛊虫进入过人的身体,必定会留下蛊虫的气息。
我小的时候就跟奶奶去过蛊村学习,自然是知道解法的,现在蛊毒已经清了,等会儿他们睡醒了,就会恢复真实的记忆了。”
听完心姿的解释,我也放心了一些,随后我跟心姿便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直到早上七点被林爸林妈叫醒,此时的林爸林妈已经恢复了记忆,我和心姿也终于在她们口中得知了真相。
原来,一切都跟我们想的差不多。周晨根本就不是林书晚的青梅竹马。
周晨本来是有女朋友的,周晨的女朋友正是林书晚父亲的学生,周晨跟原本的女朋友都是从一个地方考到本市读大学,两人感情看起来很好。
周晨也经常去学校接女朋友放学,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女朋友的导师林安,在得知林安的女儿是自己学校的学妹之后也对林书晚多加照顾。
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周晨的女友因为意外去世了,结果周晨马上对林书晚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刚开始林书晚十分不喜周晨的所作所为。还认为周晨的追求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为此她跟父母抱怨过多次。
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林书晚突然有一天答应了周晨的追求,两个人就像连体婴似的一刻也不分开。哪怕林书晚的父母不喜欢周晨,多次让林书晚跟周晨分手,林书晚也一句都听不进去。
林书晚的父母觉得周晨不专一,女朋友去世还没到一个月就开始追求她们的女儿,想来也不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特别是林书晚的母亲,曾经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就更加不想要女儿在婚姻里试错,林书晚母亲的反对尤为强烈。
直到有一天,林书晚邀请父母一起在外面吃饭,等老两口过去了发现周晨和周晨的母亲也在,老两口一听是来商量婚事气就不打一处来,发了脾气就走人了。
后来周晨的母亲和周晨一起还上门拜访了几次,刚开始他们是坚决不让进来。后来也不知怎的就让他们进来了,再后来脑子里就多了一些不属于她们的记忆,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同意了女儿和周晨的婚事。
当我和心姿得知这些事情的时候,再一次肯定了我们内心的猜测。这一切果然都跟周晨有关,至于李玉不过是个棋子罢了。或许李玉自己从头到尾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我和心姿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去周晨家找线索,跟林爸林妈打听了周晨现在的住址就直接找过去了。
“咚咚咚~有人在家吗”
心姿在前面敲着门,我感觉自己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为什么,我感觉真相越是离我的猜想越近,我就越觉得恐慌。
“你们找谁?”房门口探头出来了一个老太太,面容看起来跟周晨有几分相似,估计是周晨的母亲。
“请问这里是周总家嘛,周总让我们过来取两份文件,一会儿开会要用的。”
不愧是心姿姐,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原来是小晨公司的员工吧,你们进来吧,他的东西都在书房里,你们自己进去找吧。”
老太太彻底打开门的一瞬间,心姿就拉着我快步进去了房里,率先一步把门锁住了。
“罗阿婆,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现在也会用蛊了?”心姿直接开口说道。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周晨的母亲惊恐的问道。
“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罗阿婆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方面我奶奶带我去你们蛊村的时候,可不就是租了你家的房子住着呢嘛。
我奶奶看你一个人带着儿子可怜,房子村里那么多更好的房子没去租,偏偏就租了你的房子,还给你多付了钱。
哦对了,当初你们村几乎人人都会下蛊,唯独你个外头嫁进来不会下蛊,因为这件事你没少被人欺负。我奶奶看你可怜还教了你几天,这才多久啊,你就给忘了?”
听心姿说的话我简直是一头雾水,我唯一敢肯定的就是心姿跟这老婆子认识。
“心姿小姐?您这长大了,我真的没认出来,实在对不住。
不过心姿小姐说的话我倒是没听明白,我从来没有下过蛊,也一直没有学会过下蛊,正是因为学不会这些我才从村里搬了出来投奔儿子。”
“你别装了,有什么事情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学会下蛊,有没有给人下蛊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现在问你也是给你一个机会自己坦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奶奶的实力你是见过的,而我现在比我奶奶的实力还要强上一些,你觉得等会儿我动起手来你还有活路吗?”心姿一脸高傲的对罗阿婆说道。
罗阿婆直接跪了下去开始磕头。
“心姿小姐,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鬼迷了心窍,求求你们饶我一条生路吧。”
“你最好把事情从头到尾的给我交代清楚,不然我这里的蛊虫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心姿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装蛊虫的瓶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的人。
“我说我说,心姿小姐,我知道你们蛊医的厉害,只要您能答应饶了我这条命,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