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还是消停一点,毕竟现在这样的你,也没办法给王爷侍寝,进去了也是白进去。”
北栎脑海里闪过靖国侯府欺骗王府的种种,越说嗓音越发寒凉,就连笑意都带了几分戏谑。
凌清婉气的七窍生烟,差点直接和北栎吵起来。
胭脂见状赶紧拉住她,低声道,“王妃,咱们来日方长,您的脸确实……那贺兰龙月是个野蛮人,万一她对您的脸动手,怕是要出事。”
凌清婉闻言面色一变,伸手抚了抚脸上的纱布。
是了,万一闹大了,她的脸经不起推敲。
现在脸还没长好,如果惹急了贺兰龙月,把她脸上的纱布给拆下来麻烦就大了。
但一想到自己心爱之人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她就一阵肝儿疼。
天人交战半晌,这才一咬牙道,“我们走!”
然后,领着着胭脂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到了屋里,这才皱眉道,“你说,王爷和贺兰龙月不会真的……”
胭脂:“……”
这她哪儿知道?
只好劝慰道,“应该不会的……您先睡吧,奴婢去外面听着。”
“嗯,你去听着。”
凌清婉看着胭脂出去,这才躺下来。
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倒是贺兰龙月,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连梦都没做一个。
早上一睁眼,迎面就对上一张俊脸,正对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本王的床睡着舒服么?”
“还行。”
贺兰龙月回过神来眨了眨眼,抬手撑起脑壳看向他,“看王爷这样子,该不会是认真了吧?虽然我现在是摄政王妃,可是我要走,你也是拦不住的。”
不理会男人越来越黑的脸,她笑的潋滟,“你要是认真了,到时候可别怪我……”狠心。
她绝不可能和凌清婉共享一个男人的。
还没说完,男人突然俯首,狠狠堵上了她的嘴巴。
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贺兰龙月失神了一瞬。
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撤开一些,半眯着眼戏谑看向她,“这么享受,你该不会也认真了吧?你别忘了,本王心中只有……一人,容不下别的女人!”
终究,“凌清月”三个字他没说出口。
丢下一句话,慕子潇没给贺兰龙月说话的机会,就转身离开了。
到了屋檐下,才舔了舔嘴唇,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抹笑意。
屋里,贺兰龙月抹了抹红肿的嘴唇,切了一声,“技术好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啃骨头呢!”
“……”慕子潇冷不丁听到这话,差点一头撞在柱子上。
见鬼,她竟嫌弃他技术不好?
扭头面色诡异的盯着窗口。
技术有那么差吗?
以前长陵绯月怎么从未嫌弃过?
不!
长陵绯月和这个女人一样可恶。
始乱终弃,杳无音信……
一瞬间,情绪又低沉了下去。
慕子潇眯了眯眼,转身离开院子。
贺兰龙月起身洗了脸,收拾好之后翻墙回了九阕阁,在看到桌上的信封时眯起了眼睛。
信竟然已经拆封了,谁干的?
贺兰龙月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冷着脸拿起信封打开一看,更感觉些恶心了。
信是楚帝亲笔,写的充满暗示,并约定了时间地点请她相会……
所以,慕子潇昨夜深更半夜出去,是去宴春楼捉奸的吧?
果然,男人对于自己的下半身总是管不住,对于绿帽子都一样深恶痛绝。
贺兰龙月冷笑一声,随手把信丢进了竹篓里,然后转进隔间换了件新衣服。
出来时,云樱正在门口等着。
“主子,昨晚属下叫人打听了一下,说是半月之前,也就是咱们进京的那天晚上,太子殿下突然坠湖差点死了,还是皇后娘娘亲自救上来的呢!”
贺兰龙月闻言一愣,“皇后亲自救的?宫女和太监呢?再不济也有大内侍卫吧?”
云樱摇摇头,“当时荣太妃那边失火,大家都去救火了,太子坠湖的时候,身边没有别人,皇后是听到呼救声之后才出去的……”
“那巧了。”
贺兰龙月冷笑一声,“太子这是要自杀吧?时间选的真好。”
云樱叹了一声,戏谑道,“怕是有人想要他死。荣太妃那边失火是假,除掉太子才是真。”
“谁料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即便是那种情况下,还是活了下来。那纵火之人怕是心有不甘。”
贺兰龙月闻言不置可否,眼底却窜过一丝冷笑。
哪里有什么吉人自有天相?
那太子早就换了人,只是旁人不知罢了。
至于纵火之人……
一计不成肯定再生一计,占了太子驱壳的人又不是傻子,所以这才想方设法想要离开皇宫,把她引了过去。
贺兰龙月抬眼,“你觉得,对太子下手的人是谁?”
云樱一愣,而后笑道,“主子明知故问。”
“眼下后宫皇上独宠莲贵妃,要是皇后没了太子,肯定会一蹶不振。到时候莲贵妃就可以上位了。这下手之人,除了莲贵妃还能有谁?以属下看,那太子就算是躲过一劫,也躲不过下一次了。”
“那倒未必。”贺兰龙月摇摇头,“以前是躲不过去,以后,莲贵妃想要再动太子,怕是得掂量掂量了。”
“哦?这是为何?”云樱有些懵,“可是皇上也不怎么喜欢太子啊,曾多次嫌弃他内向木讷不堪大用。”
贺兰龙月一笑,看向云樱,“因为,以后太子你主子我罩着了!”
云樱震惊的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时候认识的太子,就听她笑道,“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倒要看看莲贵妃能蹦跶到几时!”
更何况,贺兰龙月并不认为如今的太子就真的好对付。
只不过,紫阳宫那边她恐怕得再去一趟。
云樱说得对,莲贵妃一计不成肯定再生一计,也有可能已经动手了,只是君卿羽还没发现罢了。
而她这次过去也没有帮她把脉……
一念及此,脸色阴沉了下来。
云樱的面色也有些凝重,转身关了门,这才道,“主子,这样的话,我们就陷入了皇储之争,怕是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