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货车啊,毛利小五郎仰着头,这车几乎能有一层楼高了,他租的车要是开过来就跟个孙子似的!
羽贺响辅先是冲到窗户前一脚把窗户踹碎,之后才扛起设乐绚音,他丝毫没有犹豫,扛着人从窗口一跃而下。
窗户下面的车可不是羽贺响辅提前交代的,所以他看到的时候还有点儿惊喜,这就是有同伙儿、啊不是,这就是有同伴的感觉吗!
本来还打算跳楼的时候拿这个老太太垫个背,给她一波儿送走,现在,放她一马好了!
柯南冲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人家消失在窗口。
柯南:什么?我来晚了?
这这这,他是应该退回去还是跟着一起跳窗?好像咋整他都显得很多余!
最后柯南选择退出去,毕竟小命比较重要。
两个加起来足有三四百斤的人,Duang的一下就砸在了火车的车顶。
“原来如此,用车让掉下来的距离缩短,还能当衬垫!”毛利小五郎到现在才恍然大悟。
“毛利先生就偷着乐吧,要是垫在下面的是你租的那辆车,现在车上已经被砸了一个大坑了,到时候租车公司得敲你一大笔修理费吧。”陆云坏笑着给毛利小五郎讲了一个“恐怖故事”。
毛利小五郎:救命!有画面了!
虽然往日毛利小五郎都看不惯藤原影月这帮人,但是今天他不得不承认人家帮了他大忙了!
消防车和救护车差不多是一起到的。
虽然別馆已经被烧成废墟了,但是火还是要救一救的。
神志不清的设乐绚音伤得最重,老太太毕竟上了年纪了,身上的骨骼都钙化了,即使有货车缩短了距离,但是身体摔在车顶还是导致右手腕骨骨折,身上还有大片的擦伤。
救护车到了之后说要把她拉走,她就大喊着“不要!我不要!”死活都不肯上救护车。
设乐调一朗对着医护人员就开始抹眼泪:“不好意思啊,能不能顺着我老婆心意呢?我们的儿子一年前也是被救护车送走的,后来他就再也没能回来了。我想她是不想搭同样的车吧。今天能不能就请你们在我家为她进行治疗呢?”
医护人员什么场面没见过啊,不就是救护车应激了吗!只要医疗费用交够,在哪治不是治!
目送医护人员搀着老太太进了屋,管家又问羽贺响辅有没有受伤,她那句“少爷”让人侧目。
设乐莲希就解释,管家津曲红生在三十年前在设乐弹二朗家任职,后来弹二朗夫妇去世,羽贺响辅被羽贺家接走之后,她就来了这里任职。
“当初过世的并不只有响辅先生的父亲吗?”毛利兰get到了新信息。
设乐莲希点头:“千波神婆在弹二朗叔公重伤之后就没日没夜的照顾他,她本就体弱多病,这下子更是积劳成疾,在弹二朗叔公去世后没多久也离开人世了。”
她看着有些忧心忡忡:“几年前我妈跟我爸离婚之后就回娘家了,所以两年前我爷爷生日的时候就由我、咏梅婶婶在庆生会上祝寿。一方面是为了纪念爷爷迈入古稀之年,一方面是为了鼓励我父亲,用的就是那把尘封了30年的斯托拉第巴力欧斯。”
*
羽贺响辅已经头前引路,带着藤原影月他们去吃晚餐了,这几位可是他未来的上司!至于其他人,谁管他们呢!
按理说羽贺响辅也不是这家的主人,招待客人吃晚餐这种事情他来做的话有些越俎代庖了,他自己也算是客人嘞。
但是有津曲红生在。
这位管家对羽贺响辅貌似对羽贺响辅有一种微妙的怜惜感,吃个晚餐这种小事她就帮忙安排了。
羽贺响辅拿起红酒瓶给四人倒酒,他们可以不喝,但是他得倒!
藤原影月默了一瞬,就……职场的味儿挺重的!
修长如玉的手指拿起酒杯微微晃了两下:“我说,你今天晚上能把要杀的全杀完吗?我们可不打算在这儿过夜。”
羽贺响辅还真就认真思索了一下:“能,再杀一个吧,我也没打算灭门。有的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藤原影月不置可否:“那,祝你成功喽!”为你的复仇,也为你想要进组织的想法。
“说起来,利用小提琴当噱头,这种杀人方式总觉得有些熟悉。”陆云指尖轻轻敲了两下桌子。
“呐,没猜错的话,你上次见是我杀人的时候,不过我用的是钢琴。”麻生成实一边拒绝了君度想要再塞一块牛排给他的举动,一边说道。
陆云拄着下巴沉吟两秒:“确实,想起来了,是你没错。你们这些艺术家杀人就是不一般!”他真心感叹。
作为一个“不想当厨神的酒吧老板不是好真‘酒’”的平平无奇华国人,其实陆云也能把一个人拆吧拆吧做成一桌菜的,但太过繁琐了,实在没有必要,还得费他不少调料。
等等等等,快住脑啊喂!
陆云拍拍额头,糟糕,他好像在想什么变态的事情。
羽贺响辅觉得眼前的这一幕略有些荒诞,如果但看他们的表情的话,还以为他们说的是“这肉挺好吃的,好像之前在哪吃过。”“在我家吧。”“是是是,你说得对,我都忘了。”
一时间羽贺响辅肃然起敬,这就是组织高贵的代号成员和预备代号成员的素养吗!
“说起来自从他们家霸占了那把小提琴,好像就开始走霉运。设乐莲希的父亲降人在十八岁的时候,拿那把琴去参加比赛,琴弦却断了好几次,就这样落选了;后来又有一次,我记得应该是设乐莲希的大婶婆借那把琴在电视节目中演奏,但她在节目开始之前莫名其妙的发了高烧;还有就是要去国外音乐会演奏的设乐弦三郎,在练习时得了重度肌腱炎。”羽贺响辅细数这设乐家的倒霉二三事。
最后他还补充一句:“这些事儿可不是我搞的鬼,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们干的龌龊事儿。”
“做了亏心事儿,心里总是有鬼的。”藤原影月说道。
……
过了能有半个多小时,屋外的那几个人才进来,藤原影月他们这个时候都吃完晚餐了。
毛利小五郎饿得脸发绿,毛利兰也没忍住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只有柯南咬着笔头看他自己的小笔记本。
“几位,晚餐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请这边一移步。”津曲红生推了推自己的方框眼镜说道。
“哎呀!这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要饿肚子了呢!哈哈!”毛利小五郎嘴角边已经流出了可疑的液体。
管家板着一张脸:“您该不会以为我是那种不记得客人还饿着肚子的不中用管家吧!”
毛利小五郎尴尬呲牙,糟糕,完全被人家的气势压制住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毛利小五郎疯狂摆手。
管家也不看他,微微躬身朝餐厅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毛利兰一手杵了一下不省心的老父亲的腰眼:“爸爸!少说话!”
另一只手薅着柯南的衣服领子,把他往餐厅的方向拖。
“柯南,快把本子收起来,我们要去吃晚餐了,你说你啊,小小年纪就跟新一一样,一遇到案子就连饭都顾不上吃了,这样对身体可是很不好的。”毛利兰碎碎念。
柯南挠头傻笑没言语。
他好像有点儿忘记自己现在是假工藤新一了!
藤原影月冷眼看着,这个实验体也不知道还能用多久,保质期看样子就是要到期了。
兴许是太饿了,在藤原影月他们一杯茶还没有喝完的时候,餐厅就“结束战斗”了。
毛利小五郎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手上拿着一张草稿纸,上面写了几个姓名:“虽然刚才消防员说了,这场火灾是烟蒂不小心掉落在报纸上引起的意外,但如果这是巧合,那未免那也太恐怖了,竟然连续三年都在同一天有人死亡!”
“就是说啊!”设乐莲希狠狠点头。
“如果把响辅先生在30年前遇害身亡的父亲算进来的话,一共死亡的是四个人。”毛利小五郎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依我看,调一朗先生从明年开始还是不要举办庆生会比较好哦。”
就他一办庆生会就死人,到现在也该反省一下自己了吧!
毛利兰死鱼眼:“爸爸,你不要传播一些封建迷信好不好啊,这些事情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那都和‘庆生会’本身无关,而是和具体的某事、某人有关!”
毛利小五郎被说的哑口无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女儿小兰的口才好像越发的好了!
柯南海豹鼓掌:“小兰姐姐说的对!”
然后他获得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头顶大包。
“事实上,明年也确实办不了庆生会了,我大伯得了肺癌,医生说只剩下半年寿命了。”羽贺响辅状似惋惜的说道。
都活不到下个生日了,还谈什么下个庆生会呢!
就那糟老头子,羽贺响辅都不想费心去杀,今夜过后,他就会一直活在恐惧之中,加上病痛缠身,一直到死他都没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是、是这样吗?!”毛利兰大惊。
“没错。”设乐莲希看起来情绪低落,“我们本来想要趁今天好好为他庆生的……”
管家接口道:“现在恐怕没办法了,除了老爷已经回房间休息之外,夫人的治疗也已经结束,现在正在休息”
“这样啊,”毛利小五郎把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既然不能说明是有人蓄意犯罪,且庆生会也不打算继续举办,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毛利小五郎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继续了,不然他哪里会解除什么小提琴的诅咒啊!
柯南却在这时愣愣的看着烟灰缸说道:“哎?这个烟蒂是谁的啊?这好像不是小五郎叔叔抽的烟哦!”
设乐莲希探头看了看:“这个牌子,是我弦三朗叔公抽的烟。”
“我记得,刚才他确实在这里站了一下,之后才去的別馆。”管家也说道。
柯南心里有了想法,跳下椅子往外跑去。
“他这是……”设乐莲希不明所以,还以为这孩子有什么间歇性的疯病。
羽贺响辅今天第一次见柯南,可不知道他是组织的实验体,更不知道他是顶着小学生壳子的“救世主”男高。
设乐莲希碍于情面没有说出口的话他直接就问出来了:“这孩子是有什么疾病吗?”
毛利兰和毛利小五郎:“……”
偏偏羽贺响辅神情十分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毛利兰只好干笑:“柯南他就是这个样子,一遇到复杂的案子就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次应该又是发现什么线索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羽贺响辅不咸不淡的说道,“不过还是多注意一些比较好,毕竟是陌生的地方,犯了主人家的忌讳就不好了。”
这话就连设乐莲希都不能说不对,她作为房主的亲孙女儿都没有在屋子里乱窜呢!
“响辅先生说的是,这个小子,都跟他说了八百遍了,他还是不长记性!”毛利小五郎对着空气一挥拳。
这时屋里所有人都听见外面留下的几个消防人员喊道:“喂!小朋友!火灾现场不可以随便进的!”
毛利兰忍不住认真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脸皮还够这人挥霍到几时!
毛利小五郎紧握双拳气势汹汹站起身,好像一只斗鸡:“我去看看这个小子到底又在搞什么!”
“爸爸,你先不要那么激动,说不定柯南是发现了什么关于火灾的线索呢?”毛利兰劝着。
但是毛利小五郎听了这话之后更生气了:“我这个名侦探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他就发现了?!”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父女俩说话间,藤原影月他们已经下楼往火灾现场走了。
他们几个要上別馆起火的二楼房间,那两个消防员可没敢拦。
柯南站在房间中央的桌子前,手里捏着一根烟蒂,脸上晦涩不明。
他是背对着门口的,所以即使藤原影月他们站得黑压压一片,他也丝毫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