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地裁大楼门口。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和一位中年男子朝身前的妃英理鞠了一躬。
“这次实在是太感谢您了,多亏了妃律师我们才能胜诉。”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哪里,这是应该的,”妃英理谦虚的说道,“倒是你冈田先生,以后的生活还要靠你呢,你要加油啊!”
这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楼前,藤原影月降下车窗,点头示意:“妃阿姨。”今天的阳光有些足,所以他还罕见的戴了一副墨镜。
然后他又看了看那两个人,礼貌的问道:“是我来早了吗?”
妃英理笑着回应:“没有,事实上我们也正要告别了。”
那位老妇人见状也适时的说:“是啊,我们也该告辞了。”
“那,路上小心啊。”妃英理最后说道。
老妇人和那个中年男子离开了。
“妈!”是毛利兰的声音。
妃英理惊讶转身,看见自家女儿带着那个叫柯南的小孩儿从不远处走过来。
“小兰,你怎么会在这儿?”她有些疑惑。
毛利兰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妈,还不是昨天跟你打电话,你说手里的案子结束了,有时间可以一起吃饭。
我想着今天也没什么事,就带柯南来碰碰运气,如果妈不忙的话,我们就一起去吃大餐吧!”
妃英理看了一眼藤原影月,对毛利兰歉意的说:“抱歉小兰,妈今天有点事,改天有机会再请你们吃大餐吧!”
正巧妃英理的助手栗山小姐从大楼里面出来,“律师,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谢谢你栗山小姐,不过车子用不上了,因为已经有人来接我了。”
众人看着那辆奢华的迈巴赫,藤原影月冲他们眨了眨眼睛。
这命硬之子像是在他身上装了定位一样,不然怎么每次他出门都会遇见这人!
“又见面了藤原君!”
“藤原哥哥好——”
藤原影月礼貌回应。
毛利兰是知道自家妈妈在藤原集团挂了职的,现在看到藤原影月亲自来接,也就明白了跟自己妈妈有约的人一定不一般。
妃英理又对栗山绿说:“栗山小姐,辛苦你待会儿带着我女儿小兰还有这位小朋友去吃一点好的的东西吧,一切消费回头都来找我报销。”
栗山绿笑着说道:“这种好事怎么算的上是辛苦呢,妃律师别担心,我一定带他们去吃大餐,不过到时候妃律师的钱包可就要受罪了。”
虽然栗山绿只是自己的助手,但妃英理跟她的感情十分不错,受到调侃也不生气:“那还要请栗山小姐手下留情喽!”
俏皮话说完,妃英理也要上车了,她已经让藤原影月等了很久了。
但是,这时候又从大楼里走出三个人。
为首的女人看着和妃英理差不多大,半长的头发看着有些凌乱,瘦削的面庞很美艳但又显得有些刻薄。
“哦~,是妃律师。”一开口就有老阴阳师的味儿了。
妃英理礼貌点头:“九条小姐。”
“我听他们说你接下宇佐美真治的案子了。”
这人语气肯定,显然对自己的消息来源十分信任。
“是啊,我还在想什么时候去跟你打一声招呼呢。”妃英理官方敷衍她。
毛利兰和柯南呆呆的看着,这个女人好像不是什么善茬哦!
“栗山小姐,这位是什么人啊?”毛利兰凑到栗山绿身边,在她耳边小声的问道。
柯南也悄咪咪的竖起耳朵。
栗山绿就给他们介绍:“她是东京地检署的精英,人称头号美女检察官的九条玲子小姐。
这次妃律师负责的案子就是由她审理的。”
柯南默默点头,原来她就是那个出名的美女检察官啊……
九条玲子红唇微扬,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还真是期待跟妃律师在法庭相见的机会呢。”
“到时候还请您手下留情喽。”妃英理语气诚恳,是要将优雅内敛刻进骨子里,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九条玲子就不一样了,虽然嘴上说着谦虚的话,但语气却是生怕别人听不出她根本就不把妃英理放在眼里。
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闲得慌,看不上人家要硬要拉着人家在这扯皮!
“吧嗒,”迈巴赫的车门被打开了。
“Duang!”可怜的车门被摔得震天响,仗着迈巴赫的体型比较大,底盘也稳,但是没有出现整辆车颤抖的现象。
车没抖,但是在场的众人的心抖了抖。
“地检署有名的美女检察官?”藤原影月把鼻梁上的墨镜往下拉了拉,露出了紫水晶一般的猫眼,将九条玲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我真没想到,地检署里竟然有那么多瞎子,可真是身残志坚啊!”
“你!”九条玲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绰号是怎么来的,那都是她自己找人传开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没人当着她的面说罢了。
“阿月,等急了吧,咱们这就走吧。”妃英理打着圆场,没必要跟这个疯女人掰扯。
“希望九条玲子小姐时刻记得自己的检察官身份,而不是整天带着两个保镖像个收保护费的一样,到处乱晃,”藤原影月看着她身后的两个大汉意有所指,“还是说这两位不只是保镖呢,难不成是九条玲子小姐的姘头?”
“住口!你这样我完全可以告你污蔑!”九条玲子气得脸都要和她的口红一个色号了。
“请便,”藤原影月又把墨镜推回原位,“九条玲子小姐要是有本事成功让我收到法院的传票,那我倒是会高看你一眼。”
藤原影月迈开长腿走到副驾驶那边,打开了车门,“妃阿姨,我们走吧。”
“好。”妃英理眉眼弯弯,心情很好的上了车,并跟自己的女儿挥手作别。
“哼!”九条玲子带着两个壮汉愤然离开。
“所以,那两个真是她的保镖吗?”毛利兰问栗山绿。
“确实是,据说是九条玲子小姐担心被仇家报复,毕竟是做检察官,总有一些经手的罪犯心有怨恨,出狱之后进行报复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栗山绿有些迟疑地说道。
“不过听刚才那位先生的话,她好像确实跟她的两位保镖过于亲密了……哎呀!我跟你们两个孩子说这些干什么!”栗山绿有些脸红,“我们去吃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