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变小的名侦探显然是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了,这般侃侃而谈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的不对劲吗?
但此时的他一无所觉,还在不停的说着,“恐怕犯人在法事的当中,把川岛先生带到海边去溺死,再将尸体搬运到这个房间,然后上锁,按下录音机的开关,走出房间到走廊……”
呃,糟糕!又得意忘形了!
每次都是说完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工藤新一了!
“是不是啊,叔叔。”来了来了,标配的挠头尬笑加上小孩子恶心人的嗓音。
毛利小五郎什么感觉,正在看直播的人是不知道的,但他们一致表示必须喝一杯加了冰的酸梅汁才行呢!
今晚的烤全羊没有把他们油腻到,倒是被这隔空的“尤物”击中了。
怪不得Bramble不喜欢小孩子!
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是从小孩子的阶段长到这么大的,但是这和他们讨厌小孩子没有必要的联系。
就是讨厌小孩子讨厌到连自己小时候都讨厌不行嘛!!
毛利小五郎果然不是一般人,虽然他本质上是一个狗头侦探,但是脸皮无人能及。
虽然之前在看到柯南口若悬河的时候心里还有所怀疑,但是柯南最后都用这种崇拜语气问他了!
这就是一个孩子对自己这个名侦探太过于敬仰,所以模仿自己的破案过程。
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就是这样啊,没错!哈哈!”毛利小五郎笑了两声之后停住,转身正经的对身后门口处站着的众人说,“咳,如果说这个房间的门有上锁的话,以为我们刚才一直都待在玄关那里,所以依我判断,犯人再回到法事现场的可能性相当的高!”
“等、等一下,你的意思就是,犯人还在我们当中!?”说话的是现村长的女儿黑岩令子。
“没错!”毛利小五郎肯定地说,“犯人就在这里面!
请问有没有人看到川岛先生在法事中途离开自己的位置出去呢?”
“哦,这件事情我知道,”黑岩村长开口道,“我确定他是说要去上厕所的。”
“那其他人呢?有没有其他人在中途也离开过座位呢?”毛利小五郎又问。
这次回答的是黑岩令子的未婚夫村沢周一,“那种事情怎么会全部记得啊。”
毛利小五郎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的确不会有人会专门去记这种事,毕竟大家事先也不知道今晚会发生命案。
“那么,如果说川岛先生曾经得罪过某个人的话,怎么样呢?”毛利小五郎又提出一个假设。
“谈不上是得罪啦,”黑岩村长说,“不过川岛先生死后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跟他一样是村长竞选候选人的清水先生了。”
清水正人一听就急了,“你说什么啊!那么你自己也是一样吧,黑岩村长!”这么大的黑锅休想让自己一个人背!
黑岩令子不甘示弱,她抬起下巴嘲讽道,“是啊,说的没错,如果某个人不要把川岛先生的票源安排成为自己的票源的话,那我爸爸早就确定当选了。”
清水正人原本憨厚的面容此刻也变得狰狞了。
游轮上的基安蒂看到这里嗤笑一声讥诮地说,“这些人为了一个村长之位还真是费尽心思呢,这出戏我很满意。”
陆云正巧这时又端来一些刚切好的水果和刚做好的甜品,每份甜品都是小巧精致的,不会出现太大个让人吃不了的尴尬现象。
“这就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陆云感慨道。
这句话他是用华国的语言说的,在场的只有一半人听懂了,但是这一半人里很遗憾的不包括基安蒂。
基安蒂眼尾的蝴蝶一动,“说点儿我能听懂的。”
老实人科恩在她耳边用霓虹的语言解释了一遍。
“的确是这个道理。”基安蒂感叹,华国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她刚刚虽然听不懂陆云说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陆云只说了几个字,而科恩给她解释的时候却解释了一大段话。
此时公民馆里的气氛越发紧张,看上去一言不合马上就会大打出手。
“好了,都冷静下来吧。”毛利小五郎赶忙站到两方人中间阻拦。
这时柯南一脸冷凝的说,“可是犯人为什么要把尸体搬到这个房间来呢?”
毛利小五郎听到柯南的疑问,深深的觉得这是在向他这个名侦探求教,于是一脸运筹帷幄的说,“那是因为他想要把这个杀人事件归罪与钢琴的诅咒上面。”
说到这里,毛利小五郎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这架钢琴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
“那是十五年前麻生先生所捐赠的物品,之后它就一直在这里了,在钢琴键盘的盖子上还刻有他的名字。”平田秘书回答说。
毛利小五郎过去把钢琴盖子放下来,还没有看到签名,就看到了夹在里面的乐谱,“奇怪了,我记得白天的时候并没有这个东西啊。”他把乐谱拿在手上打量着。
人群之中有一个洋葱头男人,像是看见了什么大恐怖一样,嘴里胡乱喊着转身跑出了公民馆。
毛利小五郎一脸的无语,“……那个人是谁啊。”
热心村民平田又上线了,“他是西本先生,他以前是个相当有权势的人,对于酒、女人跟赌博都投入了大笔的金钱。但是两年前前任村长死了之后,他就好像害怕什么一样,变得很少外出了。”
接着他又画风一转,“对了,村长和他应该是童年时期的玩伴吧。”
黑岩村长没想到绕了一圈之后这把火又烧到自己身上了,他的额头上又开始冒汗了,今天的汗冒的就像是要把一辈子的汗都冒完一样。
“好像是这个样子没错……”他讪讪的说道。
毛利小五郎心说,这个村长好像脑子不大灵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还好像是!难怪竞选下任村长的票数不多。
毛利兰之前给村里的派出所打了电话,但是久等也不见警察来,于是她就自己去了派出所。
现在终于是把警察带到了公民馆。
难以想象,村里上下就只有一位老警察,头发、胡子都白了,还带着一副老花镜,警察制服倒是穿的利落,不见丝毫脏污。
只是他这一路上被毛利兰拽着跑到了公民馆,现在的状态看着令在场的人忧心,好像很容易一口气上不来就当场厥过去了。
这样的警察究竟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啊,这个年纪不是应该退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