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宸有些不自在的抽出手臂,耳朵却悄悄的红了,“无甚大碍,钟姑娘不必担心。”
旋即他盘腿坐下,闭目打坐疗伤。
先前女子一直躲在江宸身后,此时白微云才有了机会细看这白衣女子,真是一位我见犹怜的美人。
女子身姿纤巧削细,面若鹅脂,眼含秋水,唇如点樱,那颜色多一分显艳丽,少一分则过于苍白,一身轻盈的白衣,衬得她愈发柔若无骨。
只是白衣女子好像隐藏了修为,白微云看出这女子有着元婴期的修为,但她也不确定江宸知不知情。
若是江宸和君清晏没看出来这白衣女子扮猪吃老虎,就算她说出来,江宸这个化神中期都没看出来的事,她也不好解释自己一个元婴中期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微云看了一眼小地图,没有小红点。
谁没有秘密呢?反正人家也没有坏心思……不用揭穿了吧。
况且抛开事实不谈,这样一位楚楚可怜的美人选择隐藏修为,一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由于白微云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白衣女子怯生生的低着头不敢抬头,眼中却划过一抹厉色。
该死的家伙,竟敢这样一直盯着她。若不是她没在南宫问天眼中发现那种令她恶心的垂涎神色,她定要当场挖了他的一对眼珠子!
见白微云毫无所觉,还在盯着白衣女子,君清晏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咳嗽几声提醒白微云,“咳……小师弟。”
白微云回神:“啊?……什么事君师姐?”
君清晏无奈的摇摇头,“小师弟,不可如此冒犯钟姑娘。”
白微云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她只是一时忘了自己现在是个男人形象,该不会被误会成色狼了吧!
她连连摆手:“对不起钟姑娘,我只是欣赏姑娘的美貌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这样一解释好像更令人误会了?
白微云急得抓耳挠腮,“不……我是想说钟姑娘生的太美貌我一不小心就看入了迷。”
君清晏看向她的眼神已经隐隐透露出不赞同。
好像越描越黑了?!
这时白衣女子轻笑一声,莹莹的目光望着白微云满是信任,“我相信南宫道友不是那等孟浪之人。”
看在你眼中确实只有欣赏之色的份上,就暂时留着你这对眼睛吧。
白微云感动的望着白衣女子,多么善解人意的漂亮姐姐啊!她真是恨不得握住钟姑娘的双手感谢,“钟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白衣女子柔柔一笑,“南宫道友客气了,叫我钟漓就好。”
白微云被这一笑迷的七荤八素,“钟漓,你真好。”
她能理解男的为什么喜欢柔柔弱弱的温柔解语花了,谁会不喜欢呢,她也喜欢!
白微云关切的道:“对了钟漓,那些魔门弟子为什么要抓你?”
那些魔门弟子定是垂涎钟漓的美色!
钟漓瞥了一眼白微云,瞬间眼眶就红了,满脸的弱小可怜又无助,她扶着胸口,语气中还带着后怕。
“我也不知为何……我听见他们说要将我抓去送给一位长老。多谢诸位道友相助,不然的话,阿漓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钟漓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一群废物,明明是我养的狗却听从他人的命令,死了也是活该。
“钟漓姑娘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除魔卫道我们义不容辞,今日换了任何正道修士见了魔门作恶,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白微云将自己的胸脯拍的啪啪响。
钟漓目光中满是感激的望着白微云,“南宫道友真是侠义心肠,正道若都是你这般善良正义的修士,实在是未来可期。”
虚伪的正道之人!
白微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哪里哪里……”
君清晏好笑的看着白微云。
到底是少年心性,被美丽的女子夸了几句便害羞了。
江宸只略微压制了伤势就睁开了双眼,“南宫师弟,君师妹,钟姑娘,此地不宜久留,为免魔门弟子卷土重来,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钟漓乖巧点头,袅袅娜娜的跟上江宸,“我听江大哥的。”
白微云和君清晏也一同跟上。
白微云提议道:“我们还是御剑走吧,快上许多。君师姐带着钟漓姑娘,江师兄受伤了不宜动用灵气,我载他。”
安抚过隐雪和无迹,两个人太重了妈妈心疼,白微云拿出一把普通灵剑载江宸。现在她倒是挺理解当初慕清时拿别的灵剑载她的心理了,两个大男人多重啊,别把我的小乖乖累坏了。
鉴于江宸身上有伤,魔门似乎又目的不明的追在几人身后,却不知为何没有对几人出手,白微云和君清晏干脆送佛送到西,一路将江宸送进了道一宗。
到了家门口,江宸自然是开口邀请几人入道一宗做客,白微云本想答应,但转念一想可能会碰见夏枫,还是算了。她可不敢赌夏枫的男主光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认出她了可咋整。
“不必了江师兄,我此行多有收获,需要回去闭关消化一番,就不在此久留了。若是有机会,咱们下次再聚。”
遗憾拒绝。
君清晏也是一个意思,不想做客,这次虽没有历练多长的时间,但期间发生了太多事。
她懒懒的抱着剑,好累,想躺平,这忙碌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坏人修行如杀人父母,江宸便不再强求两人留下。
最终只有钟漓留在了道一宗,她似乎无处可去,也无师父门派,家里人都被魔门弟子杀了,无依无靠十分可怜。
虽同情钟漓,也想帮助钟漓,不过白微云能看得出来,钟漓明显对江宸更感兴趣,毕竟江宸是第一个在她危难之际挺身而出的人。
钟漓面带温婉的笑容微微欠身,向两人道别,姿态如弱柳扶风,“再见,南宫道友,君道友。”
快走吧,你们俩的存在,打扰我钓男人了!
白微云和君清晏就没这么娇柔了,就干脆利落的冲着他们一拱手,道了一声“再会!”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