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书桓也不再搭话。
待裁判宣布比赛开始时,两人上前将自己抽到的竹签交给裁判长老确认身份。
这个流程是为了确保参赛者没搞错擂台,还有竹签需要回收利用。
竹签都是特制的,弟子们拿到手后会留有独特的印记,所以是别想钻空子,私底下交换竹签的。
到比赛前,再将竹签交由裁判长老驱除印记,便于下次循环利用。
裁判长老确认过两人身份后,便退出了擂台,开启了防御阵法。
防御阵法也是特别绘制的,既能阻止擂台之外的人误入阵法,也可以防止擂台上的斗法波及无关之人。
一人摔出擂台,主动认输,或者失去战斗能力即为比赛结束。
防御阵法的光幕一亮,白微云直接掏出重阳鼎,二话不说就运起灵力朝穆书桓砸过去。
穆书桓还待装模作样的客气两句,未开口便感受到一股猛烈的罡风袭来,耳边也隐隐传来破空声。
他眼睛只捕捉到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想要躲闪却为时已晚。
穆书桓无暇躲避,只能慌忙持剑抵挡。
看清砸向自己的法器,穆书桓直想骂人。
哪来的这么大的鼎!
你一个女修,用用铃铛飞绫什么的不就好了吗?没个女人样!
接下那黑色影子的穆书桓心中大骇,飞雁剑承受巨力,被砸的生生下落一段距离,差点划到他英俊潇洒的面庞。
没有心思恼怒,他只觉得虎口发麻,被震得险些拿不稳手中的飞雁剑。
白微云不管他如何艰难,也不管对手心里怎么想,只跟平日里挥剑时一样,运起灵气砰砰砰地砸向穆书桓。
该死的!他虽然练剑,但没有像凌霄宗的剑修那样专修剑术,速度没有那么快!
穆书桓虽然也想反击,但他疲于应对重阳鼎,他不敢不接。不用想也知道,要是他身上被这鼎砸一下,必然要身受重伤!
他的肉体可没有飞雁这般硬。
他内心暗恨,只要等她力竭,到时候就是他一雪前耻的机会!
一直被砸的穆书桓十分恼火。可恶,要不是擂台上无法使用阵盘和丹药,也不能使用超过自身境界的防御法器,他定然……
定然如何穆书桓已经没功夫想了。
因为白微云觉得,就这样砸着也太过无聊,所以她加大了灵气输入。
穆书桓也觉得愈发艰难,但又安慰自己只要坚持住,慕容冷悠漠灵气输入的越多,她便会越快的灵力枯竭。
白微云倒不知穆书桓打着她灵力耗尽的主意。但很不巧的是,白微云并不只是一个化神中期,她是化神后期。
穆书桓想要等她灵力耗尽,可能他都被她砸成鼠饼了吧。
砸了几千下,白微云嫌弃这场斗法太没意思,想尽快结束战斗。
师姐说的那么谨慎,她还以为多厉害呢,就这?
于是她猛然输入火灵力,重阳鼎上燃烧起火红炽烈的火焰,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球般,将穆书桓砸得连连后退。
猝不及防之下,饶是穆书桓炼出了丹火,也被灼得龇牙咧嘴,瞬息之间就被砸飞,摔下了擂台。
狮子第一个为白微云欢呼呐喊:【宿主~你也太厉害了吧~】
粉团子拖长尾音。
白微云在脑海中自信一笑:【心中无男人,挥鼎自然神。】
狮子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火热,它仰慕的望着自己的宿主,没有心的它却感觉身体里有什么在怦怦直跳。
我的宿主太迷统!
它无声尖叫,忍不住在宿主的识海中一圈又一圈地跑起了马拉松。
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掉出了擂台的穆书桓脸色铁青,他不甘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台上的慕容冷悠漠。
想到自己第一场就输了,穆书桓心中升起害怕的情绪。
此次四宗联赛,师父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们合丹宗这次排名能够超越御灵宗,不惜为他寻来了巩固修为的灵草,炼制了没有后遗症的丹药给他服下。
可如今……
想到四宗联赛结束后,自己可能会面临的责罚,穆书桓面色愈发阴郁。
听着长老宣布御灵宗慕容冷悠漠获胜的声音,穆书桓最终只是阴沉沉地捡起飞剑,甩开前来扶他的合丹宗弟子,拂袖而去。
“大师兄……”
众位合丹宗弟子急忙追寻穆书桓而去。
白微云没有看穆书桓一眼,裁判长老宣布她获胜后,她便下了擂台,径直去往御灵宗的弟子观战席。
穆书桓怨毒的眼神却被跑马拉松的系统捕捉到,它的语气中夹杂着十足的愤怒:【宿主,那穆书桓还在恨你!果真像蓟丹说的那般小肚鸡肠。
可恶,你看什么看!手下败将!】
狮子朝着穆书桓的方向连呸几声。
【宿主,你刚刚手软了,就该再快点,使劲敲他脑瓜子!敲傻他!】
白微云安抚狮子:【四宗联赛期间,四宗齐聚,我又是御灵宗掌门亲传,他轻易不敢对我出手。
就算他出手又如何,他也打不过我,再打一次也是自取其辱。】
一边同粉团子在意识中交流,白微云脚下不停。她这边结束的早,可以提前去看看夏枫的对战,心里也有个底。
观战的弟子席中一片哗然,尤其是合丹宗的弟子,差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见白微云面孔陌生,本也以为合丹宗的首座大师兄穆书桓定能赢的轻松,没想到输的如此憋屈。
被人从头砸到尾,最后还被砸飞。
众人面面相觑。
观众席的弟子们甚为意外,我们已经做好了化神师兄师姐们大战三天三夜的心理准备,结果你们十多分钟就结束了战斗?
就算是两人之间修为相差一个小境界,但到了化神这一步,一个小境界的差距已不算什么了。
“御灵宗慕容冷悠漠”之名霎时间就传遍了四宗。
美人师姐看着气质出尘飘飘欲仙,本命法宝竟是一尊奇重无比的黑色巨鼎!
也关注了这场战斗的合丹宗掌门阳开耀脸上阴晴不定,他面沉如水的盯着擂台上的白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