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云掩去自己眼中的好奇,语气平静的问她:“师姐心系何人?”
蓟丹沉默一瞬,才黯然道:“江掌门背后的那位白衣男修,他叫夏枫。是道一宗长老欧阳允座下亲传大弟子。”
他就是夏枫。
白微云表面冷冷清清的点头,心里却已经和粉团子聊开了。
白微云想起之前打听的八卦,她向系统确认:【狮子,夏枫就是那位传闻中被白冰冰救了的道一宗亲传吧!】
粉团子肯定的回答道:【是的,宿主,就是他。】
白微云忍不住愤愤不平:【看着冷冰冰的样子,却是个渣男!收了爱慕者的表白礼物,转头就送给自己喜欢的女修,亏他做的出来!】
白月光、救命之恩、天之骄子、爱慕者……这夏枫该不会是什么剧本男主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白微云心中一动。
她连忙询问粉团子:【狮子,夏枫是什么剧本的男主吗?】
狮子歉疚地道:【对不起,宿主,狮子不知道。
穿过世界壁垒进入这个世界时,本是抓取剧情最好的时机,但我当时能量所剩无几陷入了沉睡……】
白微云倒不是特别在意夏枫到底是不是男主,她只是怕自己被牵扯进男女主的感情纠葛中去罢了。
【没事,管他是不是男主,我都离他远点就行了。】
系统的声音十分气馁:【本来可以凭借宿主的白月光气运得到一部分与宿主自身相关的剧情的,但是宿主的气运已经用来跨越世界壁垒,所以剧情可能发生了变化,狮子读取不到了。】
听粉团子说剧情多半变了,白微云松了一口气。
【我都不是男主的白月光了,那读取原本的剧情也没什么用。】
白月光都是高危职业,那是要给正主让路的,她才不要那劳什子的白月光气运。
三宗终于互相问候完毕,总算可以去合丹宗安排的住处了。
白微云与蓟丹一路无话,跟随大部队到了御灵宗的住处。
蓟丹选了白微云隔壁的房间。
她也不急着回自己房间修整,却跟着白微云进了院子。
蓟丹默默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一手撑着下巴,忧郁的抬头望天。
白微云正在犹豫要不要冒着ooc的风险说点什么安慰她,没想到蓟丹突然唤出惊日枪。
她摸了摸枪身,叹了口气道:
“为什么男人,总是对我这样的女强修敬而远之呢?”
啊……
这个可能和你的性别没有关系,因为你打起男修来简直强壮的不像人。
白微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因为你变得温柔了就喜欢上你,也不会因为白冰冰变得冷酷了就不再喜欢她。
蓟丹眼眶微红,情途坎坷求而不得,饶是爆裂大姐大也难免显出几分脆弱。
“师妹,我真的忘不了他。”
她望着白微云,见这位师妹依旧只是淡淡的注视着她,纵容着她的小情绪,面容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或是嘲笑之色。
蓟丹心中一轻,她就知道,师妹面冷心热,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瞧她。
想到自己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蓟丹忍不住崩溃的抱着头,以头抢桌。
“师妹怎么办啊,我好难过!呜呜呜我忘不了他!”
白微云冷静地告诉她:“他会影响你的修行和财运。”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偷偷摸摸的拿着一根白色发带,将道一宗弟子住的地方,蠢蠢欲动地看了又看。
大师姐,瞧你那一脸不值钱的样子!
白微云之前就奇怪,蓟丹花那么多心思炼制一条白色发带做什么。不论是颜色还是款式,根本和她每日穿的红衣不搭。
而且炼好了也不见她戴。
直到今天见了夏枫,白微云才明白过来,分明就是给他炼的。
“发带材料很贵。”
蓟丹花了许多时间和灵石收集炼制发带的材料,积蓄都去了一大半。
“大师姐已经几月没有修炼。”
以前蓟丹日日都要练枪打坐,最近几月光顾着忙炼器和想男人去了。
“我,化神中期。而师姐……”
未尽之语白微云没有明说,她递给蓟丹一个懂得都懂的眼神。
我是师妹,且你已经四百五十岁,我们俩年龄差不多,做师姐的修为却还没有师妹高。
白微云面无表情地说着诛心的话。
真是可惜了,蓟丹天赋不差,当初四宗弟子她能排第三,说是天纵奇才也不为过。就是眼瞎,喜欢上一个渣男。
美人难过英雄关啊。
蓟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师妹那温热的的嘴唇张合之间,却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语。
但师妹所说确实是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蓟丹沉默不语,一副细细思索的模样。
白微云也不打扰她,让她自己慢慢想,好好的想。毕竟白微云也不指望一下子就能让蓟丹想开。
那小白脸确实长得有几把刷子,还兼具实力。是有几分勾人的本钱在的。
可惜她白微云心硬如铁,坚不可摧。同是化神期的参赛者,要是赛场上遇到,她定要挥鼎敲傻夏枫的脑瓜子。
要是打不过,她还能当着众人的面来个战中突破。
等那夏枫形象全无的躺在地上,就不信大师姐还喜欢他。
良久,蓟丹木着脸叹息道:“……突然觉得自己放得下了呢。”
我悟了!
师妹年仅五百岁就已是化神中期,炼器一道的造诣亦是不低,还不骄不躁日日修炼夜夜打坐。
而自己竟为了一个男人荒废枪法无心修炼,花光积蓄不说,还整日神思不属,甚至为了他不惜改变自己的风格。
蓟丹觉得之前的自己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不可理喻脑子进水了!
四百五十岁的人,不好好修炼竟然敢想男人,马上就要比赛了,之前的自己到底怎么敢的?!
她定是飘了!她这个年龄、她这个修为,怎么敢想男人的?!
好心痛,我的灵石,我的修为!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想屁吃,蓟丹将白色发带一把拍在桌上,蹭的一下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