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阳看了许言一眼，眼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看完烟花，两人从江边缓慢地走着。
许言低着头，想起今天的事情，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余秋阳，今天来找我的是我爸后面娶的女人。”
“嗯。”
许言吸了口气，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妈她，在初三的时候去世的，去世没多久，我爸便娶了她。”
“我也是后面听贺洁和她闲聊，我才知道，当年我爸娶我妈，是因为别的原因，不是因为相爱。”
余秋阳的手覆上她的头，轻轻揉了揉，几年的时间，她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这，大概也是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
“许言，都过去了，以后会好的，你还有我。”
许言的脸上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初三那年妈妈去世，她便陷入了深渊，生活也变得索然无味，没有钱，没有爱，只有沉闷枯燥的学习。
唯一支撑她的，便是考上华北大学，去华北那边，之前妈妈告诉她，她是远嫁，外婆家在华北。
江面上，冷风拂过，空中竟然下起了小雪，许言从悲伤的思绪中挣脱出来，她伸出白嫩的小手，停下步子，接下一片片雪花，她轻轻笑着对余秋阳说：
“对，都过去了。”
幸好，还有你。
余秋阳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两人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将近11点了。
夜晚，许言洗漱好躺在床上，刷着手机，时间将近零点，窗户外面放起了烟花，许言从床上起来，趴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发着呆。
手机传来响声，是余秋阳打来的电话。
“宝贝，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许言的心中一阵暖意，她甜甜地回复道。
“叫声哥哥来听听。”那边的人语气懒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哥哥。”许言乖乖叫他。
余秋阳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夸她：
“真乖。”
“快点睡吧，明天还要回学校呢。”
“宝贝，寒假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回华北？”
余秋阳问她。
许言愣了几秒，随即回复：
“好，我正好去找我外婆。”
余秋阳“嗯”了一声，将手中的烟熄灭。
两人第二天到学校很早，余秋阳让许言早上将错题拿出来复习，自己说是出去一趟，很久便没有回来。
文科楼，一少年倚在栏杆上，惹得来来往往的女生频频回头。
余秋阳手指抽搭着栏杆，在人群中找到了贺洁，他一脸寒意地走了过去。
贺洁见余秋阳走向自己，有些害怕，想要当做没看见转身换一条路，余秋阳轻蔑地笑了一声：
“贺洁是吧？”
贺洁浑身一顿，木讷地点了点头，两人去了文化墙附近，江都一中文化墙那边离老师办公室很近，早上的学生基本上很少。
贺洁被一身冷意的余秋阳吓得不轻，想着可能因为许言和余秋阳说了些什么，她有些不服气地说：
“许言到底哪里好，连你这种类型的人都为她出头。”
余秋阳摸了摸黑色耳钉，冷声道：
“以后离她远点，如果哪一天她委屈了或者不开心了，是因为你造成的，我要你们整个贺家以后都翻不了身。”
少年的话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贺洁怔在原地，之前他能够逼袁浩退学，他说让贺家以后翻不了身肯定也是真的。
没等贺洁反应，余秋阳便转身离开。
贺洁怔在原地，她咬紧牙关，恶狠狠地道：
“许言，今天的帐我总有一天会跟你算。”
回到1班教室的时候，已经上早读了，李华看了一眼从后门进来的余秋阳，没有多说什么，上次考试的成绩，余秋阳还是稳居第一，分数也提升了好几分，他现在的成绩，到时候高考肯定是省状元。
许言见他坐下，压低着嗓子问他：
“你刚刚干嘛去了？”
他的手捏了捏许言的脸，有些冰，许言直打了个哆嗦，他淡淡回复：
“就一讨厌的家伙，让他以后少来沾边。”
许言“哦”了一声，接着复习。
自从放完元旦节后，时间仿佛按下了加速键，离放假还有最后一个期末测评，1班的学生抓紧时间准备最后的期末冲刺。
倒是余秋阳，一整个学期过去，丝毫没有要融入班级的意思，大部分时间都在教许言做题，许言在数理化上的盲点越来越少，正确率也越来越高。
两人之前偶尔去食堂也变成了总是一起去食堂，江都一中所有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这两人是明目张胆地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谈恋爱。
不少学生在江都一中贴吧上热议：
“最开始并不看好他们，现在狠狠嗑住了，请锁死。”
“之前说许言配不上余秋阳的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我也发现许言是个隐性的美人，要是把眼镜放下来、换个发型，肯定艳压四方。”
“关键是，上次那个征文比赛，整个江都市就只有她拿了国家一等奖，那可是连邓清远都没拿到的奖。”
“学霸配学霸，强强结合满足了我对于高中恋爱的所有幻想。”
林婉在宿舍里刷这些评论刷得津津有味：
“言言，你们两个现在是出名了。”
许言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有些好笑，基本上都是祝福贴，她还回手机，低头继续收拾行李。
林婉从桌上拿过苹果，重重咬了一口，有些疑惑：
“还有几天才放假呢？你这是收拾东西去哪？”
“我准备寒假的时候去华北。”
林婉发出一身“我靠”，有些八卦：
“言言，你告诉我，你们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许言被她问得有些脸红，有些气恼：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去华北找我外婆，现在仔细算一算，我也有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怎么说你们也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有没有接吻？”
许言被她问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她继续低头整理。
林婉见她没有作声，有些心领神会：
“颜颜，你告诉我，他接吻技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