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语气很温柔，蛊惑得许言有些头晕。
她羞红了脸，有些心悸。
他从哪里学来的撩人技巧。
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怎么比网文男主角还会？
许言沉默了一会，少年等得着急。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没有耐心。
他又凑近她，低声重复：
“阿言。”
“你要不要吻吻我。”
幸好是下了晚自习好一会他们才走出来，幸好路上人不多，幸好他将她拉入黑暗的角落里。
没人知道她的脸有多红，许言突然想起什么，狡黠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笑意。
“不要。”
余秋阳顿了顿，手指捻了捻许言的唇，压抑住内心的欲望，低声轻笑：
“好。”
两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许言有些纳闷。
他今天是转性了？这么好打发？
快到宿舍门口，少年停了下来。
“你先走，我看着你进去我再回宿舍。”
许言有些不解：
“你，刚刚···”
少年揉了揉许言的头，眼里全是宠溺：
“是我太心急了。”
“我这个样子，你应该会想很多。”
“但我没有谈过恋爱。”
“喜欢的只有你一个人。”
“我会努力追上你，让你心甘情愿地做我女朋友。”
少年富有磁性的嗓音挠得许言心痒痒。
她脸上绽放着甜甜的笑：“好。”便转身回宿舍。
她觉得，冬天的夜晚，怎么月亮也这么亮呀。
回到宿舍林婉还没有睡，缩在被窝里刷着手机，许言洗漱完，林婉轻声喊她，示意让她看微信。
宿舍里另外两个女生已经睡了，许言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点开屏幕一看，林婉给她发了消息。
“你跟余秋阳怎么回事啊？我最近看你们总感觉不对劲。”
其实许言也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她和余秋阳的关系一下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是作为她最好的朋友，许言并不想刻意隐瞒。
“小婉，他跟我表白了。”
“我好像也很喜欢他。”
接收到消息的林婉惊出了一声“我靠。”随即捂着嘴，指尖在屏幕上迅速地点击着。
“言言你长本事了！”
“背着我都学会偷摸着谈恋爱了！”
许言灰溜溜地回复：
“没有谈恋爱，没有在一起。”
那边回了一个“哦”和生气的表情包。
过了半晌，林婉回复：
“我觉得，他在江都一中还是不一样的，毕竟他以前那么浪。”
“我还说呢，这人怎么一下子就转性了。原来是因为你。”
“不过，你要是和他谈恋爱了，一定要告诉我。”
许言看着林婉的消息，回复道：
“会的。”
林婉打了个哈欠，将手机熄屏，想着明天再好好扒一扒许言，发了个晚安便将被子闷在头上。
许言有些睡不着。
初中的时候，她便与他有过短暂的相处。
那个时候的他，应该挺让爸妈和老师头疼的吧。
许言又想起了那天和余秋阳一起去陵园，少年颓废极了，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有后面去他家，他做饭给她吃，对她悉心照料。
他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张扬放肆。
他沉稳，有自己的想法。
只要喜欢上一个人，心里就容不下任何人。
许言忽然觉得，能被这样的人喜欢，是她赚了。
第二天一早，许言来到教室，就发现熟悉的身影。
少年正认真做着昨晚剩下的习题，并未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
许言有些咂舌，少年那张脸越看越顺眼。
果然，学霸就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卷。
“余哥哥，让我进去一下呗。”
少年的笔停顿了一下，轻“嗯”了一声，给许言让出一条过道。
他的小同桌，好像变得有些主动了。
许言正想着开口问他怎么来这么早，少年从包里拿出牛奶和面包递了过来。
“吃吧。”
？
许言有些疑惑，她并没有让他带早饭啊。
“来早一点，督促你读书。”
“以后你起床洗漱完来教室就好了，我帮你买早餐。”
许言有些懵懵的，她看着桌上的包子还散发着热气，有些恍惚：
“你不是要睡觉吗？”
少年挑眉，微眯着眼，语气里有些撒娇的语气：
“谁让我想和某人多待一会。”
“上课也可以睡。”
许言咂舌，来这么早就为了看她读书，用上课的时间补觉，亏他想得出来。
许言乖乖拿起牛奶，有些吃惊：
“这牛奶怎么还这么烫，你怎么做到的？”
“让食堂阿姨帮我热的。”
江都一中的食堂阿姨是出了名的刻薄，打菜的时候勺子颠了又颠，落在学生碗里的菜少得可怜，偶尔有一些个字高大的学生想让阿姨多打点，还得磨半天。
请食堂阿姨早上帮忙热牛奶，他是怎么做到的？
少年看着许言一脸迷惑的模样，细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略做委屈地说：
“食堂阿姨看我长得还行，嘴甜就答应了。”
“阿言。”
“为了给你热牛奶，我可是出卖了色相的。”
许言的脸有些发红，她轻笑着说：
“那为了表示感谢，你过来，我亲你一下。”
余秋阳愣是没想到许言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身体一紧，看了眼班上正在晨读的同学一眼，低咳了一声：
“那还是不用的。”
“叫声哥哥听就可以了。”
许言还是第一次看余秋阳被她撩得手足无措的样子，有些好笑，她乖乖叫道：
“谢谢余哥哥。”
“余哥哥最好了。”
少年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挑了挑眉，轻轻“嗯”了一声。
看来，他的小同桌，稍微带一带，也挺会的。
“啧啧”一进教室的林婉就看见两个人在腻歪，翻了个白眼。
许言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凑近少年耳边，低声地说：
“我把我们的事告诉小婉了。”
少年“嗯”了一声，有些挑逗的语气问道：
“我们什么事？”
许言没多想：“就是我们，呃，就那个啊。”
“哪个？”少年反问。
就···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个事。
许言低着头，没好意思说，随即反应过来，有些恼了：
“余秋阳，你知道你还问。”
少年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怎么这么容易被带偏啊。
逗她还挺好玩。
“许言。”
少年的眸子很亮，叫了她的名字。
许言很少被他这样直白地喊名字，平时一般都是打趣她“小同桌”、“没良心的”、“阿言”，现在被这样一叫，她抖了个激灵。
许言坐直了身子，端正地说：
“在。”
余秋阳的手覆上她毛茸茸的头，揉了揉，有些宠溺：
“喜欢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况且我们已经成年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所以大胆地表达喜欢，没什么好羞耻的。”
许言轻轻“嗯”了一声。
少年的个子很高，正对着她的时候，她的头刚好到少年的肩膀，她稍微抬起头，便对上少年那染上禁欲气息的喉结，许言看得有些出神。
这不就是漫画里的样子吗？
好想摸一下。
摸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吧？
毕竟他不是说他喜欢她吗？
许言咽了咽口水：
“余秋阳。”
“可以摸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