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又合力地把躺着四只老虎的板车推回了程郭府,郭芙兰实在睏得不行,一回到府里便把背上面的箭箩扔给程景浩,程景浩想帮她拿热水铺床,郭芙兰瞪了他一眼,程景浩立马领会把着箭箩不说话。
知道他只是短时间失声,郭芙兰就没有纵着他,不过就四只老虎就把声音给吓没了,还一个劲“啊”个不停。若是明天那看门的白猫到青云山了,会不会把声音吓回来?
那白虎还跑得真够慢的,都赶不上她一个人扛四只大老虎。
郭芙兰去厨房打了盆热水,简单的擦清一下身体,舒服地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不知是否怀孕的缘故,认床得很,本在山林里睡一觉也不行,逼着她提前了一晚回来,不过收获尚好。
这边程景浩未来得及打开那箭箩便跑去找府里正在吃早饭的张大人。
那哭得红肿的眼睛与鼻子成功引起了张大人两夫妻的担心。
“你,你这怎么了?先坐坐,先坐坐。”贺珍慌张地站起身来,把位置让给程景浩坐。
“你不是上山接你媳妇吗?哭成这样子是不是出事了?”张大人见状,张口就问道。
“啊啊啊啊”程景浩瞪大眼睛,今天怎么个个都这副样子,他家的婆娘还生龙活虎的,这是诅上了吗?当场努力地说话,想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的声音怎么了?张春闰,你说他是不是哭哑了?”贺珍见状下意识认为那平时甚少出声人还可以的女子死了,立马眼圈一红,鼻子一酸,泪水来的比谁都要快。
“夫人,夫人,小心胎儿,情绪不可以太波动。”一旁的柳嬷嬷也红着鼻子上前劝说贺珍。
“你也别太伤心,事情不发生都发生了,好好埋葬她,毕竟你们夫妻一场。你这陈子花钱可不少,我们夫妻的白金也一定会到的。”张大人义气地拍拍程景浩的肩膀。
“啊啊啊啊”气得程景浩比手划脚,他们就是不明白他表达的意思。他四周看了一下,见到房内添加的书案上有张大人的公文、纸张、笔墨。
程景浩急步上去抽了张淡黄色无字纸张,来不及磨墨就塞到嘴巴里沾点水再沾墨砚,在纸张上写着"睡觉"。
"我的天,你这是什么字?狗咬似的,是睡觉?你是说你媳妇在睡觉?”张大人一见他用口水沾笔头就痛,放笔旁边有盛水,再见他连小人字都不如的字眼睛就生痛。
"嗯嗯嗯。"程景浩立马为他的猜中举起大拇指,之后把背着的箭箩放在地面上,拉着张大人去天井。
“大清早的,真是吓坏人。你拉我去哪里?“张大人忍不住说道,贺珍与柳嬷嬷搞清楚误会了,红着脸赶紧擦干眼泪。
张大人站在天井上,奇怪地望着放在天井中央的板车,板车上的物体用草席盖得严严实实的。
"你这是让我看这板车上的东西?"这小子神神秘秘,肯定是想用车上的东西吓他,这倒勾起了张大人的好奇心。
“定是芙兰猎到什么珍宝?”贺珍也好奇跟了过来,后面柳嬷嬷提着程景浩漏下的箭箩。
“啊啊啊啊。”程景浩怕吓着了这个大着肚子的衙门夫人,对她跟柳嬷嬷一个劲地拪手兼摇头。
“夫人,你先转过身别看。我看你这小子葫芦里装什么药,想拿什么东西吓我是吧!”张大人一看他的举动立马明白过来,笑着指着程景浩说道。
"哈哈哈。”程景浩被拆穿也不气,得意又骄傲回应地对着张大人笑。
“看你笑的贼样,这车上定是这里不常见的猎物,不然也不会把你吓得又哭又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