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浩吃过午饭并把碗筷清洗干净,找了几把锁把后院门锁上。
秋收后,这山下顺手牵羊的人太多,需这些木材单单一根就有成千斤重,但不得不防,等下山后求一下签家中有孕妇能否动土,若不能明年生了再想。
程景浩回到青石屋,见郭芙兰躺在里屋的草席上放轻了呼吸睡着了。
见她睡得香程景浩也不催她起来一起回去,找了张簿被给她盖住肚子,这婆娘心气盛汗大,做完便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回去。
晚上约赵大夫上门吃饭号脉,那姓徐的老头爱来就意思意思收点。
程景浩下午忙完地牢里的事溜了,衙门并不是全天侯对犯人行刑,更何况也没多大的事。
忙得有点头晕的张大人出来溜达一下,正好着见一个长着倒桃辫的光头在大门边一闪而过,连日没睡个好觉的张大人看得眼角直挑。
这小子日子过得挺潇洒!
程景浩先去了镇上有名北帝庙求了支签,看着签上面的数字是第一百签。
程景浩“啪!"一声把签拍在庙里解签的庙祝桌面上,把庙祝与一个尖嘴猴脸正问签的农妇吓得跳起来。
“解签!”程景浩从衣服里掏出二十文放桌面上。
“你这人真没礼貌,没看我在解签吗?”那农妇第一时间不愿意地尖声说道。
“我就喜欢插你的队怎么样?给了个五文钱解签问个没完没了,浪费老子时间。”程景浩冷笑一声,解下腰间匕首(官府配带,因偷溜时忘放下带了出来)
尖嘴猴腮的农妇吞了吞口水马上笑着说:“我这就走,我这就走。"说罢头也不回急步离去,后面排队解签的人见那匕首外套有官府标记,也不敢怒不敢言。
庙祝愣然望着这光头大汉,这不是镇上出名的程赖皮,这庙里的贡品可被他摸了不少来听,他恨他也来不及,但每次被他耍无赖跑了,才两个月没见,衣着发型也变了。
庙祝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是翻着手中的二十文纸是不是真的,连看五枚都是真的后他真的有点怀疑人生。是否的认错人了。
“看喳看,快点解签,我还有别的事忙呢。还有,香油钱我没添,我买苹果放里头了。”程景浩不耐烦的催促道。
庙祝不敢相信地伸头往北帝下神台一看,真的堆了七八个又大又红的苹果。这这这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吗?
“哦?好好。”庙祝手抖着把那二十文钱放好,拿起那签子仰起头看着上头的数字正想开头说道没成想被程景浩一手抽起扔到地上。
“我说您这祝庙做的,这是我的签吗?吓,我的签在这呢,你拿那猴脸女的签来给我解什么签?”程景浩恶心地用桌面上的布擦刚刚扔签的手。
“不好意思,老糊涂了老糊涂了。”庙祝赶紧拿起程景浩放在桌面上的签,望着签上面的数字愣住了,嘴里的话语先于脑筋说道:“你这是不是直接在签筒里看着拿的?”
“我说你脑筋是不是有毛病,我正经本本地向北帝爷爷磕了几个头,头上的红印还在呢,你到底会不会解签,不会把那二十文还给我,别坐在这装疯卖傻。”程景浩一听心里不爽极了,他像这样子的人吗。
一听到收回那二十文钱,那庙祝赶紧笑着解释道:“不是不是,我这不是担心你不会求签,弄错了就解得不准了。这一百签很少人求到,这可是上上签。”
一听着是上上签,程景浩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鼻孔哼了一声才跨开脚坐在庙祝面前的凳子。
“这第一百签:我本天仙雷雨师,吉凶祸福我先知;至诚祷祝皆灵应,抽得终签百事宜。意思就是求谋无不遂意,前进后达,百事如意。求者凡事皆吉。富贵之人,当持盈守满,则无倾溢之咎。你这是问姻缘还是问事业?”’
“这听着也挺好的,姻缘事业都不用问,就问家人健康。”
“这,你家里人不是都走光了吗?”庙祝之前是有了解过程赖皮的背景,因这家伙可黑了他不少解签钱,不是在他解签中路捣乱就是背着家里婆子在外寻花问柳被他捉中。
程景浩一听到都走光四个子,冷着脸二话不说就送了庙祝一挙。
“哎呦!”庙祝痛呼一声,吃痛地双手捂着眼不解地对着程景浩责问:“好好说话,你怎么动手打人?”
“我有婆娘,且婆娘都怀上了。你这一问都走光了是什么意思?吓,我打你一下可嫌少了。”说着便折起衣袖气势冲冲对着那庙祝再补一次。
庙祝听言赶紧双手护头,惊恐地对着程景浩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别打我,我这老骨头经不起打。我说错话了,我这解签的二十文不收你了。’”说着抖着手把怀里的二十文钱还给程景浩。
但程景浩不受这一套,用力一拍桌面大声地说道:“你这是打发丐盖吗,我志在那二十文钱?就冲着你那四个字,我今天跟你没完没了!”
那一拍桌面上的匕首也跟着跳了起来,看着上面官府的标记庙祝的心也着跳起来,只管上升沒下降。
庙祝立马扬起手左一巴右一巴打着自己的嘴巴,顾不上肉痛把怀里的钱袋子掏出来,双手递给程景浩:“我这嘴巴臭的,大爷别见怪,这是我一天解签的收入你收着当我的赔礼!”
问婚姻,有百年偕老之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