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新弓的郭芙兰一连几天都起个大早上山,中午拉着一大车猎物回,当然这拉回来的是程景浩与马小强。连镇上轰动无比的贾府闹鬼一案也没兴趣去理会。
在镇上建立镖局百来年的霍家镖局变成了众人嗤之以鼻的过街老鼠,霍大甲一家子的家财充公并铃铛入狱,等待朝廷发落。
这一天,张春闰带着官差到各村庄里察看秋收情况,来到了青云村,村长梁仲山紧张万分地带他到村里察看各户人家秋收情况。
张春闰形式般跟着走了一圈,在众多村员的眼光下去村长家喝了一杯茶水,问了村长家三儿子柳鸿浩几句关于学习上面的问题。
柳鸿浩听着了愣了一下,这张大人问的都是简单的问题,这临时性提过来见大人的他还怯场来着,红着脸都一一回答了。
张春闰微笑着听着面前那少年断断续续不顺利的回答,心里面也清楚知道这小子都快院试了没认真把心思在学习上,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反而那少年不好意思地借个理由走开了。
不明所以的村长柳仲山与梁大娘以为自家儿子得到了大人的赏识,脸色红润,眉开眼笑。弄得现场的张春闰赶紧转移话题对村长柳仲山说道:“听衙门下属程景浩说道,你们家有两枝柘木出售,我这次顺路过来察看民情及看一下,若是可以就买下来。”
“柘木?我,我,我这就拿出来,大人等会。”村长梁仲山听言,赶紧把收起来的黄金之木拿出来递到张春闰面前。
“好木,这两条柘木不知村长是否割爱卖给我?”张春闰仔细地把那两枝柘木看了一圉,与前几天收回去的柘木是同一批,上面还连着树皮并没动过,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哪好意思收大人钱,大人喜欢就拿去吧。”在村中众人的眼光下,小儿子得到衙门大人的赏识,那是多么光荣的事情。这村里面考上童生的有二十个人,秀才的有四个,这大人一来就只召见了他儿子,真是他一辈子光荣的事,概然大人喜欢,他送也来不及哪敢收他的钱。
看看看人家的态度,若是那兔崽子识趣,他哪里用花五千两银子 。听得舒服的张春闰也自知不能白收村长的东西,微笑着说道:“这可是有百多年的黄金之木,我以五十两一根价格买下来,你看怎么样?”
“五十两一根?大人给这价格太高了。”村长柳仲山一听这价格比他之前打听的价格还高了,连忙上前推决道。
“村长可能不知道在京城里卖这黄金之木之价吧,五十两一根绝对对得起它。你也别再推了,就按这价格卖给我吧。”
“那京城哪同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相比呢,大人若是不喜欢我们送给您那还是按我们这里的市场价三十两一根收吧。”村长柳仲山不顾身边拼命使眼色的梁大娘,对着张春闰诚恳地说道。
“像村长这样诚实的人也很少了,就按五十两一根的价格吧,再谈我就不开心了。”
“呃,好的。”村长梁仲山闻言不敢 再说什么了,赶紧把那也两根黄金之木递给张春闰的随从,那轻飘飘的一张一百两滚烫地放躺在他的手心上,来得太突然的幸福感让他也搞不懂方向了。
“这事你得谢谢那在衙门做事的程景浩,他专门让我走这一趟。”张春闰临走时,特意跟夫妻两人说清来意。
还泡在钱罐里的夫妻两人还没有搞明状况傻乎乎地送走了张春闰后笑得合不拢嘴,岂不知藏在墙后的小儿柳鸿浩听道惭愧得满腔眼泪。
“老婆子,看看,我就说得没错,那两根柘木很值钱,你就不信,还说把它给扔了,霸地方。你看看,一百两。”村长柳仲山得意的扬着手中的银票。
“我的娘呀,我就没做梦,两根破木头真的卖了一百两,那程赖皮一整车可卖了多少钱?”梁大娘不敢置信地接过那一百两银票看了又看,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面额的银票,不由地想到卖了一整车柘木的程景浩。
“你不说我倒忘记了,这两根柘木虽当时程侄子说送给我,但我了答应卖了之后只收佣金,那现在大人也是他介绍过来的,那佣金我可不能收他呀。我怎么一高兴就忘记这事了。”村长柳仲山拍了拍大腿说道。
梁大娘一听,赶紧把手里的一百两银票塞进怀里,对村长梁仲山说道:“我跟你说,这一百两可是留着浩儿去县试的,到嘴里的鸭子哪里有被它飞走的道理,他不是说了送给你吗?他都卖了一整车柘木,攒得比我们还多,他不差我们这一点钱。”
“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当初他来我们家吃一两餐饭,你那鼻子可以挂到两斤猪肉了。不行不行,你快把那一百两给我,我抽个时间还给他。”
“你这人怎么实脑筋!这一百两我可不会掏出来,明年的小鸡我明年不收他的钱,你觉得还不够就把家中能下蛋的老母鸡给他吧。总之这银票你拿回去,没门!”说罢了不管被气得瞪眼直胡子的老伴,飞快地回后院子忙活去。
“你,你,唉!”村长柳仲山看着溜得没影的梁大娘,无奈的唉了一口气。
衙门张大人花了一百银两买了村长家两根木头的消息很快就在村里面炸开了锅,那天程景浩拉着一板车树芯为黄金色的树干,村长听消息追过去背回两根那种的干,村里面很多人看着。
两根就一百两,那当时程景浩一整车子少说也二十多根不就成千两银子,他们得在地里面干多少年的活才能攒以这么多钱?村里面差不多所有人都瞬间眼红了。更有甚者直接找到村长投诉,那树是青山之物,青云村里的村民应该都有权分一匙子才对。
村长柳仲山小事可糊涂但是在大事上还是个拧得清的人,当场看着那人冷哼了一声。
“别把人家的劳动成果当成自家的,要是眼红人家,尽可自己上山找那黄金之木。这木可遇不可求,这一带已十年未出过这么粗还有这么多的柘木。”
“你是村长,他送你两根当然 帮着他说话来着。这事我们肯定不能这样了事,我们一起去找程赖皮要钱去。”当场也有人不满地组织众人去找人闹事,能闹得一点得一点。
“你们去闹是你们的事,那别怪我不提醒你们,那程赖皮现在在衙门做刽子手,今天张大人过来可是冲着他面子过来的。他现在在镇上面可是有房有人缘的人,若你们闹上衙门,我可不会出面帮你们说话。”村长柳仲山当着那些 人面把话说清楚,这些人都是村里横,一听着那穷守不值钱的青石屋与茅草房有上餐没下上的程赖皮居然在衙门有职位还在镇上买房子了,全都不禁傻目,不可置信这程赖皮到底走了狗屎运。
半信半疑的人去到镇上一问,居然不少人知道程赖皮这人,但拥有的不是普通的房子而是一座府邸昔日出了两名将军的贾府。
衙门公开审贾府贾大爷之死与霍家镖局一案,让镇上一半的人都认识程景浩这一人物,猛人。
因贾府闹鬼众所周知,这人却敢住,后知那鬼是人扮的,没想成一上庭人长得比鬼还恐怖还丑!
另外一头带着下属与随从往下一村子的张春闺远远地看见两光头下山,。一个小光头从头到脚黑不溜鳅,用着一根黄金色的木棍子担着两大袋东西摇着下山,另一个大一点的光头倒是没那么黑,正努力地推着一大板车猎物,后面还跟着一个头带蓝色花巾的女子抱着一袋东西边走边吃着。
“这什么时辰了?”那金黄色的木棍顿时让张春闺无比碍眼。好样的,这两个家伙肯定提前跷班,看样子不止一次。
“午时了大人。”
“午时了吗?”
“是的大人。”下属再一次确认回复。
"好,咱们回去先用午饭,下午再去其他村。"好样的,暂且放过你们。
倒是程景浩远远地看见骑在马上的张大人,向着他挥了挥手,又用手指了指车上的猎物。
哼,这回倒是识趣送他猎物的,他张春闰倒不是那么容易被收卖的,但是也没有当场骑马就走,与下属在原地等着程景浩。
可是对着匆匆赶来的程景浩,被他第一句说出口的话气得差点面上的慈祥的面具裂开了。
“大人,大人,你们这下乡看秋收情况吗?应该还没吃午饭吧,我这里有兔子、狍子、箭猪、山羊,买些回去为劳一下家属或下属,都是上午刚猎上的,身体还热乎着呢。”程景浩把车上面的猎物倘开让他们看。
跟随的张大人的官差看着车上面的猎物,表情上都有点意向,但是张大人没有发话,并不敢上前 。
身后有着下属看着,张春闰也不好意思张口就说不买,便下马上前翻看车上面的猎物,身后的官差也跟着下马围了上去。
看着板车上面二百多斤 的箭猪,张春闰忍不住问道:“这青云山上最出名不是狼吗?怎么都见你们猎的都是箭猪野猪之类。”
“这个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衙门里的人见青山上狼群泛滥,为群民解忧,组织上山灭了不少。现狼少了反而野猪多了。”程景浩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或心虚之类,反正这事都登记入了册领了赏金的。
“你这还有狐狸?这毛挺漂亮的。”府上夫人肯定喜欢,这毛可以做成围领到冬天的时候穿上定会很暖和,
“你这小子过得还可以,这狐狸还有这两只兔子我要了,你看一下多少钱?到时送到我院上,定会有人会给钱给你。”
“多谢大人。我待会就送到您府上。”
其他官差见大人买上了,也纷纷买了一些野味回去加餐,一板车的猎物一下除了顽固的箭猪倒全部都买完了。
程景浩数着钱开心地塞满了荷包,捂着怀里热乎一下子就满脸不舍地递给了站在一旁吃着冰糖葫芦的郭芙兰手里。
张春闰没想成这人高马大一脸凶相的程景浩竟然是个老婆奴,上交银钱的动作像是经常这样子操作,说得不好听一句话典型怕老婆。
“这么大一只箭猪你拉到镇上买得完吗?”
“买得完,正新鲜着呢,我平时都是晚上在菜市上买,买不完早上接着买。这两天有不少回头客让我帮他们留起来。买不完也没关系,我就淹起来,留着过冬的时候吃。”程景浩的算盘子可算得啪啪响,往后真的一直这样子,他就在镇上盘下一店铺,让酒楼?或人看中就过来收,再不行就买熟食,买不完自个儿留着吃,反正家中有个大胃王,猎得多也吃得多,从来没听她说过他做的菜不好吃。
“你也够拼的。”若是普遍人攒了五千两,净买点地或铺坐着收租下辈子也不用愁。像他那样收了钱,一边在衙门做一边另在外找活干的人算是特殊。
“不拼不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来做,对了大人,小人有点事想问您一下可以吗?“程景浩把张春闰拉到一边低声地问道,“这青云山是属于衙门那边管辖,若是有人想买的话,能卖吗?”
“怎么这么问?你想买下。”张春闰惊讶地问道。
“哈哈哈, 这山挺好的,让我婆娘做名直言顺的山大王也不错。只是大人能否手松多一点给个底价给我,哈哈哈!”程景浩想过了,这青云山地大物博,山上吃的用的都有现成的,够夫妻两一辈子用,也可以留下给下一代。按目前两夫妻的努力,不用五年就可以把山买下来 ”。
“您志向挺大的?但买 山可不是个小数目,可得想清楚一旦画押可没得反悔,青云山官府底价一万五千两,目前来说暂时没有人有意向买这青云山,往后就说不准。”张春闰虽惊讶他决定买下青云山,但是公事公办,朝庭规定的价格是不能变的,一万五千两是底价,若是其它地方的衙门一般还会加收两三千两为填自己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