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晚风透过茅草缝吹起屋中灰尘,引得发黑发霉的木板床上的女子一阵轻咳,瘦削黝黑手摸了摸发疼的后脑,没成想摸了一手带湿的草木灰。
郭芙兰强忍着把涌到喉咙眼的胃酸压下去,望着茅屋顶漏出的星空及随风飘扬的蜘蛛网,耳边响着如雷响般的打鼻及比自身无法忽视的酸臭味。时间如慢动作般慢行,四周环境依然不变,适应了脑子传来的眩晕痛疼慢慢地坐了起来,捏起躺在身边衣衫褴褛的男子肩上衣服一角用力地摇了摇。
连续摇了几次,差点把整个人摇转180度,那男子才扯起一角眼皮不耐烦地说道:"天还黑着,我睏着呢。”
“我饿了,有吃的吗?”
“饿了出门口右手边的小树林直走,那里有条小溪喝点水就好了。你这婆娘真不会过日子。”说着抠了抠鼻子,用背对着她在睡,丝毫没有想过自己把床堵得死死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可那酸臭味一下子堵得满腔都是,烦躁地想推开他,没想成因长时间饥饿及昏眩的原因,推他就像撒娇式轻摇。
“你这臭婆娘半夜不睡想男人,我今天背了走好一段路可累着了,不过嘻嘻,既然你 这么猴急,是不是想男人了”那油腻的脸猥笑着对着她的脸就是一番乱啃乱舔。
一连翻快捷的动作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郭芙兰被脱个清光,还被厌弃又瘦又粗糙不及艳春楼的姑娘。
就在快要成事的那一刻,那汉子突然惨叫一声,捂住下体滚了下床,扬起一大遍灰尘。
“啊啊啊,好痛,啊啊烂了烂了,唉哟唉哟唉哟、”那男子惨叫着像虾子一样躬起身在地上滚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缩着屁股站了起来,望着床上正费劲穿着衣服的女人,一把狠劲从心里勾起来。
你这婆娘够狠的,三天不打四天得上天,得把这活试试还能不,今天得把你给治得服服帖帖,日后哪会乖乖听话。说着扑向床上,把人压得死死的,从床底找出一条麻绳把她的双手绑实,彻底把夫妻之事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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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老子......喂喂,醒醒醒?“男子突然发现身下的人没反应,拍了拍她苍白的脸,那头无力的摆在一边,头下面露了暗红色的印子。
"操,那草木灰抹得太少了不经用。才一天就死了,好不容易快活一次,亏了亏了。这 个时辰应该赶得上马小强拉猪肉上镇的车。”男子急忙把床上的人衣服穿好,但一下地胯间的痛让他忍不住缩成八字脚。
唉哟,嘶,唉哟。这婆娘够狠够辣够味,得赶快带她去看大夫,不然死了到哪再找一个。咬着牙筋背着昏迷的女子,跨着脚走到村中唯一的往镇上的大路上,望着那村尾的牛车正从村里往这里驶来。
他望了望还未亮的天色,不满地说道,这小子越来越早往镇子赶,怪不得好几天都裁不到他。
那牛车离那男子还有一百米左右时,人往地上一躺大喊道:“撞死人了,撞死人了.”
牛车上一个身穿补洞棕色麻衣的男子急拉着牛绳让牛车停了下来,厌烦的绷着脸说道:“景浩哥,我这牛车离你还有几丈,怎么也撞不到你 的金躯!”
“切,你的眼睛有问题。”说着从地上滚了十几圈,挨到牛蹄下,那牛吓着往后退了一步。“那牛都在我身上啃了几下,外表看不出来得内伤了,唉哟我的肚子。”
“景浩哥,这今年第几回撞上牛车了,你也知道这牛车不是我的,及我只了帮镇里猪肉店拉猪肉,一天扣去牛车费用只有三文钱,钱都是我后娘收着经不到我的手,我身上一文线也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我这里还欠着六文钱没还,什么时候还给我?”
“还什么还,你把我撞得这么重,得把我拉去镇上看病。”
“你 ,你躺在地上扮这么一出,为得是免费拉你上镇上是吧?算我倒霉,专门捡天未光的时候上镇避开你 ,没成想还是被你讹上了。”
“早说嘛,搞到我衣服也破了几个口。等我一下子。”说着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快速从路边抱起一女子往牛车上一放,与那宰洗干净的家猪并排着。
看着那女子苍白无血色的脸,马小强吓得瞪大眼睛:“景浩哥,你是往我车上放死人吗,这不成不成,赶紧抱下车,我,我我不搭你上镇。”
“呸呸呸,你 这乌鸦嘴咒我媳妇,她还活着,只是摔倒伤到后脑,还有呼吸,我刚还跟她好着呢?”
“你媳妇?你骗谁了,你 那烂茅屋还有你那性子还会讨到媳妇?不会是拐来的吧,小心村里面的人去告你 。”马小强小心地探了探牛车上的女子,还有轻微的呼吸及胸口随碰上呼吸一上一下的动着。
“去你的,我靠山还有一间青石屋,待那石屋卖了,再在村里面起一间大的。“
“你这一句话可讲了七年了,那青石大屋可进过狼群里。一谁敢住哪里?是我这傻子信被 可把屋买出去,借你六文钱。”那六文钱还是他一整个月偷偷地藏起来私房钱。
”你倒提醒我了,等我一下,我拿点东西,去去就回。”程景浩突然想起什么,急跑回去自己的烂茅屋。
“喂,喂,快点,不然等一下子送猪晚了,我可会被扣钱的。”马小强伸长着脖子对着他沾满沙土的后背喊道。
很快程景浩边跑着出来边把怀里面的东西塞到衣服贴肉的地方,气喘喘地跳上车与马小强挤着坐在车前。
马小强驱驶着牛车走了好一段路,忍不住问道:“你往怀里面塞什么东西了?钱吗?”
“我要是有钱,还会每天想着从你手里骗那两个难食得要死的硬饼吗?”程景浩无语地翻着白眼。
“那那是什么?还是这良家妇女你从哪里骗来的?”马小强八卦地眯着双眼问道。
“什么骗回来的?等一下跟她看了大夫,咱俩就去镇上衙门登记上册。她的文书我可带上了。”程景浩咬了咬手指头,想了一下,若去看了大夫再去衙门登记,那女的醒来跑了怎么办,急忙转口说道:“小强,你等一下先把猪放下,搭我去衙门再去镇上看大夫。”
“不行,我放下猪还得去其他村收猪,若收不到猪,我可麻烦!”马小强可不想在程景浩这个懒汉那里花费功夫,而且这车上的女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救活,若在牛车上出问题,他多多都不够赔,更何况这牛车是镇上买猪肉的何老板的。
但最后马小强还是抵不过程景浩的死缠烂打,把猪肉送到镇上卖 猪肉的档里,随即拉他与车上的女子去了衙门登记注册。
衙门登记注册的师爷刚吃着热乎出笼的包子到达衙门,眯着眼看着衣衫褴褛的程景浩,衙门师爷张孟超是个四十五岁的男子与程景浩奶奶有拐着弯的亲戚关系,对他那懒性格还是蛮了解,之前程景浩还委托他帮把山脚的青石屋找一下买主。这小子一大早就带着个躺着的女人来,不用想也知道过来干什么。
“登记注册需要文书及五十文钱,这钱可得上交大人,一文也不能少。”意思是你没钱就赶紧滚蛋,别浪费他的时间,一大清早带着个昏迷的女人过来,真是晦气。
“张爷,文书在这,嘻嘻,这五十文,前天喝酒不就听你 说过,衙门要招打扫监狱卫生的人,你看我这娘们,明天精神了就过来上班,这登记的钱先提前预支一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