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惊无险,机上的人一个也不少,只是黎宇航见状,不敢再让其他四架直升机再迫降。
他下达命令 其他四架飞机就近找合适降落点。
直升机上一共下来一百二十人,下了飞机,他们迅速站好队,等待指令。
黎宇航拿起手机看看霍南城给他发的定位,此时他们位于小岛最北边,离定位有十几公里。
拨通霍南城电话,他说道:“我现在距离你发给我的位置还有十几公里,是否要跟你汇合?”
“不用汇合,她不见了,帮我找她,其他的有时间给你解释。”霍南城说话语速很急,黎宇航不再多问。
她不见了,至于为什么不见,黎宇航没往下揣测,现在他的任务是找人。
挂断电话,将他的队伍分组,开始任务。
小岛总体不算大,面积预估十几万平方公里,只是要在这岛上找人,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上官灵儿又是一觉醒来,看见岛上有手电筒,她想:会不会是霍南城来了?那万一不是呢?
她心里闪过无数种可能,心里甚是害怕。不敢发出一点点声响,万一遇上坏人,那她不敢想。
寒冷、饥饿、疼痛——
上官灵儿摸摸肚子,又咽了咽口水,这样下去,她能撑多久。
她该怎么办?
她又看看洞外,隐隐约约看见一点点光亮,内心的恐惧已经让她忘记疼痛与饥饿,她缓缓扶着石壁起身,又看看后面的洞穴,不知里面有多深,也不知里面有些什么生物。
“嘶”的一声,她的脚随着她挪动又开始痛起来,拖着一条腿,本能又往洞里挪了挪。
洞里洞外她都不清楚状况,她现在的境地,在她看来就是前有狼后有虎。
手机也没有,现在几点她也不清楚,不知何时才天亮,她又抬头看看天空。
她又饿又渴,听见洞里有滴水声,想着洞里有水,能听见水声,应该距离她现在的位置不远,她不敢再往里走,害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里面,抿抿嘴唇,慢慢将自己沉重的身子随着石壁蹲下来,脚伤钻心的疼,眼泪也止不住往下流。
她咬咬牙,倒吸一口冷气,忍着疼痛坐下。
她高度警惕,神经紧绷,稍有点风吹草动她都吓得直哆嗦。
洞口一直有冷风灌进来,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头靠在膝盖上,她又有些困了,又努力不让自己睡着,终究还是支撑不住,再次睡着了。
霍南城打着手电筒,一个人在草丛里穿梭。身上已经湿透,裤腿上也沾满了泥。
天空中雨还是淅淅沥沥下着下雨,踩着泥泞,继续向前,脚下一滑,他摔了一跤,顾不得身上疼痛,他立马站起身来。
手电筒也摔到大石头下面,他慢慢走到大石头上,趴在大石块上面伸手去够手电筒,还差一点,他又向前一点点,还是差一点儿才够得着,他又朝前挪了挪身子。
终于够到了手电筒,可是人也从石块上倒栽下去,头也直接撞在一块石头上面,他用手支撑着地面,艰难地爬起身。
捡起被泥土包裹的手电筒,将它紧紧攥在手中,视它为珍宝,生怕再将它弄丢了,额头上的血不断渗出来,来不及处理就又爬上石块。
等他爬上来,手已经磨起不少血泡,他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只想快点将她找到。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脸色一沉,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走去。
这是上官灵儿的鞋子,手电筒的光线照在鞋子上,鞋面满是泥土,他却只一眼就看出是她的鞋子,她穿着拍照的那双鞋。
眼睛直盯着那双鞋,愣住半晌后,缓缓伸出一只手俯身想去捡起地上的鞋,大手颤抖一下又缩回来,那黑色的眸子沉了沉,还是俯身将鞋子捡了起来。
“上官灵儿,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道我一直再找你,听话点行不行,让我找到你。”他喃喃自语,手里拿着那只鞋。
鲜血从他的额头直流脸上,他都没注意到。看到那只鞋,他的内心不再淡定,心里各种想象,眼珠在眼眶里打转,心中闪过最坏的念想,只是一瞬间,他不允许他有这种想法,他不允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不敢想象她现在的境况,他不敢想,也不愿意想,想着她一个人黑漆漆的在黑暗里绝望,他的心好像被针刺了一般。
她会好好的等他,好好的,一定会的!
悲伤些许后,一只手拿着手电筒,一只手拿着那只鞋子,得尽快些找到她。
天边开始泛白,就快要天亮了!
她在哪里?她能藏在哪里?
黎宇航带着一支小队不放过一处死角,只要是他走过的地方,他都反复确认再确认,就是没有上官灵儿的身影。
其他四架直升机已经找到合适的降落点,黎宇航的部下盛京都拨通他的电话:“黎上校,四架直升机已经平安落地,请指示!”
黎宇航对他说道:“现在我们正在岛上搜寻人,手机微信打开,我已经给你发了位置,马上找到合适的交通工具,带上所有人向小岛出发,小岛地形相对复杂,需要更多人手。”
他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找不到一个她。他也知道,霍南城很着急,所以他需要更多人。
盛京都接到命令,不敢作丝毫停留,将所有人集合,报数完毕,总共人数四百八十人。带上所有人,开始向小岛出发,这么人他开始犯了愁:怎么将这么多人运到那小岛上?
四五百人齐刷刷向码头靠近,通往那小岛上的交通工具只有船。
码头停靠着上千艘船只,只是天还未亮,船的主人一个也不见。
盛京都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命令所有人上船,然后向小岛出发。
他清点划走的船只数量,一共二十八艘。
默默在心里给船主人道歉:紧急任务,实在抱歉。
不小心他竟做了贼,偷了人家这么多艘船,无法想象明天船主见自己船不见那么只,心里不知要骂他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