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上,上官灵儿逛了一圈回来,发现船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在休息室醒来,到处找寻霍南城的身影,发现船上已经没人,船也停靠在路面,出于好奇,她下了船。
小岛上风景很美,她准备掏手机拍照,才发现手机还在休息室,她只得一边逛一边找霍南城的身影,可是这里杂草丛生,根本看不见一个人影。
内心有些慌乱,她开始原路返回,可是绕了好几圈,还是回到原点,意识到自己已经迷路,她将自己走过的路做上标记。
又来来回回绕了几圈后,她终于回到刚刚下船的地方,可是船已经不见了。
她又爬到高点往远方眺望,还是看不见。
她落寞地蹲在一个大石头上面,期盼着霍南城早些发现她不见了,赶回来找她。
时间过去好久好久,他还没有回来。
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她站起身再次看向远方,她好期待看见那艘船,看见霍南城。
雨滴一颗一颗落在她的头上、肩上、衣服上,天空中乌云席卷着最后一片白云,看着这景象,她开始害怕起来,开始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
她慢慢走下那块大石头,雨滴已经打湿她的衣服,不敢有丝毫停留,她必须马上找到一个藏身之处,天黑了,小岛上的生物也开始出来活动,一想到她看过的影视剧里面那些无人岛上发生的恐怖事件,不禁打了个寒颤。
雨,越下越大——
雨无情地砸在她的脸上,她一边擦着脸上的雨水,泪水雨水掺杂在一起,模糊了她的双眼,脚下一滑,她摔了一跤。
鞋子也掉了一只,她正准备伸手去捡,雨水先她一步,已经将鞋子冲走了。
她艰难地爬起来,继续往前走,脚下的疼痛阵阵袭来,狂风暴雨一阵又一阵席卷而来,她履步维艰。
她绝望了——
喃喃自语:“难道我就要命丧于此了?”
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吓得她又是一哆嗦,用手挡住额头,突然看见离她几百米处有个洞穴,像是看到了希望,她不觉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一只脚后跟已经磨破,一只脚底已经鲜血直流,她蹲下身子,从连衣裙上面用力撕下一块布裹住自己的脚。
“好痛!”她吃痛一声,眼泪又大颗大颗往下掉。
容不得她迟疑半刻,她扶着一块石头艰难起身,捡起地上一根树枝做拐杖,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
雨还在下,身上了连衣裙的雨水像是用力扭出一样往下流,上官灵儿冷得直哆嗦,身上的重量也加重了些。
“霍南城,你在哪里?”
她顿住脚步,回头看看船停靠的地方,她已经走出好远好远,不知道霍南城能不能找到她。
她也想在那里好好待着的,那里没有避雨的地方,无奈才起身找寻避雨的地方。
回头看,她已经走出这么远,她走出这么远,他能找到她吗?
雨势渐渐小了些,她还在继续向前,刚刚她看到那山洞明明离自己只有几百米,可走了好久,还没到。
天已经黑了,脚下又没有路,上官灵儿害怕极了,她怕有野猪出没,她看过影视剧里无人岛上最多的就是野猪,野猪会吃人。
此时,她好想外公,也好想霍南城。
肚子也饿得“咕咕”叫起来,她摸摸肚子,吞咽着口水,继续向山洞前进。
离洞口越来越近了,本来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她看向洞口,洞口愈黑一些,风“嗖嗖”吹动树叶,树枝也随风摇曳发出“吱吱”的响声。
听见各种不同的声响,她脊背后面一阵发凉:怎么办?会不会有野兽?会不会有人跟着我?
越想心里越慌,她顾不得脚上的疼痛,恐惧已经占满了她的心,速度不觉加快起来。
很快,她到达洞口。
她往里探去,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心想:里面会不会有蟒蛇,又或者有蝙蝠。
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她的内心在纠结。
一阵风再次袭来,她身子颤抖一下。
雨也还未停,她想着:不进去的话,会不会被冻死,进去的话,会不会被大蟒蛇给吞掉。
拿着树枝敲打一旁的石块,石块发出“哐哐”的响声,半晌见洞口没动静。她慢慢挪动步子向洞口走去,不敢走进去太多,走到雨淋不到的地方她停下脚步,又将周围打量一番,她放下手中的树枝,手扶着一旁的石壁坐下来。
脚上的伤口剧烈疼痛起来,她将裹着脚的布条解开,抬起脚看看又放下,天太黑根本看不见。
洞里很安静,连滴水的声音也听得见。她向外探探头,也正下得大,风也嗖嗖地刮。
身子也不觉抖动起来,她觉得比先前淋雨的时候更冷了些,她吞咽吞咽口水,好想吃东西,就算是之前讨厌的牛奶也可以。
她背倚靠着石壁,在疼痛与饥饿中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她做梦了,在梦里,霍南城来找她了。
霍南城对她说:“我来了,我来找你了,我给你带了好多吃的,你快过来看看。”
霍南城一边跟她说话一边向他招手。
她也向他挥手,冲他笑,向他奔跑。
霍南城一个转身跑了,她一直在后面追,一直叫他,他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爬到一处悬崖边,霍南城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她,她顿住脚步,不敢向前,害怕他跳下去。
上官灵儿让他停下,不要再往前。
霍南城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对她邪魅一笑,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留下她独自瘫坐在悬崖边,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从梦中惊醒过来,嘴里念着霍南城的名字,原来是一场梦,还好只是梦,心里想着。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泪水已经打湿她的脸庞,她在梦里哭了,现在醒了,还是满脸泪水。
竟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又看看周围,只见黑漆漆一片,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霍南城没有来找她,她只是在做梦。
她绝望了。
他终究还是没来,他终究将她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