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直隐形人一样的陆垣突然也加了一句:“那位白女士,难道也知道他们老宅的秘密?”
都知道计家和荆红妆有仇,可以说,荆总买计家老宅拆了,是为了泄愤,可是那位白玉凤女士又是为了什么?
大家也是纷纷猜测,直到出了会展中心,还在议论纷纷。
这可是这两天最精彩的一场拍卖。
等陆垣和荆红妆从会展中心出来,外边已经夜色降临,两人往侧面停着的车子走去。
为了多一分保障,今天两人没有开保杰罗,而是开了吉普车。
自然而然,陆垣走向副驾,把驾驶室留给荆红妆。
可就在他抓上门把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立刻喊:“红妆!”
荆红妆正开车门的手一顿,抬头看他。
陆垣向她笑笑:“我像是忘记拿东西了,你再和我回去一趟。”
“好!”知道有什么状况,荆红妆想都没想的答应。
哪知道话说出来,就听车窗上有人敲了两下,跟着开了一条缝,管子诚压低的声音说:“陆大哥,嫂子,是我。”
是这小子。
陆垣大松一口气,手摸上裤子口袋,“呀”一声说,“不是,在裤子口袋里。”
荆红妆冲他笑笑,开门上车。
直到车子出了会展中心的广场,管子诚才慢慢从后座坐起来,低声说:“陆大哥,嫂子,刚才收到港城那边的消息,说是白金龙也离开港城,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荆红妆反问。
“嗯,没有走羊城,像是去了别的国家,但不保证他没有入境。”管子诚说。
“所以,你是赶来告诉我们这件事?”陆垣问。
管子诚点头,目光向两边扫一眼,又盯着前边的路,低声说:“时间太短,我们来不急查有没有可疑的人进京。”
荆红妆摇头:“每天那么大的人流量,怎么可能查到?”
管了诚问:“他们今天会不会来?”
荆红妆笑:“也只有今天,他们知道我们行动的轨迹……”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突然方向盘一打,车子一个甩尾,窜入一条胡同,并且油门踩死,向另一边急飙。
“怎么了?”管子诚大吃一惊,急忙抓紧把手。
陆垣向后视镜看一眼说:“有两辆车跟了进来。”
荆红妆点头:“我们出会展中心不久就跟着,只是我们没有加速,他们就没有超上来。”
现在她突然拐弯,那两辆车果然跟了进来,那就绝对不会是误会。
许是那两辆车也发现了这一点,在下一个拐弯,其中一辆车跟了过来,另一辆却直行开了出去。
这条胡同比刚才的还要窄一些,而且相当的杂乱,吉普车离两边的墙,差不多都不到一尺的距离,连地上也是丢满了砖头。
这里,是即将开发,还没有完全拆除的民房。
后边车子是去年新出的一辆东风轿车,虽说车型漂亮,性能不错,可是底盘要低很多,走在这样的路上,渐渐显出劣势,慢慢被甩在身后。
眼看着吉普车就要从胡同另一边冲出去,却见前边路上一辆车横着穿了出来,截在胡同口上,车门一开,四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已经跳了下来,手里还拿着铁棍。
这要是直接撞上,那边车子固然能够撞翻,可是自己车子不但会撞损,人也非受伤不可。
管子诚瞧见,大吃一惊,失声喊:“嫂子小心!”
荆红妆毫不犹豫,迅速松油门,疾速换档,又再一脚踩死,车子在向前急飙的时候,车身只是急顿,跟着车轮吱吱几圈空转之后,居然迅速后退,在和后车撞上之前,原地一个九十度转弯,冲进另一条岔路。
四个黑衣男人大喊着追来,等跑到岔路口,也只能远远看到吉普车的尾灯。
“麻的!”为首的黑衣人狠狠把铁棍砸在地上。
“那边出去那条路,是老三他们守着,他们跑不了。”跟在他身边的一个人说。
“走!”为首的黑衣人立刻下令,转身往回跑。
管子诚从车后窗看一会儿,终于松一口气:“没有跟上来。”
“这条路出去,是回到我们原来的路上。”陆垣提醒。
荆红妆点头:“不要紧,还有机会绕开闹市。”说着话,车子已经开出胡同,却拐个弯往回家相反的方向开去,之后转入另一条岔路。
“又有车跟上来。”陆垣看着后视镜提醒。
荆红妆往后视镜看一眼,再打方向盘,车子开下大路,进了一条小街。
小街还没有经过好的硬化,车子一进去,就尘土飞扬。
管子诚向后看看,吁一口气说:“没有跟进来。”
话音刚落,突然间,就见旁边的暗影里窜出一个人来,一把抓住陆垣那边的车窗,一件东西丢了进来,正正砸在荆红妆握档的手上,又滚在陆垣脚下,火星直冒。
管子诚大惊:“手雷!”
陆垣来不及多想,一脚把车门踢开,顺手捞起手雷,已经一个翻滚跳下车去,同时喊一声:“你们先走。”
“陆垣!”荆红妆大吃一惊,刚失声喊出来,就听见车后已经轰的一声爆炸。
“陆大哥!”管子诚大惊失色,也一脚把车门踹开,跟着跳了出去,一个翻滚爬起来,向后冲去。
荆红妆急刹车,回过头,却看不到车后的情况,咬一咬牙,重新挂档,又疾速倒退。
可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硝烟散尽,就见路边的墙炸出一个洞来,根本没的看到陆垣的人影,连管子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后边却有两辆车赶了过来。
荆红妆心急如焚,却也只能重新换档,车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向前疾飙。
后边两辆车见她速度极快,这条路又很是平坦,就也油门踩死疾追。
哪知道突然间,就见吉普车车身一顿,跟着后退,速度疾速的向后撞来。
这前开的速度加上她退倒的速度,一但撞上,那可不是小事。
后边车上的人吓一跳,方向盘疾打,想横过车身,避开车子最薄弱的地方。
哪知道眼看吉普车离他们已经不过四五米,突然停住,跟着原地甩尾,又窜进一条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