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荆红妆这才明白。
谢秩向这一桌子人看一圈,随口问:“怎么只有你们来,没有带孩子?”
陆垣瞄他一眼:“但凡你也有个孩子,就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得上学。”
谢秩:“……”
不知道掐死发小犯不犯法。
荆红妆见谢秩一副又气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忍不住笑,抿唇说:“如果只是上课倒还好,只是快过六一了,说是今年有一个什么汇演,要比往年盛大,他们还要排节目,假也不好请。”
谢秩惊讶:“四个都有节目?”
荆红妆笑着点头,眼里满是得意:“是啊,大的两个,从上一年级开始,每次都有,小的两个是二年级开始。”
谢秩听的连连称赞,算算时间笑说:“刚好,月底我们有个会,会回京城,到时候去你家,让几个小鬼给来一个。”
陆垣冷哼:“想的美!”
让他孩子给他单独表演,真想得出来。
谢秩又瞄他一眼,决定不谈他那几个孩子,立马转了话:“怎么你们谈土地的事,谢创也参加?”
荆红妆笑说:“或者是想让他给我们施压,谁知道最后他会帮我们说话。”又把资产折算的事给他说一回。
谢秩眼睛一亮:“什么砖厂、水泥厂?要不要人?”
荆红妆一愣,跟着笑起来。
这个人,随时都记着他的兵。
心里倒也感动,点头说:“经过这么几年,那些厂子木兰地产也不知道经营成什么样子,等我们考察过,需要人的话,会先和你联系。”
“好!好!”谢秩立刻高兴的点头,马上就转向明继恒,问码头用人的事。
在鹏城再多留一天,因为有了新车,荆红妆和陆垣决定开车回去。
陈小妹听的疯狂心动,可是纠结一晚上,还是怕孩子跟着辛苦,选择坐火车。
于是,明继恒帮忙托关系,买到三张卧铺票。
另外许国安回蓉城,高松泉回苏城,也要坐火车,干脆就选在一天。
牧心迪和房新兰却因为鹏城珍膳坊分店开业,要留一段时间。
第二天一早,返程的一群人搭荆红妆和陆垣的车先到羊城,高松泉和许国安的车要晚一些,就由他们负责送叶山鸣一家上火车,荆红妆和陆垣直接出城,取道江城,直奔京城。
走这么多天,五月已经过去一半,荆红妆一到公司,就先挑选资产评估的人选,把人集中过来,开一个小会。
开会的主题只有两个,其一,考查木兰地产那些厂子的经营情况和随后发展的空间,其二,使劲压价。
其实有他们自己的地产公司在这里,后续的发展大抵不用担心,说穿了,荆红妆这一次,不是要在木兰地产咬块肉下来,她是想卸他们一条胳膊一条腿了。
因为惦记木兰地产那三十辆汽车,叶山鸣自然也关心,一回京城就跟着忙活,听荆红妆说完,不放心的问:“荆总,我们使劲压价,木兰地产那边的人会答应?”
木兰地产那边的团队可不弱,之所以会做成现在的样子,完全就在于那混乱的管理。
如果木兰地产不答应,这胳膊腿就卸不下来。
荆红妆点头,琢磨一会儿,突然笑说:“这事你们放手去做,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么有信心?
大家疑惑,可见她不说,也没人去问,分头去做准备工作。
反正,他们荆总的决策就没错过。
只有叶山鸣跟着她进了办公室,认真问:“红妆,你真的有办法?”
他可实在太眼馋木兰地产那三十辆车了。
荆红妆忍不住笑一声,拿起电话拨往北疆。
经过几次转机,又等了好一会儿,终于陆岱接了起来,“喂”的一声问,“嫂子,是有什么事?”
从他年初去了北疆,这还是荆红妆第一次把电话打到驻守部队这里。
荆红妆问:“怎么你们那里,电缆还没有架过去?”
陆岱无奈:“这里基础设施太差,之前虽然把电缆架了起来,哪知道根本带不动那么多营房,只能勉强一盏大灯,只能再重新做基础工程。”
荆红妆问:“棉田怎么样?”
说到棉田,陆岱有些兴奋:“原有的熟田,现在棉花苗已经长过小腿,我们又新开垦了三百多亩土地,也都种了棉花,只有最近开垦的,因为过了棉花种植的时间,就种了些应季的粮食和蔬菜。”
“表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去?”荆红妆问。
“他已经在路上了,再有两三天就到,到时候,我和部队借了车去接他。”陆岱答。
听他说到车,荆红妆笑:“最近你努力一点,我给你们弄辆车过去。”
“真的?”陆岱又惊又喜,“我们可太需要辆车了,没有车队运物资,我们想要去镇上办点事,就得等部队的车。”诉几句苦,才问,“你刚才说努力?直接关系到有车没车?”
荆红妆见他才反应过来,好笑:“是啊,我们之后要参与木兰地产的一部分资产清算工作,只是拿下来并不容易,你那边多使点劲。”
明白了!
陆岱笑起来:“好,你放心!”
叶山鸣就站在旁边,两边的话都听的清清楚楚,可是他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因为他除了知道那边又多开垦了几百亩土地之外,啥都没听明白。
看到荆红妆挂掉电话,忙问:“红妆,你们在说什么?我们这里的事,陆岱能帮上忙?”
荆红妆笑起来:“你忘了,那里有一个计家的重要人物。”
计长风!
叶山鸣似乎明白了。
北疆。
计长风这一批人刚去的时候,正是北疆最冷的时候,只是他刚刚一到,计家给他寄的物资也就到了,棉衣棉被应有尽有,倒也没冻着。
北疆的劳改农场,是军方看守,也是军事化管理,每天早晨起来要先操练,然后才干活。
一样在部队大院长大,对这早晨的操练并不陌生,倒也不算难熬。让计长风难受的,是每天一整天的劳作。
大冬天,天寒地冻,整个北疆都是大雪纷飞,农场并没有多少农活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