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妆惊讶:“杜部长也是去参加码头的落成大典?”问完转向他身边的人,“谢主任也是?”
去年年底,杜利安已经升任住建部副部长。
谢创笑着点头,包里抽出一个大信封给她看:“我们可是鹏城市政府诚邀观礼。”
原来他们是嘉宾。
荆红妆恍然,笑着说:“这可太巧了。”说着,先介绍自己这边的同伴。
陆垣、叶山鸣两人,杜利安都是熟人,只有陈小妹只在两人的婚礼上见过,立刻热情的招呼。
而谢创却只知道几个人的名字,都是第一次见,听到陆垣的名字,目光也瞬间变的热切,打过招呼,就立刻把陆垣让到远一点的窗口去说话。
荆红妆诧异:“怎么谢主任好像对陆垣很感兴趣。”
杜利安笑:“当初我们规划三环路,最头疼的就是那些河流和湖泊,后来规划做出来,大家看到图纸,就已经拍案叫绝,等到施工完成之后,就更是人人都夸,谢创早想见见他,只是他们市政不是直管,一直没有机会。”
荆红妆这才明白,向那边两人瞄一眼,心里说不出的得意。
她男人就是棒。
杜利安笑着问:“怎么我听说,你又建了两个子公司?”
荆红妆点头,又有点无奈:“物业公司,是我做房地产最初已经想好的,现在是时机成熟,北疆的农场,就是突发奇想了,既想帮退伍的战士解决一些工作问题,也想帮表哥推广新品棉花的种植。”
“新品棉花?”显然杜利安并不知道这件事。
荆红妆抓住时机,立刻把宁泽远的种子研究站介绍一遍。
杜利安倒有点意外,连连点头:“当初听说你成立一个子公司,却把人都送去了北疆,我还以为……”
“以为我是为了对付计长风?”荆红妆笑着接口,侧头想一想,轻笑一声,“反正,有我的人在,计家想让他舒舒服服呆着是不行的。”
杜利安叹气:“计家知道你的人在那里也好,免得他们只把力气用在计长风身上。”
“怎么?”荆红妆没明白他说什么。
杜利安又叹一口气:“木兰地产从去年停工,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你知道的,这几年虽然你们建筑业发展很快,可还是没有办法满足住房的问题,他们手里又有大量的地皮,这一停工……”说着连连摇头。
住房问题,到了下个世纪都没有完全得到满足……
荆红妆肚子里暗语,嘴上却问:“怎么他们那些官司还没有清算完吗?木兰地产不准备开工?”
杜利安叹口气:“不算不知道,想不到那些年计家做出这么多恶事,这次清算,怕是连他们家底都掏空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起一个木兰地产。”
家底掏空吗?
荆红妆想到陆垣对计家财富的描述,微微摇头。
杜利安却已经换了话题:“鹏城住建委的同志,听说我和你很熟,已经说过几次,希望能引见你,这一次抽空见见?”
鹏城住建委的要见她?
荆红妆愣一下说:“我们在鹏城的业务,一向是继恒做主,我向来不参与的,他们如果有事,怎么不找继恒?”
杜利安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荆红妆略想一下,点头说:“那就等码头的落成大典之后吧。”
她需要时间,先问问明继恒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心里有个底。
杜利安原本也只是个传话的,听她答应,倒不在乎什么时间,就这么说定。
这个时候的鹏城火车站还没有重建,仍然是原来小县城时的规模,京城也没有车直达,得先到羊城,再转鹏城。
几天后,火车到达羊城,出了站,就有洪宇带着车来接。
杜利安和谢创原本是打算在招待所住一夜,第二天转车去鹏城的,这一下倒是沾了荆红妆的光,搭着顺风车,踩着夜色,直接进了鹏城。
杜利安和谢创有鹏城市政府方面专门准备的招待所,荆红妆也没有虚让,把两人送到地方,自己一行人才回宾馆。
还是上次住过的宾馆,荆红妆和陆垣,叶山鸣和陈小妹,安排的都是高级套房,叶春花住在陈小妹和叶山鸣的对门。
明继恒有点抱歉:“当时没有考虑到孩子的问题,明天再想办法调整,我们有双卧套房。”
“不用不用!”陈小妹摆手,“孩子晚上我带着就行,白天姐姐过来,这样就好。”
叶山鸣向她瞄一眼,也跟着点头:“嗯,这样就好,在家里晚上孩子也是跟着我们的。”
知道他们不是假装客气,明继恒也就不再说,嘱咐大家早一点休息,自己走了。
落成大典是在后天,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荆红妆和陈小妹先去找罗筝。
由于娘家远在京城,罗筝的家人都赶了过来,就住在酒店的楼下,两人进去的时候,罗筝的一群小姐妹正围着她说笑,看到两人都站起来,笑着打招呼。
罗筝和陈小妹已经有十年的交情,常来常往,她的姐妹大多都已经认识,和荆红妆却是第一次见,打过招呼,大多数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
罗筝微笑:“她是小妹的嫂子,也是继恒的顶头上司,红妆地产的总经理,荆红妆。”
陈小妹的嫂子没有引起什么反应,可是明继恒的顶头上司,红妆地产的总经理这个身份,立刻让投来的目光变的惊讶和羡慕,小姐妹们又再热情的重新打招呼。
荆红妆笑着一一回应,向罗筝笑:“还想着不在京城,怕你这里人少不热闹,来给你撑场面呢,哪知道是我们想多了。”
罗筝拉着她笑:“嫂子开什么玩笑,她们是她们,嫂子是嫂子,何况,你答应帮我上妆的。”
陈小妹好笑:“明天她又要主持码头的落成大典,又要当证婚人,不知道有多忙,怎么给你上妆?”
荆红妆倒是无所谓:“只是上台说几句话,又不用我具体做什么,不要紧。”
罗筝立刻点头:“就是就是。”
罗筝妈妈笑:“你这孩子,怎么还理直气壮的。”向荆红妆笑笑,“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荆总别介意。”向罗筝瞄一眼,悄悄使眼色。
荆红妆知道,虽然她和明继恒、罗筝都是很好的朋友,一向熟不拘礼,可是在罗家人眼里,只看到自己是明继恒的领导,不管怎么说都有距离感,也不勉强,稍坐一会儿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