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卫见荆红妆面不改色,报警居然吓不到她,再吵下去,那丫头又不知道要爆出多少家丑,扯一下宁兰枝的衣服,低声说:“妈,要钱要紧。”
对呀!
宁兰枝的思路这才又带回来,立刻嚷:“以前就算你两个哥哥有错,可是你不也打过人?隔这么多年b,我们一笔勾销,现在就说这财产,你什么时候交出来?”
荆红妆反唇相讥:“我打人,是因为他们惹到我头上,我可没有半夜偷偷摸摸到你们院子里去打人。”
宁兰枝瞪眼:“我在说财产,你快交出来。”
荆红妆好笑:“既然我和你们再没有关系,为什么要交财产给你?”
“陆垣没给彩礼,你就还是我们老荆家的人,你挣下的家业,自然也是我们老荆家的,现在我们来了,你就得交出来,给你两个哥哥管。”宁兰枝说的理直气壮。
啧!
荆红妆向她打量一眼:“这话是别人教的吧?”
这话粗听是蛮不讲理,细想居然还颇有条理,绝不是宁兰枝这混杂的脑袋能理出来的。
宁兰枝瞪眼:“就是这么个理,为什么要人教?”
荆红妆懒得和她纠缠这话是谁说的,只是摇头:“不管是公司,还是别的财产,我都不会给,你们还是哪来回哪里去,要是再闹,我只能报告公安抓人了。”
“不要钱也行!”看着已经闹的差不多,宁兰枝突然改口,“你是我荆家的闺女,当年我收了彩礼,是把你许给了赵松的,可没答应你嫁给陆垣,现在你不想交财产,那就和陆垣离婚,嫁给赵松,以前的事,不止是我们,赵松也不会再计较。”
让她离婚嫁给赵松?
听她说出这句话,荆红妆还真是意外,吃惊的问:“你说什么?”
宁兰枝大声说:“赵松为了你等到现在,你现在离婚嫁给他,我们两家的恩怨也就了了,你放心,他不会嫌弃你是个二婚头。”
荆红妆被她气笑:“一个残废,他不嫌弃我,我还嫌弃他呢,再说,他几年前拐了一个媳妇,你当我不知道?”
“他残废还不是你们害的?你伺候他也是应该的。”宁兰枝大声嚷。
这么一会儿,大家终于听明白了。
这个当妈的,居然让女儿离婚,去伺候一个残废。
虽然不知道荆红妆的男人什么样子,可总强过一个残废吧?
荆红妆的心里却在衡量她说这些话的目的。
突然说可以不要钱,要让她嫁给赵松,这是什么骚操作?
可还没等她想出结果,就听到人群里突然有人问:“赵松?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赵松?”很多人同时重复,又有几个人说,“是啊,怎么这么熟悉?”
“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之前报纸上登的寻人启事上的名字?”一个人问。
话题又拐了个弯,宁兰枝疑惑的和两个儿子对视一眼,不解的问:“什么启事?”
有人解释:“前几天报纸上登的寻人启事,一个是赵松,另一个好像叫李什么梅,是他妈,简单的说,就是找人的。”
宁兰枝立刻点头:“他妈叫李月梅,是来了京城。”
听她说出李月梅的名字,大家立刻都想了起来,“对对,好像是他。”另一个人马上确认。
“前几天被抓的也是他吧?和一个通缉犯在一起。”又一个人接口。
“什么被抓?”宁兰枝大出意外,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
她不知道赵松母子被抓?
荆红妆扬了扬眉毛。
只是这一次,没有人理她,主要是大家也不知道,仍然自顾自的议论。
是吗?
这一点,警方并没有公布,只说余大麻子落网,一起的还有两个嫌犯,却没说嫌犯的名字,只说赵某和李某某。
只是那则通告出来之后,原来连续好几天刊登的寻人启事就撤了,加上赵某和李某某的组合和寻人启事刚好吻合,自然而然就猜到他们身上。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就有人向荆红妆求证。
荆红妆挑唇,点头说:“那余大麻子,在十年前我来京城的路上,就串通景市的黑帮,意图抢我的儿子,我报案,被公安抓了,被判两年劳改。这一次,我儿子和女儿的绑架案,又牵扯到他。他是赵松的姐夫,至于抓到的人是不是赵松,还请等公安的公告。”
她的回答较为官方,可是唇角抿出的一丝快意,让大家确信抓到的就是赵松。
一时间,大家又再议论纷纷。
那个赵松,不就是当年荆红妆悔婚?怎么抢人一次儿子不行,隔这么多年又来一次。
跟着又感叹,难怪荆红妆不愿意嫁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余大麻子又被抓了?
这一次,连荆红兵和荆红卫也一脸惊讶,说不出话来。
可宁兰枝脑袋里想不了那么多东西,听到大家又一边倒的支持荆红妆,又急了,忙说:“什么为了悔婚?当初这两口子在村里,还联合外村的一个丫头,把赵松打成残废,所以人家才记仇。”
打成残废,这么狠?
大家又再惊讶。
刚才就听荆红妆口口声声说赵松是个残废,原来是被打的。
荆红妆冷笑:“宁兰枝,你以为这里是京城,离上南坡太远,就能信口胡说?不要说陆垣,就是小妹可也在京城呢,你想让我找他们一起来对质?”
说完转向大家,又说:“当年我拒婚和赵松决裂,结婚之后就更没有来往,只是那赵松向来欺男霸女,我们附近村子里的姑娘媳妇儿不知道被他这祸害多少,闹到我们村里的就好几起。”
“那一次是他招惹到另一个村的姑娘,被人家村里人抓到,打成残废,要不是他妈李月梅求到队上,我男人替她去要了人,那次就要了他的狗命。”
这不就是个臭流氓吗?
大家一听,立刻又是一片议论声,有人就说:“荆总,那样的人,打死就打死了,怎么还去要人?”
更有人悄悄的想,不会是荆红妆对那个人余情未了,才让自己男人出头吧?
只是这话可没敢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