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荆红妆一脸正经的看着大家，“木兰地产资金出现问题，必然是要想办法套现的，可是放眼京城，今年有多少是审批重卡的？不给我们给谁？”
话是这么说，可是从木兰地产身上薅羊毛，可能吗？
荆红妆说完走开了，大家开始议论纷纷，王谦摸着下巴琢磨：“不然，明天他们再过来，我们问问。”
问什么？
大家的目光又转到他的身上。
王谦说的一本正经：“问他们买起买不起，买不起的话，转我们十辆。”
叶山鸣跟着荆红妆进了办公室，脸色有点难看：“红妆，这样虽然骗他们花了一大笔钱，可我们也批不到车，这不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荆红妆抬头看他：“七万五的车，你能买起多少？”
叶山鸣立刻说：“我有一百多万，买十辆，我还有得剩。”
荆红妆忍不住笑起来：“我可是十辆都买不起。”
“啊？”叶山鸣一愣。
荆红妆摇头：“再说，就是给我们买到，假设三十辆，你打算怎么用？每一个中转站三辆？”
三辆车，只能完成小一些的订单，大的运输任务做不到。
叶山鸣抿唇，试着问：“那……能不能在别的城市申请？”
“现在运输队还是挂靠在公司名下，公司是注册在京城，在别的城市没有申请资格。”荆红妆摇头。
叶山鸣慢慢坐下，低声说：“也就是说，要从别的城市申请，就要在别的城市注册公司？可哪里有那么多公司？”
荆红妆安慰：“这件事不急，我们慢慢想办法，你还是先考虑各地的负责人。”
叶山鸣点头，想一下说：“我是想，直接在外地用新人，一则我们没有时间考察人品能力，二则也怕和司机们合作不够融洽，我和古跃进几个商量，先从现有司机里选几个人去做这方面工作，等到队伍带出来，再慢慢替换。”
荆红妆赞成：“虽然我和他们接触不多，可是有几个看起来也算稳当，又跑车这么久，应该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叶山鸣听她赞成，立刻又说：“每一处车队建成的时候，我也会留一段时间，工作理顺再离开。”
荆红妆看着他问：“现在车队的人，大多数受过伤，你有没有想过，车队做大之后，直接让他们下车？”
“下车？”叶山鸣错愕，愣怔一下，轻轻摇头，“他们舍不得，或者他们可以跑短途。只是……也要有别的司机接替。”
又愁车又愁人。
荆红妆笑：“慢慢都会有的。”
这个时候，牧心迪从西北回来了，带回张铁军在西北的情况。
“结过婚，第一个媳妇儿就是那边村里的，结婚两年，生了一个女儿，孩子八个月的时候，被狼叼走了，他那个媳妇儿亲眼看到的，等村里人追上去把狼打跑，孩子只剩下一个头，女人当时就疯了。”
荆红妆听着，心里有些不舒服，皱皱眉问：“后来呢？”
他说第一个媳妇儿，那就是还有第二个。
“女人疯了之后，什么都不会做，吃喝拉撒都要他照顾，他就寸步不离的跟着。就那么过了一年，女人突然失踪了，据说是半夜自己跑出去，就再也没有找到，也不知道是自己掉山沟里死了，还是也被狼叼走了。隔了三个月，他又娶了第二个媳妇儿，是刚去不久的一个女知青。”
刚去不久？
荆红妆眉心一跳：“女知青先去的，还是第一个媳妇先消失的？”
牧心迪听她直切要害，眼神冷一冷，低声说：“女知青去了不到一个月，那个女人消失，又隔三个月，就娶了女知青。”
“现在那个女知青呢？”荆红妆问。
“女知青也是京城人，知青大返城的时候一起回来，去年进了厂子当工人，他们有一个儿子，现在有十二岁了。”
“还有呢？”荆红妆问。
牧心迪摇头：“原来的知青都走了，村子里能问到的也只这些情况。”稍停一下，疑惑的说，“只有一样，一个大娘说，他女儿被狼叼走的时候，他媳妇儿哭着追，那时就衣衫不整的，后来看到孩子的头，直接晕了过去，醒来后就是愣愣的，他就和人说媳妇儿疯了，可也常看他带着媳妇儿出去。”
这是什么情况？
荆红妆听的莫名其妙。
“是……是有人说……”牧心迪有些碍口，“有人说，他……他用媳妇儿……用媳妇儿换吃的……”
“用媳妇儿换……”荆红妆的话刚出口，立刻明白过来，脸一沉，低声骂一句，“混蛋。”咬一咬牙问，“那女人的家人呢？”
“家人嫌她丢人，根本就不提。”牧心迪摇头，叹了口气。
那八成是真的。
荆红妆有些烦躁，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既然是他寸步不离的照顾，第一个媳妇儿的消失也很可疑，不管怎么样，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牧心迪点头：“我们要做些什么？”
荆红妆琢磨一会儿，微微摇头：“先不要做什么，我们现在得先想办法确定，张军阳是不是绑架远远的人。”
只有在基于这个基础上，张家兄弟才是仇人。
转眼进入六月，京城的天气已经热起来，叶山鸣的伤终于好的七七八八，不用撑着双拐了。
月初的时候，许国安照例要回来一次，报告水泥厂的情况，荆红妆留他多呆几天，把几个同学一起叫上，来家里吃顿便饭。
毕业后，几个人东奔西走，确实已经好久没有好好聚一聚，听她一说，立刻同意，荆红妆把时间选在六月四号晚上。
下班后，几个人跟着荆红妆一起回来，发现陈小妹、房新兰、牧心迪和古家兄妹都已经到了，都说不出的开心。
荆红妆笑说：“天气热，我们就在院子里吃吧，还凉快一些，电视搬出来，反正一会儿邻居们会来。”叫上高松泉，去把电视搬出来。
“有《八仙过海》哦！”陆轻盈开心的给几个人讲，“今天大结局，要渡曹国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