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次,荆红妆一口气拿下了九块地的土地使用权,入手了三块私有用地。
趁着便宜。
午饭的时候,荆红妆从九张图纸里精挑细选出一份给了陆垣:“这是我们要开发的第一块地,回头你去看看,做个规划。”
陆垣顺手拿过来,看看扬眉:“有一片湖,还有河。”
“我选的九块地,都有河,所以要去实地看过再规划。”荆红妆回答。
陆垣点头:“明天我和两个学长约好时间,过去看看。”再瞄几眼,去瞧她另一叠图纸,“你买下来的三块地呢?”
荆红妆“嘿”的笑起来,“是不是很便宜?”
“因为地方偏。”陆垣无奈,“那两块也就算了,怎么有一块靠近我们学校?我再做几个设计,两篇论文就可以毕业了。”
“我也不完全是因为学校。”荆红妆轻哼。
“嗯?”陆垣满脸的疑问。
荆红妆只得把那块地的图纸翻出来,指着地图上的标注说:“你瞧,这里是你们学校,这里是三院,这里……”手停在一个地方,不再动。
陆垣扬眉:“原来的皇家避暑园林,怎么了?”
“我们在不远处也修一座私人的园林,岂不是白白借了这处皇家园林的风景?”荆红妆笑说。
陆垣愣一愣,拿过图纸来细看,确认的问:“私人的园林?”
荆红妆点头:“虽然那里交通不是很方便,可是我们自己有车,就完全没有问题。”
那里已经在四环路外,已经接近五环,等路修过去,得二十多年之后了。
陆垣点点头,没有再说。
“而且……”荆红妆却没有说完,眨眨眼笑说,“你接着读博士怎么样?”
“啊?”这一下,陆垣还真是意外。
荆红妆抿唇:“你读博士,先不用分配工作,然后我提供土地,你来规划设计,这样一来,我有专业御用规划设计师,你有实践经验和设计作品,这样一来,岂不是一拍即合,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这是什么词?
陆垣被她逗笑,在她脑袋上一推:“好!”
这是答应了?
荆红妆大喜,拍着他肩膀笑:“放心,不管是研究生,还是博士生,你的设计都会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她不是专业的,可她见的多啊!她太知道未来的京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她这么大的手笔,早把马大姐惊呆,直到陆垣走开,才小声说:“红妆,我们县里包干到户,一年都要交很多钱呢,你这么多地,一年得交多少钱?”
荆红妆微笑:“不要紧,总赚得回来。”
现在只是复工复产,城里的居住用房已经非常紧张,再过几年,会迎来一波知青的返乡潮,住房更是供不应求,只那一点用地的费用,几乎微不足道。
马大姐惊愕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只觉得荆红妆胆大胃口大,除了惊叹,又替她担心。
倒是房新兰,晚上过来听说,眼睛都变的灼亮,向荆红妆说:“你要开发的房子,有没有铺面?”
“当然!”荆红妆点头。
其实现在建住房的理念,就只是死死板板,一排一排靠路的房子,没有小区,没有绿化,也不会规划任何的配套设施。
可是她决定参考几十年后的规划,在每一片住宅区的一定范围内,都会配置一定的铺面,预留开设幼儿园的建筑。
所以,就算有别的开发商跟着兴起,她的房子也得是最抢手的。
房新兰眸子灼亮,跟着说:“你每一片房子建起来,有人入住,我的糕点和酒楼都可以跟着开进去。”
“酒楼?”荆红妆抓住重点,立刻反问。
房新兰笑着点头:“你上次的提议,我决定做了,等你有工人调出来,就去帮我整修余家楼。”
“我两个地块已经到扫尾工作,要决定做,马上就可以调一队过去。”荆红妆立刻说。
房新兰大喜:“如果现在就能整修,我过年就可以开业。”说完胳膊肘推推她,小声说,“让陆垣帮我设计一下呗,我给他设计费。”
荆红妆眨眼:“你自己和他说。”
房新兰缩缩脖子,声音压的更低:“你家这位,笑的时候都像裹着层冰,我可不敢,你帮我说。”
荆红妆“噗”的笑起来,胳膊回推回去,“你忘了,你这生意我可是有股份的,给什么设计费?”
“他是他的,你是你的。”房新兰不同意。
“什么他的我的,连他都是我的!”荆红妆撇嘴。
房新兰:“……”
好吧,你说的对。
余家楼的事也丢给陆垣,荆红妆暂时不去操心,到了周末,她和陆垣一人开一辆车,大家又回去雍和宫后的四合院。
第二天,牧心迪过来,跟着荆红妆跑一上午,又买下两处院子和几块地。
院子的钥匙直接给了牧心迪,地的图纸却给了陆垣:“你先去看这几个地方,实地量了,上边有需要入住的住户数。”
陆垣正在按比例画出第一块要开发土地的规划图,旁边放着余家楼的草图,见她一下子拿来三张图纸,向着桌子摊手,眼睛盯着她没有说话。
就算是白用的,也不待这么剥削的。
荆红妆笑起来,揽着他亲一口,指指新拿回来的三张图纸说:“这几块地不大,先做了这里的,要马上开工,那片土地的规划慢慢做,最快也明年了。”
好吧……
陆垣叹口气,一只手揽着她的腰,把另一边脸侧给她。
荆红妆闷笑,又亲一口,甜腻腻的说:“乖!”
陆垣被她肉麻到,身子抖了抖,把她抖开,三张图纸翻一遍,塞进自己包里。
荆红妆笑着出来,见陆盛夏和陆思远在西厢房门口地上玩泥巴,婴儿车放在廊下,陈小妹和马大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剪窗花,易大嫂稍离开一点,在做小背包的补绣,就向那边过去。
陆盛夏先看到她,立刻开心的喊:“妈妈!”小泥手拿了一坨泥巴给她看,“看我捏的妈妈。”
荆红妆看看叠在一起的两个泥球,笑说:“这是妈妈呀?真好看!那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