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问问工程进度，再约时间。”荆红妆答应的痛快。
大乱之后，治安需要恢复，公安是最早整顿扩招的部门，警力迅速扩大的结果，就是公安部门的住房紧张。
选这块地开工，目标本来就是公安总部。
当天回去，荆红妆把第一笔房租交给古少杰，除去两处房子的工程之外，尽快给房新兰要用的大厨房开工，原来在陶意苑的李海全一队工人，直接整体调了过去。
再隔几天，杜利安又约好时间，带着平存剑和公安总部的人去看工地。
这一次，杜利安有了经验，直接拒绝说了不算的普通干事，带的是公安总部的后勤主任王福明。
王福明见整整齐齐八座小楼，大多数已经装过二层的楼板，已经在做楼梯。原来的库房本来就很宽大，虽然中间又再隔开，可还是比普通的房子宽敞，再加上每两家有一个公用的灶台，比通常的筒子楼七八家共用一间，不知道又强出多少，说不出的满意，立刻和荆红妆订了初步的协议。
这一次，荆红妆倒是留了一手，除去八座小楼之外，只附送一处门房，另盖的五间门面房自己留着。
王福明听到两边的区别，倒不在意，点头说：“房产局那里，是分配给不同的厂子和单位，多几间门面房，只是多几个租户。我们全是本单位自己人，要门面房没多大用处，自己用也要耗人力，出租也得人管，倒不如你留着。只是说好，要有早点铺子，杂货店，菜摊子之类，得让我们住这里的人方便。”
“当然当然！”荆红妆连声答应。
别的不说，房新兰做的早点就可以送来了，有固定的顾客，还不用去愁店面的租金。
房新兰听到她的安排，也笑起来，赞叹的说：“你脑子可转的真快，才说我这里要做吃的，你那里就留下地方。”
荆红妆笑说：“那里只是公安总部的小区，每天多少人吃，用上一个月，大约的量就能摸出来，按量送过去就行，外边卖的才是大头。”
房新兰也明白她另一层意思：“有那八幢小楼的人打底，至少我们能开张。”
既然所有的事都在循序推进，房新兰更加紧练习手艺，眼看着手里的食物从难以成形变的好看，从难以下咽变成美味，心里就越来越有底。
这个过程，几个男生就成了试吃的主力，每天放学先来荆红妆的小院，品评当天食物的好坏，再和前一天的对比。
没有了苏大庆和刘雅兰，在教室里终于可以自由讨论，听到说食物，几个京城学生也加入进来，京城里什么地方的什么东西好吃，如数家珍。
荆红妆听着，就叫上房新兰和几个男生一起去尝尝，回来试着做，中间再加些改良。
从定下这批房子，又离的很近，王福明隔三岔五就要去看看，每次遇到古少杰，都要问一回房子几时能交工。
荆红妆听古少杰说起来，觉得好笑：“怎么他们很急？”
古少杰说：“王主任说，希望年前能把房子分下去，让大伙儿在新房子里过年。”
荆红妆连连点头，也问：“那里什么时候能交工？”
古少杰说：“我们京城十一月底就上冻，现在的进度，是上冻前把主体全部完工，剩下内部的工程加上装门窗，应该是元旦后了。”
“要这么久？”荆红妆诧异。
现在的房子，不存在什么装修，内部工程除去布电线，就是抹两层石灰找平墙面，再粉刷成白色。平房的地面是铺砖，楼房是水泥找平地面。
上一批房子内部工程加装门窗，还不到一个月。
古少杰说：“那会儿是九月，天气正好，这上冻后泥灰干的慢，抹一次要晾很久才能抹第二次。”
所以拖的久。
荆红妆微微点头，想一下问：“那边现在是谁带队？”
“那边是孙成旺。”古少杰答。
荆红妆点头说：“你和他商量一下，再招一些工人，加快进度，等房姐姐这边的工程完了，让李海全那队也过去，内部工程同时做。”
房新兰的大厨房因为工程简单，虽然晚开工，倒是最先完工的地方。
早一点交工，早一点拿租金。
古少杰答应，赶着去办。
十一月中旬，房新兰的早点铺子热热闹闹的开张。
配合荆红妆的时间，开张选在周末，在别的早点摊子快要收摊的时候，鞭炮声响了起来，不管是已经吃过早点的，还是刚出来还没有吃的，一下子都被吸引了过来。
房新兰站在门口喊：“新铺子开张，今天免费试吃，走过路过的老少爷们儿捧个人场。”
喊了几声，就有人慢慢的进来，店里叶山鸣几个立刻热情招呼，荆红妆已经快手快脚的盛好米粥，陈小妹接过来送了过去。
这个年代，京城的早点还较为单一，无非是烧饼、油条、包子和各式米粥，再配上一些腌制的小菜。
经过反复的研究，这开张第一天，选择了豆腐脑、两种米粥外加油饼、焦圈和一种糕点，却把重点放在免费配粥的小菜上。
这些种类，和别的早点摊子相比，已经算是丰盛。
第一个进店的老汉看到墙上的菜单，犹豫的问：“今天真的是免费的？”
“免费的！”陈小妹笑，已经装了小菜和糕点过来，才问，“大爷吃豆腐脑还是吃粥，要吃哪一样？”
老汉倒笑：“我还没说，你就拿糕点过来。”
小菜是常规用来配粥的，倒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一小碟点心。
荆红妆隔着柜台笑说：“今天试吃，我们的糕点又是新品，请大伙儿都尝尝，给个品评。”
老汉连连点头，要了豆腐脑和油饼。
看到老汉要了早餐，后边进来的几个也坐下，其中一个没等点餐，先捏块糕点丢嘴里，嚼了几下就睁大眼睛，连连点头说：“这个糕点好吃。”
另几个人一听，也都纷纷的拿来吃。
陈小妹端了粥过来，站旁边听大家品评，隔一会儿，房新兰也进来帮忙端粥，向大家细问，又笑说：“大家再尝尝我们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