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舟两只手被绑着,没有办法招架,只能左躲右闪,只是一会儿,觉得脸上热辣辣的疼,很快被杨月挠出几条血道子。
童舟连着骂了几句,见她还不停,心里火起,牙一咬,头一低,一头向她撞过去。
杨月不敢大声喊,一股气全部用到两只手上,拼命向童舟又抓又打。
哪知道他这一撞,正正撞中胸口,一下子几乎背过气去,白眼一翻,滚出去老远。
荆红妆见她半天爬不起来,冷笑说:“你再不说实话,我可就不管了!”说完站起来,要去解童舟手上的腰带。
“别……别……”杨月缓过口气来,急忙说,咬一咬牙,低声说,“是……是赵松让我……让我做的……”
荆红妆毫不意外,扬眉说:“是赵松让你设计,让童舟睡了我?就算是成了,你有什么好处,赵松又有什么好处?”
看来,现在赵松不想得到她,只是想毁了她了。
杨月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他答应免了借他的钱……”
荆红妆扬扬眉问:“多少?”
“前前后后,有……有十几块……”杨月低声说。
荆红妆冷笑说:“你偷偷贴补娘家,不敢和你男人要,就借他的钱,你猜,你男人知道,会不会打死你?”
杨月白了脸,哀求说:“红妆妹子,我们都是女人,你不也一样?求你饶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
荆红妆没有理她,向童舟问:“你呢,想睡了我,然后呢?”
童舟忙说:“红妆,我是真的喜欢你,只要你和陆垣离婚,我一定会娶你。”
“做你娘的清秋大梦!”荆红妆又踹他一脚,起来把他手上的腰带抽开,冷声说,“你听着,以后离姑奶奶远点,不然见你一回打你一回。”
童舟慢慢爬起来,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异样,低声说:“红妆,那陆垣是城里人,这么多年不肯结婚,不就是想着回去?你和他过不到头的,不如跟我!”说着,竟然张手就抱。
荆红妆被气笑,后退一步,手里的腰带一甩,“啪”的一声抽他脸上,啐一声说,“不要脸,凭你也跟陆垣比。”
沾了水的腰带,带着一些份量,抽在脸上居然很疼。
只是现在的局面,只能用强,童舟咧了咧嘴,还是向她冲来。
这东西没救了!
荆红妆一侧身,手里的腰带一绕,干脆利索的缠在他脖子上,跟着用力一拉。
童舟只觉喉咙一紧,几乎背过气去,忙抓住绳子要拽开,就觉得腰一紧,被荆红妆一只脚蹬住,使劲把腰带拉紧。
童舟只觉得眼前发黑,手脚再用不上力气,腿一软跪了下去。
杨月吓的喊起来:“杀人了!荆红妆,你杀人了!”
荆红妆的手稍稍一松,又在童舟背上踢一脚,冷声问:“你还敢不敢动手?”
童舟只觉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突然喉咙又透过口气来,听她一问,急忙摇头。
什么都没有小命儿重要。
荆红妆一甩腰带放开他,又一脚把他踹趴下,低声骂:“滚!”
童舟缓过口气,不敢回头,更不敢要腰带,自己提着裤子,连滚带爬的逃进芦苇丛里。
杨月见他逃走,心稍稍一松,向荆红妆说:“红妆,我……我也是被逼无奈,你……你饶我这次。”
荆红妆点头,见她刚松一口气,才说:“这次的事,我不说出去,只是以后用得着嫂子,嫂子可别推。”
杨月连连点头,先答应再说。
荆红妆一抬腿,把脚边的衣服踢给她说:“穿上吧!”
杨月接住,讨好的说:“红妆,还有一件呢。”指指她手里的裹胸。
荆红妆低头瞧瞧,浅笑说:“我瞧着嫂子这裹胸做的精细,用料讲究,可以算是上品,嫂子一向大方,就借我瞧几天,我瞧够了就还你。”
什么做的精细,用料讲究,就只是一块普通的布缝的。
杨月知道她是要捏着证据,连忙说:“红妆,今天的事是嫂子错了,你……你别这样……”
话说半句,荆红妆说:“不然,还给大哥也行。”
杨月立刻闭了嘴,向她手里的裹胸盯一眼,这才不甘不愿的把自己的衣服拧干,湿巴巴的穿在身上。
只是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现在不但湿透,又没有了裹胸,这一穿上,比不穿还更让人注目。
荆红妆欣赏一下,转身说:“走吧!”用童舟的腰带缠了她的裹胸,往外就走。
杨月跟在她身后,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手里抓着的裹胸,恨不能扑上去抢过来。
只是刚刚看到她几乎把童舟勒死,她也是空有贼心,没有贼胆。
回到上边的礁石,荆红妆原样穿好了鞋子,手里的空背篓丢回给杨月,肚兜和腰带往自己背篓里一丢,背上的时候还客气一句:“谢谢嫂子的土豆哈!”
这就成了她的?
杨月敢怒不敢言,背篓也不敢背,只是两只手抱着,挡在身前。
折腾这么一场,等两人拖拖拉拉的出来,周围的人更少了些,连钓鱼的大爷也已经不在。
何大嫂和马大姐正在堤岸上东张西望,看到两个人一个全身湿透,一个裤子也湿了大半,吃惊的说:“这是怎么了?”
杨月一下子白了脸,急忙说:“没……没什么……”
没什么会这个鬼样子?
何大嫂和马大姐都满脸的怀疑。
荆红妆耸肩说:“还不是杨月嫂子,非要去抓鱼,结果鱼没有抓到,自己掉到水里,又不会水,害我要下去捞她。”
原来只是掉水里。
何大嫂松一口气说:“你们也是,那鱼好捞,这水库里还留下几条?幸好没有出事。”
马大姐也点头说:“就是,别说你们,就算是男人也未必抓得到,以后可别试了。”
荆红妆随口答应,看看天说:“中午了,我们找地方吃了饭再回去。”
两个人痛痛快快的答应,马大姐指着一边的小山坡说:“上头很多树,很阴凉,我们去那里!”
“好!”荆红妆答应,跟着两人往山坡上走,沿路看到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在树下坐着说笑吃喝,知道是中午太阳毒起来,才离开堤坝。
这样一来,堤坝那里发生些什么事,还真很难被人撞到。
时间算的挺好,只是千算万算,他们没有算到,她已经不是前世的荆红妆了!
荆红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