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气的咬牙,指着陈麻子说:“这个陈麻子,我刚从自留地回来,就见他……见他在砸我家院子,还打了我娘。”
然后就打起来了?
荆红妆跳起来往院子里瞅了一眼,果然看到满地狼藉,不由笑起来。
陈麻子威武!
赵松立刻一眼瞪过来,咬牙说:“臭女人,你还敢笑?”
荆红妆奇怪:“你家被砸了院子,又不是我砸的,砸的也不是我的,我为什么不敢笑?我天生爱笑!”说完嘴角大大咧开,冲着他“嘿嘿嘿”又笑几声。
“你……”赵松气红了脸,一卷袖子要冲上去。
向九明一把拖住他,皱眉说:“先把话说清楚再说!”
“说什么清楚,就是他们砸了我家院子,看老子不打死他!”说完又转头瞪着陈麻子。
陈麻子毫不示弱的大声吼:“你睡老子媳妇儿,老子弄死你!”
宋开元皱眉说:“这种事不能乱说,你搞明白了?”
可没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陈麻子气的呼呼直喘,大声说:“这话是你们村传过去的,还能是假的?”
赵松直着脖子吼:“是这臭女人胡说八道,哪个多嘴的跟着乱说?”
所以,根源是从这里来的!
宋开元瞅一眼荆红妆。
麻子媳妇儿被人骂了好几天,又挨了打,这会儿也冲过来,指着荆红妆喊:“荆红妆,你把话说清楚,不然老娘和你没完。”
“是啊,红妆,当初这话是你说出来的,是真的假的,你说清楚,别搅的人家家宅不宁。”一个老太太好心的劝,话里话外,当然是让她息事宁人。
荆红妆看看她,点头说:“刘大娘,你放心,我有一说一,不会胡说。”
那就好!
大家一齐点头。
哪知道荆红妆转头看看陈麻子,一字一句的问:“麻子哥,你想想,去年快过年的时候,你去县里做工,是不是一个多月没有回家。”
陈麻子长的虽然丑,一脸大麻子,可是却是附近出了名的手艺人,做木匠的。
麻子哥?
这是什么称呼?
陆垣好笑。
那个时间点好记,陈麻子听她居然知道,一愣点头:“是……是啊,年三十才赶着回来。”
记着就好!
荆红妆挑挑唇,又向在场的人扫去一眼,又问:“大家记不记得,腊月初八一场大雪,压塌了好多羊棚?”
那次的损失不小,大家当然记得!
人群里就有人点头。
荆红妆又说:“是赵松说,要去陈家村找麻子哥找些废木料,给大家修补羊棚,赶了大队的驴车去,结果一整晚没有回来,对不对?”
“对……对啊……”一个当初塌过羊棚的中年男人点头。
这么一说,大家怀疑的目光都落在赵松身上。
上南坡离陈家村,也就五六里地,就算是步走,来回一趟也就两个多小时,他赶了驴车去,却第二天才回来。
陈麻子一下子瞪大眼,怒气冲冲的盯着赵松。
麻子媳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大声喊:“赵……赵松一夜没回来,就……就一定在我那里?荆红妆,你可别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