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的手被紧紧握着,他手心的温热轻轻的摩挲,似是他绵绵不尽的情谊无声流淌。
柔软的心再一次被触动,苏婉儿慢慢贴在他怀里,轻柔的蹭着他的胸膛,眸中闪烁,爱意频频翻涌,眷恋不舍。
他的怀抱像是温暖又舒心的港湾,总是能让她无比安心和沉醉。
苏婉儿靠在他的肩头,缓缓抬起头,他垂首,气息扑近。
“那就不要走了。”
箫墨渊眼底一颤,暖了心间悸动涟漪。
她抚上他的脖颈,吻在了他的下颌。
随后,轻柔的力量牵住了他的手。
“我也想你。”
他呼吸燃起炙烈。
扶住她的后颈,霸道汹涌的吻侵袭掠夺,热欲四起,他的吻停在了她的颈下。
将她深深拥进怀里,垂首埋在她的颈窝,热息扑炙气息粗重,眼底难掩情欲,却眉头蹙起。
“婉儿......”
今晚,他不能。
他本意是来道歉的,发自内心的道歉。
苏婉儿感觉到了他的犹豫。
“你还要等到何时。”
垂眸贴了贴,抱紧了他:
“我想你抱着我睡。”
“好不好,阿渊。”
箫墨渊看向婉儿,眼睫微颤,柔情难舍。
苏婉儿轻声软语,“我想你,我今天都没有喝避子汤。”
他极力克制的内心防线仿佛被冲溃决堤,对婉儿,他从来没有抵抗力。
弯身一把抱起了婉儿。
“好,抱着睡。”
他的声音温柔到了心里。
苏婉儿挽上阿渊的脖子,一抹甜甜的笑弯上唇角,趴在阿渊怀里。
箫墨渊抱着婉儿一转身,一道光束便出现在了苏婉儿的侧房寝室。
苏婉儿又被震惊到了,俏皮道:
“阿渊,怎么这么厉害。”
箫墨渊抱着婉儿一步步走向床榻,弯身将婉儿放在榻上,弯唇浅笑。
“不是一直很厉害吗?”
苏婉儿拉住阿渊的衣领一拉,箫墨渊一时失力俯身低近。
眸中情谊绵绵:“是、吗?”
挑逗的意味浓烈,箫墨渊眸子一眯,上了榻。
......
翌日巳时。
巍巍皇宫,金碧辉煌的太极殿 ,退朝的官员大臣依次走出高耸宏伟的殿门。
一身黑底褐条肃严官服,头戴官帽的苏丞相苏崇,跨出殿门,眉宇凝重,心中窝着一团火气。
顾元宗携带私怨对柳月颜毫不避讳,回宫后便向圣上请旨,私下里也是有意让人传言,是太子妃身有暗疾不能侍寝,为了给他纳侧妃,不惜给柳月颜下媚药,将他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这只是最直接的传言。
而知道内情的,是太子妃将太子下药想要沾染的貌比天仙的苏家二女,换成了柳月颜,太子妃又将自己的妹妹送到了太师的榻上,想彻底断了太子念想。
今日朝堂上,圣上顾忌两位老臣的颜面,只道是一场意外,缘分使然,便宣了太子纳柳月颜为侧妃一事。
圣上自是也了解内情,只是两厢都有错,这样一来不至于丢了皇家颜面,也安抚了尚书令柳擎,也顾全了苏丞相的颜面。
至于苏家二女苏婉儿,那就是箫太师的事了。
太子与太子妃暗自较量的戏码,如今成了高门贵府圈里,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
但更多的是对太子妃,丞相府的嘲笑。
太子妃竟然将她的妹妹送给了太师,那可是苏丞相朝堂上针锋相对,势不两立的对头,简直是将苏丞相的脸面踩在地上践踏。
走在身后身为太师一党的官员,有意高声的闲聊讥讽。
户部陆征:“太子妃不愧是相府千金啊,这大婚不过半月,就着急为太子寻侧妃,果真端重贤惠,毫不妒色的母仪典范。”
另一官员暗笑:“谁说不是呢,这太子可真是好福气。”
苏崇怒火中烧的脚步一顿,攥着的拳头青筋暴起。
羞辱,明目张胆的羞辱!
可这羞辱他只能硬着头皮忍下。
他若公然起怒对垒,岂不证实传言,正中那些人的下怀。
此时一道压迫感十足的声音传来。
“陆大人。”
陆征和另一官员闻声,忙转身颔首低头,敬问着身后缓缓走来的人:
“太师,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