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子疑惑着,他将她拥进怀里,吻着她的耳畔情切低语:
“就在这儿,再嫁一次好不好?”
她好像明白了,他的吻在身上蔓延......热息扑炙,阵阵颤栗......
吻着耳垂,吻着颈下,吻着颈窝,吻着锁骨,流连一片芳泽吻到唇边,那近在咫尺的唇,又在乎着她的心意。
“你若不想的话......”
她覆上来的甜蜜,吻化了他的心......
斗篷为地,天为被。
在这无人的山头,山与天的光际里,在这漫天霞光,普照神圣的光辉下。
她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与他肆意沉沦......
皙白的手细抚着他的脖颈,他身下的她,眼底仿佛绽放着迷人的玫瑰。
“阿渊,我一定是,疯了。”
在他深.深厮磨的爱意里,她仿若这世间最圣洁的娇美仙花,粉上了诱人的颜色,馥郁着芬芳,她的呼吸,娇.喘,是他致命的诱.惑......
“婉儿疯的模样,真想永远被你,掐住不放,永远不分开。”
“你会,一直爱我吗。”
“爱到天荒地老好不好。”
“阿渊,我的心被你抢走了。”
“那就拿我的心,我的命,数不清的日日夜夜,至死不渝的爱来换好不好?”
“婉儿,爱你,是我活着的意义。”
她的吻很甜很暖,这晚不只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更是他前所未有的心安。
*
第二日午时,白色营帐被日光照得帐内透着柔和的亮光。
苏婉儿在榻上懒洋洋的醒来,慢慢掀开的眼皮,适应着刺眼的光亮。
秀发如缎铺在身侧,软丝粉衫睡裙薄透舒适,领口下瓷白的肌肤白里透粉,隐约可见昨夜爱的痕迹,如片片樱红的桃花撒在胸.前。
瘦洁的天鹅颈线条优美白皙细腻,雪肤桃腮的杏脸上,那双逐渐清明的眸子,睫毛弯弯,眸光澄澈如柔水,眼底蕴着丝丝娇媚涟漪。
身上疲乏散去,往日每夜过后,那不可言说的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疼痛不适,而昨夜那般沉.沦,却没有预想的疼痛。
他的手就那么抚了好一会儿,真的就不痛了。
他仿佛有神奇的魔力,有他在,她可以安心睡到此时,天将亮时,在他斗篷下的怀里,她恍惚听到他的细语。
“去为夫营帐吗?”
“嗯...不~。”她迷糊的蹭着头,一连两日不在营帐的话,她怕哥哥去找她。
她的眸子里在想什么呢,失了神。
他指尖探进她的衣领,他将她的衣衫一件件褪.下.....
霞光下,与他坦诚相见的她,羞涩的低下了头,看着不着一物的自己,他吻上她低下的唇。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她躺下看到的是漫天绚烂的云霞,幻化云端。
在他的侵袭里,呼吸想闻的距离,她看着他的眼睛。
他说:“婉儿,痛不痛?”
她摇了摇头,眸中虚浮着情欲。
“这样呢?”他试着又问。
她秀眉轻拧,但那不是痛,那是荷尔蒙在冲浪,她羞的躲过视线抱向他的脖颈。
他在耳边蛊惑:“要不要,一直这样?”
他在身体力行的催促,痛得她哼嘤不止。
“要不要?”
她娇哼求饶迷糊不清的嘤了声“要。”他笑了,蛊惑在她耳边期盼的道:
“叫夫君。”
“夫,君......夫君。”
他咬向她的耳垂,喜上心头,“婉儿叫的,真好听......”
“小姐,你醒啦?”
榴莲端着一碗汤药,放在床榻不远处的桌案。
苏婉儿猛地思绪回笼,有一点慌乱。
“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
榴莲伸手背贴了一下小姐的额头,“头倒是不烫,脸好烫啊。”
苏婉儿躲着榴莲的手,缓了缓气息道:
“我没事,就是,盖得有点厚吧。”
榴莲瞧了瞧这被子也没多厚,但也没再多想,小心端过汤药:
“小姐,这避子汤,好不容易弄来的,快趁热喝。”
“避子汤?”苏婉儿有点意外,缓缓坐了起来。
榴莲一眼看穿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肯定需要,这还是今日宫里来御医,我托一宽让他弄来的,不会被人发现的。”
苏婉儿看向那碗飘着热气的汤药。
避子汤......
她沉默着,犹豫了。
她在傻什么,一未聘,二未婚,他的孩子......怎么想现在也是绝不可能的。
可她还是转移话题道:
“御医?出什么事了吗?宫里怎么会来御医到这儿?”
榴莲端着汤药的手低了点,面上透出惋惜的神色。
“是定远侯嫡女章悦小姐,昨日不知怎么的被树砸伤了后腰,随行的御医资历浅,诊断好像是伤了骨头,保险起见,又匆匆召来了宫里的御医,仔细诊了一番,确实是伤到骨头,而且还很危险,现在必须躺在榻上,至少七日都动不得,得好好修养,不然一不小心再伤了神经,可就要瘫痪了,目前肯定的是,章小姐以后是不能练枪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苏婉儿掀开被子,就要起身更衣,想要去看看章悦。
章悦姐姐舞得一手闻名大盛的红缨枪,那是数十年如一日的辛苦才能练就的本领,她自信潇洒,为人正直善良,这个消息着实来得让人心里难受。
“小姐不慌的,先把这避子汤喝了吧。”榴莲再次递到身前。
苏婉儿眸光暗了一瞬,皙白纤细的手接过汤药,苦涩的药味窜入鼻息,还是拧眉大口喝了去。
未来,会有孩子的。
苏婉儿更衣起来梳洗后,想是去看望病人,不想引人注目,未施粉黛,头饰也只簪了一支玉钗,平日爱穿的白色衣裙,也换成了浅白紫的衣裙,遮了面纱便出了营帐。
由于章悦的伤情,大家都比较担心,毕竟是重臣之女受伤,太子也是十分重视,所以今日也并未安排什么活动。
章府的营帐区,章凯的营帐前,围满了皇子世子公子,关心宽慰着章凯。
顾元麟站在竹围边,面色漠落,气氛显然与其他人不同,虽然章悦一再说是意外,并未提及关于顾元麟,但越是这样,他心里的歉疚就像是扎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