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的营帐?
苏婉儿抬眼瞧着周围,确实跟她的营帐布局不太一样,不过这床褥被子还是一样。
救命!她何时跑到阿渊的营帐啦?
她笨?好吧,你才笨!!
种树?种树?狩猎变种树?
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阿渊是不是在出气啊?
不一会榴莲来了,一边伺候苏婉儿更衣,一边小声的嘟囔:
“小姐啊,我的小姐,跟着你我都要吓出病了,你何时跑到这儿了,我明明看的牢牢的啊,也没见你出去啊~”
“太师从你营帐出来后,让我帮你请示告假,让你好好休息,回来我看你还在的啊,栀意还说你睡得那么死,叫都叫不醒。”
苏婉儿也一脸黑人问号:“我能说我不知道吗?一觉醒来就是这样了。”
“难道太师把你偷来了?”
苏婉儿:......
苏婉儿起来洗漱梳妆好后,从屏风后边出来,一宽已经备好了膳食放在桌案,退守在了帐外,箫墨渊等在屏风前,迎着出来的婉儿。
榴莲瞧着这两人那浓情蜜意的眼神,她真的不想站在这儿碍眼~
但是一想守在外面的话,不就把小姐暴露了吗?她就只能厚着脸皮站在一边了。
箫墨渊迎着走来的婉儿,拉着她的手。
苏婉儿蹙着眉头贴到他身前,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是疑问。
“我怎么跑到你的营帐了?”
他是想让她睡得安稳些,心神一动便将她带到了他的营帐,在这儿没有人能打扰到她,他俯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开始胡说八道:
“婉儿不知道吗?你抱着我不撒手,我只有将你抱来了。”
苏婉儿:???
“可榴莲说,你走后,我还在我的营帐呢。”
箫墨渊尴尬的瞧了一眼榴莲,没有指责的意思,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知道了。
反倒把榴莲看得赶紧抿嘴,再捂上。
箫墨渊又想了想,揽上了婉儿的腰:
“她没看见,我又回来了,婉儿说舍不得跟我分开,我就把你抱走了。”
榴莲:还真把小姐偷走了......
苏婉儿拧眉咬着唇,不敢相信自己花痴到了这种程度。
“你怎么把我抱走的,没有人看见吧 ?”
箫墨渊忍笑,编不下去了:
“总之没有人看见,婉儿若担心的话,不如今晚就直接歇在我的营帐吧?”蛊惑的声音看着她的唇。
“啊?这不好吧......”她总觉得哪不对劲儿。
“你不想我吗?几日未见了,我想你想的紧,我想整夜整夜都与你在一起。”
“可是......”
“别可是了。”箫墨渊垂首又覆上热吻,他的婉儿怎么都亲不够。
榴莲默默转身:......
用膳时,箫墨渊仿佛只有两件事,一是是给婉儿夹菜,二是看着婉儿用膳,他自己都没怎么吃。
苏婉儿瞧着他,有点脸红:“你不说你饿了吗?怎么都不见你吃。”
箫墨渊垂眸一笑,暗有所指:
“我等晚上吃。”
晚上吃?
晚上吃......
她脑子里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脸爆红的不说话了,忙夹着菜装作无事人般自顾自的用膳。
箫墨渊看着她害羞的模样,暗暗笑了笑。
“婉儿下午可想去哪玩?”
去哪玩,她倒是有点想与他一同去骑马,去看看青山绿水,看看夕阳落日,可惜出了这个营帐,只能与他装作陌路,还骑什么马。
“你又不能陪我去,也没什么好玩的。”
“婉儿只管说便是。”
她随便说着,“我想和你一起去骑马呢?是不被人发现的那种,能行吗?”
他宠溺的笑道:“好。”
不多会儿,流连在太师营帐附近的柳月颜,终于看见了太师,拉着姬云晚兴奋的道:
“你快看,太师骑马的样子好帅啊~”
姬云晚也不禁道:“哇,那一袭缎面黑斗篷可真漂亮,都快将那黑色骏马遮了去,宽大垂顺的仿佛融为了一体。”
柳月颜痴迷的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
“潇洒霸气,又恣意洒脱,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让人神往的男子啊......”
望着那袭黑色背影的还有公主营帐前的金翎,不远处的一声声赞叹,妒得她心痒难耐,抚了一把怀中的白兔,便撒手丢了去。
【金翎:“我还要装你这清冷娇软到什么时候,你何时找你的昊哥哥,不然可就没机会了。”】
【顾元瑶:“好姐姐,再等等好吗?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金翎:“那你就不用准备了!”】
【顾元瑶:“不,不要,今晚!今晚好吗?......”】
【金翎:“行,今晚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不然可就不要怪我了。”】
*
此时溪蒙山的一处平原上,到处可见新种的树,上边还都刻着名字。
章悦抹了一把下巴的汗,继续扶着碗口粗的树干,这附近县衙运的树倒是快,只是大大小小都不一样。
看着正在卖力用铁锹填土的顾元麟,满头大汗的,有些心疼的道:
“要不我来吧,你歇一歇。”
顾元麟抓着铁锹一把戳在土里,站直了缓口气,瞅了一圈没剩几个人了。
“还得种多少啊?”
“还有,二十五棵。”
顾元麟舔了一下唇,气不打一处来!
“元宗那怂蛋,怕那太师作甚!合着让老子在这儿干苦力!”
浑身又热得急躁,揪着领子便脱着上衣,露出上半身精壮的胸膛,和小麦色线条隆起的臂膀,袖子一扎绑在腰间。
无奈的长叹了口气,只能接着干,抓着铁锹准备接着种,瞧着扶歪的树,看向扭过头去的章悦:
“姑奶奶,树都不会扶了?扭过来,扶好。”
“你又不是没见过。”他光膀子。
红着脸的章悦想了想,上一次,是偶然撞见他受伤在换药,就是那一眼,让她感觉她还是个女人。
章悦迟迟不动,顾元麟索性歇一会,撩着衣袍扇着汗,痞痞的笑道:
“章悦妹子,害羞了?我拿你当兄弟处啊,老害羞可怎么成。”
顾元麟想起她平时老拿尖嘴鸡吓他,想逗逗她,丢了铁锹,长臂一伸将她拉到身前:
“来,哥让你好好看个够,看够了,下次可别再害羞了。”
忽然被拉近身前,章悦只觉得呼吸都停滞了,手上也没扶好,树有倾倒之势!
顾元麟眼疾手快想拉着章悦躲开,却因为距离太近,被章悦踩了脚,俩人直直栽倒!
章悦摔在顾元麟身上,不可避免的脸撞到了顾元麟的胸口,扑在他的胸膛上。
接着树一下砸在了章悦的后腰,砸得她痛呼一声:
“啊......好疼......”
热息扑在胸口,炙得他汗毛直立!
那痛嘤的三个字,让他想起他破雏儿时的爽......
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