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艘远航的巨轮。
航行在茫茫无尽的海面。
巨轮上的卧房内,女人还不了解外面的情况。
为了保命,她使尽浑身解数,将绑她的男人哄得开心,放松警惕时。
天真的以为,只要逃出了那个门,就有机会逃离他的魔掌!
忽然,屋内灯光漆黑一片!
立时汹涌的吻扑了上来......
逼得她步步后退,后背抵在墙面,没有喘息的余地。
双手被禁/锢,炙/热的吻侵/略着自上而下......
终究,还是逃不过。
她以为,无非就是被他占点表面便宜,索性不再挣扎,任由片片衣缕纷飞离体,直到......
女人秀眉拧起忍着痛楚,唇间溢出一丝难以置信:
“你不是!”不举吗!
“不是什么?”
男人几乎是粗气喘/出的声音,并未有丝毫心软,热息扑在女人耳间。
“你说的,”
“舒舒服服!”
“三生有幸!”
“福分!”
“都给你!”
接连不断的疼痛遍布全身,女人再也绷不住,狠狠咬向男人的肩头!
可也只是无畏的抵抗,只会让他更疯。
面对这权势滔天腹黑狠辣的太师,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女人清澈的眼眸楚楚盈泪,起伏的视线遥遥望着窗外的月光。
没想到昨日与他偶然撞见。
命运就将她与这个男人纠葛在一起……
———
洛安城的夏日闷热难耐。
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下雨了。
午后,苏婉儿和丫鬟榴莲,趁着门房的下人打盹,悄摸的,从丞相府的角门溜了出去。
平日里丞相爹看的紧,常说:
“你长什么样你不清楚吗?出去多危险呐。”
她只觉阿爹过分紧张了,能有多危险,又不是人人都是坏人。
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趁着丞相爹去议事,她已经快一个月没出门了。
两年前,魂魄穿来这历史上没有的大盛朝,成为了丞相府的嫡二小姐。
也好在这丞相府家世显赫,富得流油,生活有滋有润的,慢慢也就接受了现实。
想想她才刚接到心心念念的影大录取通知书,梦寐以求的演员生涯和影大练习生般的小哥哥都在向她招手。
哪成想,一场意外就给切号了。
榴莲呼哧大喘的,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离得远远的丞相府,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茶颜斋吗?”
提起茶颜斋榴莲眼睛都亮了。
苏婉儿挑眉一乐,心情大好:
“那必须滴,走,撩小哥哥去~”
茶颜斋就在中都大街,离丞相府也不是很远。
忽然,一阵踢踢踏踏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逐渐压下了闹市的嘈杂。
两队带刀侍卫,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开路。
后面紧跟着一辆高耸威严的马车,正疾驰而来!
“都让开!让开!啪!……”
“让开!……啪!”
鞭子抽在地上震天回响,骇得人心一颤!
闹市人群顿时慌乱起来,苏婉儿和榴莲也不自觉的连带着被推挤的人群给挤到了一旁。
一个阿婆佝偻着身子,急的颤颤巍巍,一声夺命鞭的催促下,给吓得慌了神摔到了地上。
疾驰的骏马速度飞快,起身已来不及,眼看阿婆就要被马蹄踩在脚下!
“吁!……吁!……”千钧一发之际!领头侍卫及时牵紧了缰绳!
劲马猛然刹蹄,前蹄朝天撅起,扭转了方向,落地不住的转了个圈,避开了阿婆,随后一众人马停下。
侍卫明显恼怒阿婆给挡了道:
“不长眼的!快躲开!耽误了太师府的大事!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阿婆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的,腿脚根本不听使唤。
榴莲一边为苏婉儿扇着团扇,一边恨恨的小声怒骂。
“这太师府的可真是狂!”
年纪轻轻的就是当朝众臣之首的太师,箫墨渊。
早些年领兵打仗屡战奇功后,就转战朝堂,步步高升。
传言此人更是不择手段,阴险狠辣,稍不如意脑袋点地,杀人如麻。
宣明帝生来体弱,偏信长生之道,又不思朝政图于享乐。
太师箫墨渊就投其所好,举荐贤能异士,甚得宣明帝青眼有加,如今更是事事都要与他商量定夺。
奸臣当道,唯一能与其抗衡的,就属朝中清流砥柱苏丞相苏崇。
两人在朝中针锋相对,各持一派,但明显箫墨渊在君前更有分量。
“快起开!啪!”
见阿婆磨磨蹭蹭的,侍卫急的横眉蹙起脸一黑,直接一鞭子下去,阿婆身上瞬间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都屏息鸦雀无声。
只一鞭子,阿婆就被连抽带吓的昏死了过去!
侍卫气得脸更黑了,当即下马将阿婆,三踹两踹的踹到了路边!
唯恐这贱民脏了后面主子的车轱辘。
苏婉儿只能忍了又忍,暗暗咬牙:
狗官,不得好死!
话落,猛然一阵风从身后刮来,她戴着的帷帽,骤然被风掀起卷走!
苏婉儿心里一惊!
“卧槽,不好!” 就赶紧去追。
眼看着还是被风卷到了那辆阴森寒重的马车上。
狂风乱舞,车帘被风掀起的瞬间。
苏婉儿对上了马车内那双幽深的眸子!
那是一双寒潭一般的深眸!
盯着她时,那双寒眸微微紧缩,视线深长,直直的看着她,仿佛能将她穿透!
苏婉儿只觉浑身一凛!
一阵劲风过去车帘落下,这才缓了口气。
侍卫反应过来立时抽出佩刀,抵在苏婉儿身前!
看清她的面容后,凶狠的横眉渐渐挑起,眼睛瞪的越来越大!
痴傻了一般咽了咽口水,话都说不利索了:
“退,退后……不能,靠近。”
天爷爷诶,这长的也太美了!简直是天仙下凡!
苏婉儿看着侍卫的反应,一想坏了,赶紧提袖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转身就要走。
“站住。”
“拿走。”
马车内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
苏婉儿不想惹事,尽量让自己存在感低一点,乖乖转身快步走到马车前,伸出小手去拿。
忽然,落在车前的帷帽被拉进了马车里。
苏婉儿一惊,顿住了手。
马车内,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帷帽,天蚕娟丝。
帽沿上绣着一个字。
苏。
箫墨渊眯起深眸。
听闻苏丞相的二女,是养在深闺的天生绝色,赛比天仙。
果然。
苏婉儿心中七上八下的,这又给拽进去了是啥意思?
接着,帷帽从车帘缝里被丢了出来,落到了她的脚上。
“走。”
语气沉稳,是命令,不像是对她说的。
苏婉儿赶忙捡起,退后让开去路。
一大队人马,就这样挥鞭扬蹄,疾驰而去。
榴莲跑上前,赶紧接过帷帽,给苏婉儿戴上,“小姐,吓死个人了。”说着眼睛时不时的还瞅着那马车离去的方向。
回头还心有余悸:“刚刚,真怕他把你给抓走!”
苏婉儿缓了缓气:“好歹也是,丞相府二小姐,朝廷一品命官亲眷,他应该不敢吧。”
“那可说不好,你都被他看到脸了,听说太师府的美人妾可都活不过三日。”
“啊?为啥?”
“不晓得。”
榴莲环顾左右压声说:“听说是太师那里不行,脾气还爆,妾室们伺候不了。”
还是个不举?
苏婉儿惊异,一瞬间脑补着。
权势滔天的大奸臣欲求不满暴劣变态的虐杀行径!
想想刚刚那眼神,被那阴森森的寒眸盯着的时候,瞬间一股寒意浸满全身!
苏婉儿耸肩,不禁打了个冷战。
“算了算了,还是赶紧回府吧!”
*
此时丞相府里,太子顾元宗来了府上,正殿里屏退了下人。
只有太子和嫡长女苏静然,两人对坐在茶台。
顾元宗品着茶盏,定定的看着苏静然,眼神不舍得挪开半分。
那花容月貌的小脸,丰腴有致的香软,炙热的眼底划过一抹悸动。
终是按耐不住,起身来到她的身后,环抱着她的腰/身,迫不及待的埋头在她的颈/湾,贪婪的瞬吸着她的女儿香。
迷离中不忘此行的目的。
“静儿,帮夫郎劝劝令尊,这段时间,不要与太师对着干,等继承了大统,以后自然要收拾他。”
苏静然双眼含羞娇声道:
“什么夫郎,殿下休要胡说~”
顾元宗故作严声:
“怎么不是,你是父皇钦定的太子妃,过不了多久就是我的皇后了。”
说着游离的大手一紧,声线蛊惑:“怎么不是夫郎~”
苏静然故作羞涩娇嗔道:
“殿下~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