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那边,刘建国伺候着妻子躺下,想要找点吃的,这才发现晓柔不在,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丁晓柔的身影。
正想让萧宝华出去找找,丁晓柔却自己回来了。
“晓柔,你去哪了?你给你赵阿姨煮点粥吧,清淡一些。”说完,赶紧又回了房间。
此刻的丁晓柔情绪已经彻底的崩溃了,自己在刘家,他们压根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保姆。
她没有理会刘建国的要求,直接冲进了自己的小房间,收拾了一包东西,准备离开这里。
却被萧宝华撞了个正着,“你去哪啊?”萧宝华担心丁晓柔又要去找刘正清,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拦在了丁晓柔面前。
“让开,我要回家!”丁晓柔喊道。
“这就是你家啊!”
“我要回我自己的家!”说完,她直接撞开萧宝华冲出了院子。
萧宝华被撞得生疼,但是也没有追出去,丁晓柔毕竟只是一个外人,又是个成年人,她要去哪萧宝华可不会那么上心,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定过两天自己就回来了。
丁晓柔跑出刘家之后自然没有回老家,而是自己找了个房子,跟其他人合租在一个小院里。
这个小院其实离刘正清的启航教育不远,租住在这里的人多数都是外地来的打工者,大家互不相识,基本也不说话,丁晓柔的到来给这个院子带来了变化。
丁晓柔长得好看,年龄也小,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对人又热情。在刘正清那赚了点钱,她的打扮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越来越时髦了,长得漂亮穿着时髦,偏偏又没有什么架子,这里的人都愿意跟她交往。搬过去没两天,丁晓柔就已经跟他们打成了一片。
见丁晓柔一个人住,那些好心的中年妇女煮了点饭菜都会喊上她一起吃。
其中有个女人叫李文秋,三十多岁的样子,在工地上搬砖块,每天她都会从工地上带些菜回来喊上丁晓柔一起吃,丁晓柔跟她的关系也算得上是最亲近的。
李文秋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直肠子,没啥心机,有啥事都跟丁晓柔说。
对于自己在工地上搬砖的生活,李文秋也是十分的不甘,又累,挣的钱又少,吃饭间她便跟丁晓柔抱怨起来:“我们辛辛苦苦地搬砖头,一块砖一分钱,一千块砖才十块钱,一天下来腰都快断了,听说我们工地老板的儿子补课,一节课就要五块钱,我得搬五百块砖呢,真是同人不同命!”
李文秋嘴里嚼着饭抱怨着这世道的不公,丁晓柔却是听得一个激灵,“你老板的儿子是在启航教育补课吗?”
“嗯!”李文秋用力地点点头,“你也知道这机构啊?”
“市面上就这一家机构,我猜的!”丁晓柔讪讪地笑着,随即又神秘兮兮地对着李文秋说道:“不过,我听说这家机构的老板不是啥好人,私生活很混乱哪,要是搁严打那会儿,得关进去坐牢的!搞不好还会......”丁晓柔用手做了个枪的手势在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一下。
李文秋大惊,但是眼中又不免冒出八卦之色,期待着丁晓柔继续说下去。
丁晓柔也不吊李文秋的胃口,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听说他欺骗人家女孩子感情,人家女孩子陪着他创业,给他做饭洗衣服,结果后来事业走上正轨了,这男的又去找别的女人了,关键这女人跟他以前处过对象,后来分了,两人又纠缠不清的,真是搞不懂!”
“这不人渣吗?”李文秋气愤地一巴掌拍在桌上,“那他那前任对象也不是啥好东西,分了还跟人不清不楚的!”
丁晓柔心中暗喜,现在只要听到别人骂温兰和刘正清的话她都觉得特别的爽。
“唉,不知道那些家长是怎么想的,把孩子托付给这样的老师,这心里能放心吗?”丁晓柔状似一句无意之中的感叹,却是希望李文秋这个大嘴巴能把这事儿给说出去,让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果然,李文秋也没让她失望,第二天到工地上就说起老板儿子上的那个培训班的事儿,人性中独有的仇富心理和八卦心理,让工地上的工人都希望老板儿子上的那个培训班能出点啥事才好。
于是乎,一传十十传百的,整个工地都知道了这件事,工地上的工人再回家一讲,于是乎传播面就更广了。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老板的耳朵里,老板姓夏,他的儿子夏军军正是刘正清启航教育里的学生。
夏老板没什么文化,就指望着这个儿子能在读书上有些出息,所以对于儿子的教育问题很是看重,自然是不允许他千辛万苦给他寻得补习班有一点点的污点。
“你们那刘老师怎么样啊?”他试探着问。
“挺好的啊,很有文化!也很负责。”夏军军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刘老师的事儿,歪着头看自己的父亲。
夏老板有些不知道怎么去问自己儿子关于他老师的私生活问题,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听说你们刘老师有个女朋友?俩人住一块的?”
“不是,那不是他女朋友,是啥呢?反正就是跟那院住着,可能是保姆吧,之前看刘老师给她发过工资。诶,爸,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啊?”
夏老板心里有了计较,这不是处对象跟人小姑娘住一块,谁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些什么,这刘老师的人品的确是有待考察啊!儿子的问题他没有回答,不能让这种事情影响了自己儿子的学习。
外面关于刘正清的绯闻传得是沸沸扬扬的,原本这只是个人的问题,但是他是一个老师,一个教育机构的创始人,所以人们对他的问题就显得格外关注。
谣言自然也是传到了温兰和秦佳的耳朵里,作为这件事中那个跟刘正清纠缠不清的“坏女人”,温兰对于这样的谣言也是很无语。
“这丁晓柔还真是没完了!”温兰嘀咕着。
“你知道是谁干的?”秦佳对于温兰和丁晓柔之间的恩怨并不是很清楚。
“除了她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