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秦凤鸣整个身体都似乎沉入了寒洞之中,通体冰冷。都忘了身在何处,呆呆的站立在空中。
片刻之后,其头脑为之一振,立即惊醒过来,发现,身体竟然已灵活如初。转头望向方奇英,见他也同样刚从震惊之中醒转过来,二人对望一眼,竟然谁也未曾说话。
分别收起了自己法宝,连同那无主之物,也一柄收入了手中。然后头也不回,各施展秘术,同时消失在了当场……
当秦凤鸣再次显露出身形之时,已然逃离了百里之远。
在其逃离之时,神识还不忘扫视了一下后方,并未见那庞大僵尸追赶二人,似乎那僵尸吞食了那老者之后,极为惬意,站在那里,眼露迷茫之色。竟然忘了还有两人在旁边。
此次能活着离开,不得不说秦凤鸣二人运气,那老者施展秘术,竟然被自己所召唤出来之物给灭杀,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吐槽之事让他们二人遇到,不能不说,他们命不该绝。
此次,因方奇英之故,让其坠入危险之地,秦凤鸣回想起来,就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抽魂炼魄,以消心头之恨。
但也不得不说,对方奇英,他一直心中非常忌惮,其身上有许多秘术、秘宝。虽然自己身上也有不少,但是真要对上对方,能否将之灭杀,还真是两说之事。稍有不慎,被对方所灭,也非不能之事。
尤其方奇英的那种威力强劲的符箓,他自信,就无法抵御其分毫。其所用法宝,也是不弱,硬抗成丹中期修士的本命法宝,而不落下风太多,如此人物,实是他平生大敌,不可小觑。
又在前行了三十里之后,秦凤鸣寻了一处隐蔽之处,将阴阳八卦阵布下。飞身来到法阵之中。开始打坐休息起来。
他知道,那巨大僵尸,不是本界之物,不可能在此界长时存留,只要那老者秘术威力消失,那物定然会离此界而去。故此,他并不担心那家伙追来。
此次争斗,虽说没有手段尽出,但也耗费了不少心神,更是在最后之时,差点命丧僵尸之口,让其也大为后怕。不好好休息一番,实难恢复过来。
一日一夜之后,秦凤鸣睁开了双眼,此时,眼中已无丝毫异样,双目清明无比。经一天的休整,他已完全恢复了过来。
坐在阵法之中,不觉回想了一下此次争斗经过,也让他大感收获。
这次,是他生平以来,第一次面对面与一成丹修士斗法。让其对成丹修士的手段,有了一大致了解。虽说那名修士因身体受伤,仅能发挥出不足一半的实力,但也能见小识大。
此时的成丹修士,绝对不是自己一名筑基修士所能硬碰的。对方一件普通法宝,自己就无法硬接。别说还有许多不知名的秘术,就更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如果遇到,只有远远避开才是正理。
虽然此次争斗,损失了数百张符箓,但是,他可以重新补充回来,此地灵兽众多,符纸是不缺的,其他制符之物,他进入战场之前,早已准备充足,必不会让其劳心。
最大收获,此次得到了两件法宝,虽然确信,与其身上法宝有所不如,但也都是难得之物。将之拿出,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对那红绫法宝,却很是喜欢。
此物,对于困敌功效,应该是一件极为难得宝物。
此时,他心中一直有疑问,那就是方奇英如何将他在隐身敛气状态下发现的,这让他心中一直大为不解。
其实,并非是方奇英发现了他的存在,而是当时,方奇英在飞速逃命之时,他一直将神识放出,扫视前方,害怕被什么禁制所困。虽此做也是徒劳,但也是人性本能之做。
不想其神识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丝灵力波动(应该是那隐身符所带灵力发出的)。并且极为迅速的躲到了一棵巨树之后,此让他极为不解,如果是禁制,自不会移动,要是妖兽,不可能不现身。
故此才大胆猜测,大树之后隐藏的是一名修士。别看方奇英满面虬容,但其心思缜密以极。故此,才很得起家祖喜爱。
就在秦凤鸣躲在法阵之中恢复之时,二百里外的一处隐蔽之所,一座幻阵之内,方奇英也手握灵石,极力吸收着。
此次能逃得性命,他也心虚不已。刚开始对抗那成丹修士,他和落霞宗之人联手,还可与之一战,但是,那成丹修士竟然有秘术在身,召唤出了一只不知名怪物。
如不是其最后无法压制体内的异种能量,被那怪物反噬。死的一定是自己和那落霞宗之人。
此次斗法,方奇英损失,比起秦凤鸣,可谓损失惨重,他的两张珍惜无比的特殊符箓,已消失不见。
一次消耗两张家祖所赐保命符箓,让其心疼不已,至此,也让他知晓了,成丹修士,可不是他所能随便触碰的。
此次他的收获,远远没有秦凤鸣大,虽说得到了数株芷兰草和一件修士的法宝。但那法宝,乃是那名成丹修士的本命法宝,其上的印记极为牢固。绝不是他此时所能炼化的。
对那落霞宗秦凤鸣,他也恨得牙关紧咬,恨不能将之抽魂炼魄。
每次那家伙出现,都会得到一些好处,上次,自己费尽手段,刚将赤尾毒蝎灭杀,还未收取战利品,就被那家伙先下手为强了。
这次本想将对方拉下水,让其灭杀在那成丹修士手中,自己好渔翁得利。
不想那家伙手段也是惊人,不但有法宝在身,且品阶不低,更有甚者,身上符箓众多,都是从来未曾见过的符箓。威力巨大。依靠数量,竟然能和成丹修士法宝相抗而不落下风。
对方有中阶灵石,更是让方奇英大为困惑,自己的中阶灵石,乃是进入上古战场之前,家祖特意交给的。对方一名筑基初期修士,怎会也有中阶灵石在身?
故此,他对秦凤鸣,也是又恨,又心存忌惮,不敢轻易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