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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疲敌(1 / 1)


旌旗猎猎,大军开拔。

列阵严整之下,北军五万士卒经过三日行进,缓缓向东推进百里。

期间不断有贼骑斥候远远观望,大军却是毫不在意,任由他们看了去。直至开拔第四日,便在黄巾大营不过十里处。

设下延绵军寨。

从始至终张角都如坐泰山,从官军出现直至安营扎寨,都未曾派兵袭来。

只不过布署在营外的轻骑斥候,却是翻了数倍。每日都有大量哨马来回奔赴,将北军之动向,事无巨细尽数汇报。

……

“十数万人,竟无一个敢战?”

清晨,前军将官冯雄点兵,领五千兵卒离开军寨,至黄巾营前叫阵。

冯雄体格结实,手持一柄长戈,身披黑光铠,骑着棕黄骏马在营口踱步。

“说到底啊,贼就是贼,从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冒头,只会苟缩。”

“张角呢?那老狗何在?”

响亮的骂喊响彻云霄,营上的黄巾卒子青筋绽放,一个个举起长弓放箭。然而官军大将对距离把控非常到位,两百步的距离正好超过了黄巾弓手的极限。

咻咻咻——

百来支箭矢稀稀拉拉的落下,无力的斜插在冯雄马前,引得他捧腹大笑。

“我瞅你们像个力士,不曾想尽是银样蜡枪头,这中看不中用啊!”

“还是黄巾贼人,皆是肾虚之人?”

此话落下,冯雄身后的五千军士哈哈大笑,全都不屑的望向营上。

黄巾兵卒们握紧双拳,愤怒的脸上通红一片。一个小头领目眦欲裂,手指冯雄怒吼道:“距离太远才射不中!”

“与气力何干?”

“距离远?”

冯雄诧异,将马鞍上系挂的短弓取下,搭上箭矢直接对向那小头目。

咻——

一箭射出,血花溅起。

那头目看着正中咽喉的箭矢,又望向敌将手中的短弓,满眼不可置信。

砰——

头目从营寨上坠下,砸起一团烟尘。

扫视着营上惊骇后退的卒子,冯雄抚须大笑。他一挥右臂,身后军阵顿时脱出千余弓箭手,眨眼间便箭如雨下。

北军弓手远胜寻常官军,连试射都没,第一阵放箭便精准无比。

霎那惨叫声接连而起。

黄巾守卒在猝不及防下,顿时付出百来人的伤亡。他们蹲在护墙下气得颤抖,又无可奈何。站墙上箭塔上又能怎样,还是射不过人家,只恨自家军械匮乏。

若有劲弩,由得官军如此猖狂?

“哈哈哈哈!”

“鼠辈!”

“哇哈哈哈哈,十五万人被我五千人堵在营里捂脑袋,人家是英雄……”

“你们是鳖雄!”

一声比一声得意,一声比一声嚣张。骂得还不解瘾,冯雄索性命令军士齐齐叫骂。甚至还唤人去越骑营借了三百骑兵,让骑手们绕着黄巾军寨边跑边骂。

让叫骂声,全方位覆盖环绕。

一时间,黄巾各部人人面色铁青。

许多有血性的将领,咬牙切齿的来到天师大帐,只求一战。然张角却是淡笑不语,只叫他们严防死守,对叫骂……

不必理会即可。

天师之命不能不听,黄巾将领们强忍着愤怒,各自回营约束兵卒。

然而被破口大骂却无法还嘴,稍稍探出个脑袋就要被箭雨伺候,还是令黄巾上下都憋屈无比,心中火气甚大。

泽袍斗殴事件,也屡见不鲜。

……

酉时傍晚,天色昏黄。

用嗓过度的冯雄已经沙哑,领着疲惫倦乏的兵卒回到北军大营。

一入营房,便朝军帐冲去。

骂了一天实在太累,需要好好歇息。

与此同时,将官曹华出现,率领五千精神抖擞的射声营军士出击。

他们很快就接替冯雄,站在前人精挑细选的位置上,开始巡回叫骂。

耳朵好不容易清净片刻,又开始被辱骂懦夫牲口,黄巾卒子几欲发狂。他们从被褥上挖出小团棉絮塞到耳中,痛苦这才减轻些许。若非如此,觉都睡不了。

一晃亥时,夜色已深。

曹华还在领军叫骂,然而经历一整天的芬芳洗礼,黄巾兵们也逐渐习惯。

他们不再理会营外怒骂,拿东西堵着耳朵,沉沉陷入梦乡。

因为畏惧北军弓手的缘故,轻骑斥候全都撤回,营上守卒也蹲在墙下。

偌大个军营,竟没几个人看向营外。

“记住这是佯攻,该撤就撤。”

“喏!”

交代吩咐后,王耀一身戎装,领着两千农兵从营寨中奔出,直朝贼营而去。

曹华见状,朝前来实战演习的王耀笑着颔首。旋即命令军士再骂大声些,同时长弓手们弯弓搭箭,做好掩护准备。

策马来至叫骂阵地,王耀与曹华并驾而骑,见时机成熟直接拔剑。

带队的赵云立刻举起银枪,吼道:“破门步卒上前,大盾军士立盾!”

“勾镰散兵协助,弓手渐进掩护!”

“喏!”

将令下达,农兵们各司其职,环抱木槌的健壮步兵首当其冲,对着贼营大门就是全力撞击。手持勾索的卒子分散开来,将钩子抛到门上、朝左右两侧拉动。

盾手则举盾,紧紧盯着营上。

弓箭手直接瞄准上方,随时可以发箭。

“一二,破!”

“一二,破!”

“一……”

听见模糊的响声,黄巾守卒并无在意,只是填紧了耳棉,准备入睡。然而紧随其后的晃动,顿时让他们精神起来。

“咋回事啊?”

“将军您说啥?”

“没感觉到营墙在震动吗!”

“不是,您说啥?”

“驴球蛋儿!把棉絮给老子摘了!”

发觉不对的守将握紧双拳,一脚踹在身旁守卒的身上,旋即拿过盾牌,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可就是这么一眼望去,顿时便大惊失色,凄厉的大吼咆哮:

“敌袭!低袭!”

“官军来踹营了!”

“都给老子站起来,把棉掏了!”

看着暴怒的上官,守卒们不明所以。但感觉到不对,还是纷纷掏出耳棉。可听觉刚一恢复,便闻沉闷的轰倒声。

守将面色煞白,向下一望。

果不其然,营门被撞破了!

“敲鼓,敲鼓!”

“快去几个人,警告全军、通禀天师!官军趁夜来袭,大门已破!”

怒吼着,守将还是蹲了下来。

此刻营外箭矢不绝,一支支锐利的羽箭接连射来,他这点门卒就是全部上了也顶不住,只能拖到援军赶来。

铛铛铛——

随着门卒手持铜锣到处奔走相告,黄巾大营顿时就沸腾起来。

正在睡梦中的兵卒被粗暴推醒,紧张兮兮的拿起武器,自各营各部涌出,浩浩荡荡的汇聚在一起,一股脑冲往营门。

与周公下棋的天师也被亲兵唤醒。得知北军来袭,纵使悲喜不改颜色的张角,也是大惊失色。赶忙穿戴好精良软甲,又快速套上道袍,召集完中军精锐。

便急匆匆朝营门奔赴而去。

强敌来袭,他必须在场指挥。

……

“敌人在哪?”

“我问你北军的人在哪!?”

天色漆黑,然而黄巾营口明亮如昼。

密密麻麻的黄袍兵卒持着火把,又萎靡又愤怒的望向营门守将。

此刻张角脸色也不好看,他骑跨温顺良马,看着倒塌在地的营门,又望向门后毫无脚印的空地,感到甚是头疼。

这狗娘养的官军,忒损了。

破开大门连进都懒得进,多半就是专门来恶心人的,就是不让他们睡好。

“人呢?我他妈十来万兄弟惊醒,跑到这破营口,一个敌人都没有?”

“到底有没有袭击你都搞不清楚?”

“你还当个屁的守将啊!”

“当时箭如雨下,官军喊叫接连不绝,卑职怕坏事,这才叫人报信。”

矮小守将很委屈,垂下脑袋。

破口大骂的副将听声,望向插满营墙的箭矢,一时无声。不过他眼睛一转,很快就找到新的说辞,可正欲开口……

就被张角所抬手制止。

“你处理的很好,回岗哨上去。”

“我拨你两千兵卒,务必提高警惕守好营门。骚扰就算了,若敌兵大军来犯,继续擂鼓报信,消息务必传出。”

“遵命!”

见天师能理解自己,守将非常感动。他恭敬行礼之后,朝营上奔去。

命令全军士兵各自归营、好好修整,张角眼皮直跳。他透过正在紧急修缮的营门望向外边,胸中一口郁气难以抒发。

这是疲兵之计。

而疲兵之计后,往往伴随雷霆一击。会不会明日,官军就要总攻?

甚至说,等会就来!?

想到这个念头,张角遍体生寒。

万一兵卒再次入眠,官军立刻就全军来袭,那该怎么办?疲劳的黄巾还有战力吗?重新穿衣穿甲,又来得及吗?

陷入深深的怀疑,张角连下军令。

“全军眠不卸甲,睡不离刀!”

“每部最少随时有三成兵力处于清醒,可以时刻迎敌,入眠也要耳听四面,若闻鼓响锣抿,必须火速整军听命!”

收到严令,各营各部叫苦连天。

白日被骂一天,不想夜晚也不得安生。这该死的官军,太畜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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