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辉逐渐理解一切。
“我懂了，但在命途能量中，虚数属性要比其他属性更接近虚数能量，对吧？”
“对，所以虚数大魔女会比普通大魔女稍强一个档次。”
想起目前见过令使之下的最强之人，瓦尔特也是虚数命途，夏之辉点点头。
好像虚数属性的人，在战斗力方面表现确实强悍。
“那我的无属性命途能量，比虚数属性的命途能量更接近虚数能量？”
“嗯，这是当然。”
夏婵娟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你知道命途能量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不过我猜是命途里就有的？”
“你这个回答太笼统了，实际上虚数能量流经时空维管就会转化成命途能量，而命途能量又分为了不同的属性。”
“你等等，时空维管又是个什么东西？”
越讲，新东西越多。
夏之辉被吸了命途能量之后，本身就有点困顿了。
而现在随着夏婵娟的不断加料，他甚至有点神志不清。
但无论如何也要问出来，他可是有系统录像在的，只要有录像，回头清醒了再看也是一样的。
不能再像前两次了，什么都没问出来，就直接被榨干到昏厥。
夏婵娟倒也没有藏私，直接解释道。
“你应该了解虚数之树的理论吧？”
夏之辉点点头，这他当然知道。
他简单的将虚数之树的理论讲了一次。
虚数之树是宇宙中被普遍接受的一种宇宙理论。
在瓦尔特老家，不仅有虚数之树，还有量子之海，甚至还有冲树的主教大人。
该学说将不同时空的不同世界比作树状结构，即每一株树干，都是一个世界存在的形式，而树干上的每一片树叶，都是该世界在时空维度上留下的过去与现在，甚至还包含了未来。
树冠因为在不断吸取无主的虚数能量，所以会不断的成长。
老叶枯萎脱离，新枝嫩叶成长，对应着无数的世界凋零，新生。
而在不同的树枝之间，也存在着神秘莫测的虚数能量。
虚数能量将一个又一个世界隔绝，使文明无法进行向外的交流，即使是光，也在虚数能量中寸步难行。
直到鬼火少年阿基维利启程之前，除开星神，各个世界的文明对于星空的探索，也就止步于世界的边界。
但当祂修好了链接了一个又一个宇宙的火车道后，星际之间的交流就逐渐变得寻常了。
鬼火少年阿基维利帮助了很多普通的世界，而有星神的世界，则可以寻求星神的帮助，来开辟一些私人航路，比如仙舟联盟。
他们就经常依靠巡猎的力量前往不同的世界，所以他们的贸易往来也比其他世界更有优势。
毕竟多了许多捷径。
夏婵娟点点头。
“差不多是这样。”
“我前段时间看书，上面说是天才俱乐部的一号成员，赞达尔·壹·桑原提出了这一构想。”
“人类的智慧，真的能冲破时间与空间的束缚。”
“实际上，命途是哲学概念所构建的时空维管，而我们星神，则是时空维管的管理员。”
“占据整条命途，相当于是霸占了整条时空维管。”
这用词稍微有点不讲究，夏之辉打断了祂的继续讲述，吐槽道。
“你等等，霸占，哪算什么管理员，不应该是占山为王的强盗吗？”
面对他的吐槽，夏婵娟已经非常习惯了。
反正祂都是他喂大的，现在还时不时的投喂一次，没什么架子可言。
“管理员也好，强盗也罢，反正是一个意思，我，星神，就是完全占据了一条时空维管的智慧生物。”
“这一条时空维管，会吸取虚数能量，转化为命途能量。”
“这也就是命途中，命途能量的来源。”
“而星神不直接操控命途能量的原因是，我们操控的实际上是时空维管，驱使时空维管将虚数能量转化为命途能量，命途能量本身对我们来说，是不可控制的。”
“这也就是巡猎星神，岚，他的每一束光矢的威力，都会直接将一切毁灭的原因。”
“祂根本无法进行最紧密的操控，我也一样。”
“只有智识星神博识尊等少数星神，能进行细致的虚数能量转化，从而达到细微操作命途能量的结果。”
“不过这些，我后面肯定能行。”
不知道能不能行，但祂现在翘着小鼻子不服气的模样，夏之辉觉得可爱极了。
夏婵娟现在已经不是之前十岁出头的模样了，而是接近十八岁的少女。
但夏之辉怎么看，都还是像小孩。
可能这就是父爱吧……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那我的无属性命途能量是怎么回事？”
夏婵娟摇摇头。
“我不知道。”
夏之辉瞪大了眼睛。
你刚刚说得那么头头是道，现在给我说一句你不知道？
看着他吃惊的样子，夏婵娟又摇摇头。
“我真的不知道。”
“你无属性的命途能量，本质上和虚数能量非常接近。”
“基本上稍作提炼，就和虚数能量一样了。”
“我现在虽然精神占据了整条时空维管，晋级为了星神。”
“但在我的命途里，并没有命途能量。”
“我只能不断汲取虚数空域的虚数能量进行转化，争取早日把命途中的空隙用命途能量填满，这样才能成为一个正常的星神。”
“而你的命途能量，就相当于给我加油了，吸干你一次，可以节省我好好几分钟的时间呢！”
“什么玩意儿？好几分钟？”
夏之辉从未感到自己如此渺小。
他这么多命途能量，只能节省几分钟？
那他还来这里干什么？
之前夏婵娟说他如果一直留在迪蒙星，那么五十年就够祂成为正常的星神了。
但现在看来，他最多也就夏婵娟节省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实际上的大头工作，还是夏婵娟自己在做的。
看着似乎有点生气的夏之辉，夏婵娟俏皮的吐了吐粉嫩的舌头。
“哎呀，我这不是……我这不是希望你能多来陪陪我嘛！”
“否则我一个人在迪蒙星上，多无聊啊！”
看着周围的魔女女仆，夏之辉点点头。
“行，我信了。”
自己喂大的女儿，含着泪也要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