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汉佛眼神凝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门主的亲传弟子?”
方多病也不多说,直接把一把剑拿出来:“这是师傅的刎颈,我相信你们都认识。”
看到刎颈,大家都相信了,带着他到了门主的画像面前上香。
李相夷有一把天下至刚的少师剑,但鲜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一把至柔之剑叫刎颈。
方多病开口道:“我师傅从未在公开场合下,拔过刎颈,天下人知道有这把剑的,应该不超过五个,而我,见过。”
白江鹤惊异道:“难道,你真的是门主的徒儿?”
方多病笑嘻嘻的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都说了,都是自家人,我怎么可能欺骗你呢?这下可以收留我了吧?”
白江鹤为难道:“可是…”
方多病拿出地契,绝杀。
这时,突然一只鸽子打一封信送了过来。纪汉佛打开信纸:“灵山派的王青山在前不久,给我传来了一封信。他说发现了金鸳盟的联络暗号,怀疑嘉州还藏有魔教的余念,我们本来打算派人去调查,可是刚才传来消息说王青山已经死了。”
白江鹤疑惑道:“是怎么死的?”
纪汉佛不确定的开口:“蝉蜕登仙?”语气里也尽是不可思议。
“听说王青山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具金身,并留下一纸箴言。箴言上写着,脚底有莲花痣的人为灵童。并由灵童继承灵山派。”
方多病连忙道:“这件事情就让我去办吧。”
几位院主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同意了:“好。”
最后方多病得意的走出百川院,旺福激动询问:“少爷,百川院可收下你了吗?”
方多病得意道:“那当然,我现在已经是百川院的弟子了,也不看看你家少爷我是谁,怎么可能不能通过百川院的考核。”
回答完旺福的话,方多病走到懒洋洋的倚靠在柱子上的美丽姑娘,笑容傻兮兮的:“离儿,我通过百川院的考核了,我成为百川院的刑探了。”
离儿看着他笑的这么开心,敷衍的称赞道:“少爷不愧是少爷,真是厉害。”
听到她的夸赞,方多病笑得更加的开心了:“那么,为了庆祝我通过了百川院的考核,成为了百川院的刑探,我们去饭馆吃饭吧,我请客。”
离儿还没说什么,旺福就开心的蹦了起来:“太好了,少爷!”
方多病没搭理他,而是看着离儿:“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离儿点头:“既然是为了庆祝你成为了百川院的考核,那当然就是由你来决定就行了,我没意见。”
这时,旺福又插话了,小心翼翼道:“可是少爷,你是偷偷跑出来的,我们有银子去酒楼吃饭吗?”
方多病抬头道:“虽然我是偷跑出来的,但是请你们吃一顿饭的银子还是有的,走吧。”
就这样,几人进了一个饭馆吃饭。
“离儿,你想吃什么菜?”
“来一盘辣的,一盘不辣的,荤素搭配,再来一个汤就行了。”
方多病点头:“小二,一盘宫保鸡丁,一盘清蒸鲈鱼,一个冬瓜莲藕排骨汤。”
一旁笑的非常灿烂的小二连忙点头:“好嘞,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准备。”
菜马上就上来了,几人吃饱喝足连忙前往嘉州。
嘉州,一路上都有着李相夷的传说。
江湖中最快的剑是李相夷的剑,他十五岁战胜血域天魔,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十七岁建立四顾门,二十岁便问鼎武林盟主,结束武林混战,一时成为传奇。有人以他为中原武林盟主为首,但更多的人以战胜他为念,其中包括魔教金鸳盟盟主笛飞声,他不惜加害李相宜的师兄单孤刀,引得李相宜与之一战。
“那最后是谁赢了?”
“我猜一定是天下第一剑客李相夷。”
“不,我觉得是大魔王笛飞声,他用他的刀把李相夷给干掉了。”
“李相夷可是天下第一,他不可能会死。”
“就是就是,我也觉得他不可能会死。”
听到这些讨论,方多病也是坚定的认为李相夷没有死的人之一。
“这天气真的是太热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旺福没有意见,离儿看了眼周围汗流浃背的众人,还有自家少爷额头上的汗珠,也同意了去饭馆吃点饭。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确实有点饿了。
“几位客官想吃什么?”
“一切从简就好。”
离儿开口道:“每样菜都来一点吧。”
小二点头道:“好的,客官稍等。”
几人正吃着开心的时候。
另一边,却见一群人在为难一个清瘦的男人。
“给我老实点,进去。”边说着边伸手推了一把那个清瘦的男人,把他推到了一边的地上。
那个看着弱不禁风的人默默的爬了起来。
一群人里面看着是老大的人开口:“他娘的,敢耍老子,你说你行医须行卦,问天行卦就行卦,你却偏偏要那只狗来叼,日日叼来下下签,你这是消遣大爷们玩呢,到底是狗行医还是你行医?”
李莲花懒散的反驳道:“对对对,狗有时候不仅会行医,还比人讲道理多了。”
那个领头的人不想和他说这些废话:“今日,你若再不出手救人,我就废掉你这双没用的爪子,看你还怎么跟我们耍花枪?”
李莲花见势不妙,被那个领头的人压在桌子上的时候,刚好看见了方多病挂在腰间的百川院的刑牌,瞬间心里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不知道他运用了一个什么样的步伐,反正没有人看见。
离儿看见他的步伐眼神一凝,婆娑步?
难道这个人是李相夷?
李莲花不动声色的就摔到了方多病的那个桌子上。还哀嚎出声:“哎呦,风火堂杀人了,欺负人啊!”
方多病当然看不过去,连忙伸手阻止了那一群人还想动手的拳脚。
但没想到,最后却跟那群人给打了起来,还好方多病的武功比那群人高,所以那群人被一个个的打倒在地哀嚎着。
“非逼我动手。”
然后转头看着一旁躲在桌子底下的小二询问道:“小二,说说看,怎么回事?”
那个小二见打斗的人都停手了,确定结束了,而且这位爷看着就是很讲道理的人,所以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说起了事情的始末。
“这几位停了一口棺材,在外面抓了一位郎中,回来非逼着他把棺材里的人救活,这位郎中也真是有趣,说他救人需要一个条件,得让他家狗叼出上上签才可,这人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把死人救活呢?”
方多病点头认同,然后看着那群人道:“这位兄弟说的没错,人若不讲道理和畜牲有什么区别呢?”
那群人被他们气的脸红脖子粗,一个个的所有的人都被他们给记恨上了:“你这小子是什么人,竟然敢来管我们风火堂的闲事!”
方多病大大方方的把挂在腰间的刑牌拿出来给他们看:“我是百川院的人。”
那个领头的,一看到百川院的刑牌,顿时态度就一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好了许多:“原来是百川院的人,不知这位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方多病理所当然道:“出现在这里当然是来办案的了,难不成还能是来这里游玩的吗?”
这时,一旁的那个清瘦的男子开口了:“他们杀了人。”
听到这话,方多病眼神一沉:“既然是跟案子有关的,那我身为百川院的刑探就必须得管一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