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倒是睡得异常安稳。
主要还是归功于我的小心谨慎,来历不明的牛奶和其他液体一律不喝。
吃完晚餐就第一时间冲进房里,关上房门后仔细检查每个角落,确保不会有人藏在里面。
别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这些都是与索菲亚好几次交锋之后才得出来的宝贵经验。
为此,我的腰子还做出了不可磨灭的牺牲。
“小晴,出来吧,床底脏……”
玛德,忘记检查床底了。
“阿泽,你就不能表现出一点儿惊讶的样子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小晴从床底慢悠悠地爬了出来,满脸都是埋怨。
“我也想当做没发现你,可那样不就对不起你精心喷洒的香水了吗?”
刚进屋时我还不确定,直到坐在床上的那一刻香味开始变得浓郁,我才明白过来她是躲在了我床底下。
“小晴啊,最近这些天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咱就是说,今晚能让我好好睡个觉吗?”
豆子被榨得太狠了也会变成渣,更何况人呢?
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头一次觉得女人多了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呸,你想什么没事儿呢!”
“我来是告诉你,再过几天老板估计要给你安排任务了,你可得当心点,任务很艰巨!”
哎哟卧槽!
任务艰巨?那可真是太好了!
“任务内容是什么?”
“我不知道,老板没说,反正你自己当心点就是了。还有,鉴于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和索菲亚在接下来这几天都不会来骚扰你,你好好休息吧。”
小晴走了,是在与我亲吻过后带着满足的笑意离开的。
我飞快的锁上了房门,关灯钻进了被窝,打了个幸福的哈欠。
后来接连过了几天,索菲亚和小晴竟然真的没有再和我玩捉迷藏的游戏,倒是让我舒舒服服的睡了几宿安稳觉。
然而好景不长,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
这天,刚吃完早餐,没过多会儿小晴便去而复返:
“阿泽,老板让你去书房,是之前我给你说的那件事。”
围坐在桌旁的表哥等人出声问道:
“小泽,啥情况?”
我没时间和他们解释,只兴奋的扔下一句“有任务了”,便跟着小晴到了曹老板的书房。
曹老板闭着眼睛,右手拇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略微皱起的眉头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来了?看看这个……”
睁开眼的曹老板将桌面上的一个牛皮纸袋推到了我面前,我抽出里面的文件仔细看过之后,眉头不知不觉间也皱了起来。
文件显示,“秘乡会”在克什米尔南部地区唯一的一个据点,已经有两个星期没给总部汇报情况了。
随后曹老板从阿富汗派过去一支小队勘察据点情况,结果在深入南克什米尔地区后失去联络。
克什米尔地区其实是一块备受争议的土地,与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和我国接壤。
早些年(1947)在英国殖民者离开之后,原本的英属印度分裂成了两个国家,即现在的印度与巴基斯坦。
即便是有印巴停火线作为归属分割线,但印度与巴基斯坦仍就克什米尔地区的归属权,在五十二年时间里先后展开过四次大战。
停火线只是作为单纯的军事分界线,并非世界各国承认的领土分割线。
事实上,时至今日印巴两国在克什米尔地区仍旧冲突不断,不时都会有武装冲突发生。
很不幸,“秘乡会”在克什米尔地区的据点地处南部,在印度的势力范围。
“我手头上现在没有能胜任这项任务的人选,你要做的是尽快调查清楚据点目前的情况,然后汇报给我。”
“您是说,据点的失联有可能与印度军方有关?”
“不排除这个可能,你这次过去的话会很危险。如果出了事,我的支援绝对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到达。我建议你最好叫上你六个同伴一起行动……”
说实话,印度的军人虽然实力一般,但他们的胆子却不是一般的大,一个不对付他们就敢扣动扳机。
他们对于别国的军队尚且如此,遇到像我们这种雇佣兵的话,说不得就得立马变身成为疯狗,狂撵我们八条街。
“如果我们的据点真的被覆灭了的话,那你就要找出凶手,给我灭了他们!”
本来深入克什米尔地区调查就已经很危险了,现在居然还要我去把凶手给干掉,这就有些扯了。
如果真的是印度军队干的,那我总不能把他们都给杀光吧?
我搓了搓手:
“曹老板,如果动手的是印度军队怎么办?我也不能把他们全杀光呀,你也太高看我了!”
曹老板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白痴,手掌一下下的拍在桌面上:
“谁让你去射杀人家的军队了?主谋主谋,我是说让你把主谋给我干掉!”
“就你这智商我劝你也别去了,省得我女儿守活寡……”
呵呵,场面有点尴尬。
正当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时候,曹老板不耐烦的对着我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你回去和你的弟兄们商量一下吧。如果都去的话,把你们需要的武器装备清单交给小晴就行,看见你就烦……”
好家伙!
没当上我老丈人之前对我毕恭毕敬,天天“小老弟”“小老弟”的叫着。
这回当上我老丈人了,呼来喝去也不过是轻飘飘的挥挥手而已,这待遇相差的也太大了吧!
“好勒,叔,那我先回去了。”
我一边转过身往门外走,一边嘴里嘀咕着:
“追人家的时候叫人家——”
却猛然听见身后曹老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在嘀咕什么呢,我没听清!”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硬是挤出了笑脸:
“我在祝福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曹老板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我总感觉你在背地里骂我。你知道的,我的听力一向很好……”
我赶紧上前一步,露出我最真诚的笑容,双手虚握做恭贺状。
“叔,我祝你——”
“滚!”
“哎,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