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阿普这也不靠谱啊。丫行不行啊,不行换我上……”
“不是,阿虎你行不行啊?人这才进去个把小时,你都念叨五次了!”
阿虎似乎对于“一言难尽”这个词儿有些别的理解,坐在后座上一点儿也不老实,看着像痔疮犯了一样。
“我说阿虎,我记得你的口味儿挺清淡的啊,啥时候变这么重了?”
我依稀还记得他一个小时前那略带痛苦的纠结模样。
都说女人善变,我看阿虎这大老爷们貌似也不差。
给阿虎怼了一通之后,他算是稍微安静了点儿,自顾着打开了车窗,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个没够。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后,在那家原始的酒吧门口,总算是见着摇摇晃晃的阿普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出了门。
到了台阶下面,他还不忘回头对着门里边摆摆手,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玛德,我们让这家伙去打探消息,他这还跟人交上朋友了?!”
好不容易等到阿普摇晃到了跟前,我们七个立马把醉醺醺的阿普给围在了中间,个个都捂住了鼻子。
阿普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劣质酒精味儿,双眼惺忪布满血丝,盯着我们一直笑啊笑啊的,嘴里叽里咕噜的嘀咕着什么。
他这副鬼样子看的表哥直皱眉头:
“瞅瞅,这特么像是能说清楚事情的人嘛?”
真是见鬼了,我居然在阿普跟墨水一个色儿的脸上看到了淡淡的红晕!
阿普这踏马到底是喝了多少啊,脸红的就连他那那张黑乎乎的老脸都遮不住?
老李的一张老脸上也满是嫌弃:
“行了行了,先给扔车里去,等他酒醒了再说!”
大小钱给阿普扔上车之后,我们就一直坐在车里等啊等的。
刚果金那种地方,我是真想一辈子都不再去了。
当然,加钱的话,勉强也能考虑考虑。
结果一等就等到了中午,直到吃饱喝足了之后,阿普才醒了酒。
“消息,阿普是打听清楚了,只是情况不怎么好……”
研究基地的负责人是“二月十八日兵团”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顺手杀的,把尸体往湖里一扔就算完事儿。
至于那个金属箱子,从一开始他们就没见过。
“老李,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箱子被那个负责人给藏起来了?”
“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问题是这个叼湖这么大,咱上哪儿找去?”
整件事情似乎一瞬间又回到了原点,不,甚至还不如一开始的时候呢。
好歹那个时候还有希望来着。
但是现在啊,那个箱子在哪儿只有天知道。
“槽!”
表哥一拳头砸在了车顶,整个脸上就写着四个字:失望透顶。
“那现在怎么办?实在不行的话,咱们高价悬赏吧?”
我觉着小钱这办法可行。
“用钱买消息这办法可以试试。”
“这样吧,咱们先去伊农戈休整休整。到时候用找寻失物的办法,整些传单贴上……”
老李这办法我们所有人都是举双手赞成的,确实是该去好好洗洗,身上都馊了。
“那还等什么,麻溜儿走吧,晚点车子该没油了!”
看阿虎那急吼吼的样儿,不用猜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伊农戈是马伊恩东贝省的首府,就在拉贝里的斜对面,两者隔湖相望。
甭管是朝南还是朝北,这两破地方都在湖中游的位置。
接着又是一路颠了过去,总算是在太阳就要落山的时候,见到了伊农戈的城郊,特么油表都亮红灯了。
等加完油到了酒店房间,我脱掉衣服正打算洗澡呢,一群人对着我的房门是又砸又嚷的。
为什么每次都是在我洗澡的时候砸门呢,就不能换个时间?
“阿泽,快快快,走了走了!”
还是那四个禽兽,一模一样的场景让我无奈的捂住了额头。不行了,我脑袋快炸了:
“你们这是又要去买炸鸡冰可乐吗?我不去了,到时候你们回来给我带点就行了!”
阿虎急的都快跳脚了:
“吃什么鸡喝什么可乐,咱潇洒去啊!速度点儿别磨叽,就差你了!”
我“嘭”地一下关上了门:
“开趴体别找我,这事儿我喜欢单溜……”
门外消停了,很好,世界总算安静了。
我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换上身干净衣服,把格洛克18别上了后腰。
伊农戈大小是个首府城市,除了脏点儿破点儿旧点儿,但总归比那些个原始村落强太多了。
华灯初上,破旧的街道上倒有那么些灯火阑珊的意思。
我们住的酒店本就在繁华地带,周边可供消遣的地方可不要太多。
“泥嚎,朋友!”
“你好啊,朋友!”
我找了家看起来装潢还算上档次的酒吧,门口两个拿着AK47的黑哥们冲我笑的还挺乐呵。
多半是因为门口持枪护卫的原因,酒吧里的气氛还挺好,没有那些乱糟糟的场面。
只是,里面的表演多少带点儿儿童不宜,我也没看就是了。
本来就是奔着喝两口解解乏去的,黑不溜秋的也没啥看头,不如喝两口来的实在。
几杯加了冰块的白兰地下肚,整个人瞬间就精神了,莫名觉得在台子上胡乱扭着屁股的那些个黑妹子,居然看着还有那么点儿意思。
“擦,喝多了。”
不应该啊,明明瓶子里还剩大半瓶呢。我就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看样子是真喝的有点多了。
“帅哥,来陪我喝一杯?”
拍了几张票子在吧台上,我拎着剩下的瓶子就要出门去,边儿上突然传来一道女声,总感觉在哪儿听过。
我转头一看,入眼的是一个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短发白人妹子,身后还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黑人护卫,正一脸谨慎地盯着我。
“不了不了,我喝的有点多,该回去睡觉了……”
我拎着瓶子绕过美女就要朝门口走去,却被她身后的两个护卫给拦住了。
金发妹子笑吟吟地站起身来,把脑袋凑到了我耳边。
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上喷了香水的原因,我总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真就是越闻越熟悉那种。
“帅哥,你居然能拒绝一个美女的邀请,真是让我觉得太意外了!”
我原本晕乎乎的脑袋像是被她给砸了一下“八十”的大铁锤子一样,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哦,谢特,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