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晚饭好了!”
正当我和苏婷聊得正欢的时候,守门的彪悍妹子敲了门之后隔着门大声喊到。
“行了,你跟着她们去用餐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也就只能吃些水果,就不陪你们吃饭了。”
苏婷这话一出口,倒是让我心里没来由的多出了些怜悯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信不信老娘一屁股坐死你?”
嚯,说来也怪,经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反而舒坦了。
“那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先去吃饭,饿的前胸贴后背......”
我说完就抬脚就要出门,却被背后的苏婷给叫住了:
“等一下!”
我无奈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的姑奶奶:
“又怎么了?”
苏婷脸色唰得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地说道:
“给......给我换个尿不湿......”
苏婷的声音倒是不大,但却给我也整脸红了,我只能压低了嗓音:
“你门口不是有人吗,咋还要我换?我一大老爷们——”
苏婷眼一瞪、嘴一瘪,隔空对我撒起娇来:
“哎呀,你就给我换嘛,她们上手做这些事,我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之前在密室的时候你不也换的好好的嘛,为什么现在就不能换了?”
“呜呜呜,看来是感情淡了......呜呜呜,死鬼,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呜呜呜......”
看着躺床上的苏婷精神头那么壮实,我也就放心了。
只是她的演技过于粗浅了些,而且嘴里那话说得实在是不雅观,一时间给我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哎哟,我的姑奶奶哎,你可小声点吧!”
“不知道隔墙有耳啊,这事儿要传出去了,我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哎呀,你别嚷嚷啦,我给你换,给你换还不行吗!”
见我答应了,奸计得逞的苏婷立马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仰着个下巴,像极了一只斗赢了的公鸡。
我打上热水、浸透了柔软的毛巾,小心翼翼地解开苏婷的衣衫,仔细擦拭了起来。
原本缝好的伤口已经有了愈合的苗头,结果经过这一路的颠簸,有些还是被崩开线了,鲜红的血渍淌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你说说你,回国过太平日子多好,非得再跑回金三角上蹿下跳的,你属猴儿的吗你......”
虽然我知道苏婷有她的苦处,但一见到她身上缝合的枪伤,还是忍不住唠叨。
苏婷伸出手臂,将手背贴上了我的脸轻轻摩挲着,嗓音轻柔地说道:
“不来金三角,我怎么会知道,你还愿意为我做这些......”
我转头瞟过一眼,只见苏婷脸上的笑容甜的跟抹了蜂蜜一样,微微眯着眼睛,一副享受至极的模样。
“切,你当我真愿意做这些啊,这不是赶巧了嘛!”
给苏婷换上新的尿不湿之后,再熟练地将她的衣服给穿戴整齐,拉过被子,就算是齐活儿了。
“我吃饭去了啊,给饿得不行了都!”
“去吧去吧。”
把手给洗干净之后,看着那仍旧躺在床上痴痴笑个不停的苏婷,我大踏着步子匆匆朝门口走去,实在是饿得慌了。
刚走到门边,正打算伸手开门来着,那门突然自己就开了。
“大姐,人抓到了!”
“真的,她在哪儿?”
“就在一楼,放心吧,捆的结结实实,跑不了!”
“快,快!担架拿过来,抬我下楼!看我怎么收拾那个贱人!”
好家伙,刚才还笑嘻嘻的苏婷,一瞬间就将脸皮给翻了个面,那恶狠狠的表情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咋回——哎,你慢点!”
苏婷连身上的伤口都不顾了,挣扎着就要起身下床,吓得我我赶紧跑回去一把给她摁回了床上。
“阿泽你松开我,让我下楼!”
“我能有如今这副模样,全拜那个贱人所赐!想当初我好心好意将她给救了回来,没想到啊没想到......”
说着说着,苏婷的泪水唰地一下就止不住了,尽管我一再来回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
叛徒这个玩意儿,出现在哪儿都不稀奇。但若是出现了,必定会伤筋动骨。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而这,也是我们不愿将“774”规模扩大的原因之一。
“好了好了,别哭了。咱赶紧下去吧,我倒要看看这个叛徒长啥样儿,敢背叛我的妞儿,我非得给她刮足了三千刀才行!”
“呸!谁是你的妞儿,臭不要脸......”
守门的那两个彪悍妹子手里拿着担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脸的尴尬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愣着干啥,还不赶紧把担架拿过来,服侍你门大姐大下楼去!”
......
等到我们四个着急忙慌地到了一楼之后,只见原本空荡的大厅里挤满了身着迷彩服的彪悍妹子们,她们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妹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神情激动,在叫嚷个不停。
表哥一行人吃饱喝足了,正双手抱胸站在那群莺莺燕燕的外围,交头接耳的样子不用猜都知道,指定是在讨论那群悍妞儿里哪个更彪呢。
抬着担架走在前头的那个彪悍妹子清了清嗓子,虎躯一震,接着一声呵斥瞬间镇住了全场:
“安静!”
我掏了掏耳朵,好家伙,这妹子指定是这栋楼里最彪的,绝对是!
我站在边上,耳朵差点没给我震聋了,也不知道她的扁桃体给震掉了没有。
一堆悍妞儿回了头,见是苏婷到了,只得乖乖地让出了一条道儿来,露出了那个被扔在水泥地面上,五花大绑的清秀妹子。
两个彪悍妹子抬着苏婷走上前去,苏婷明面上笑靥如花,背地里却是将后槽牙给咬得咯咯直响:
“哟,稀客啊!”
“小陶,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你本事不小啊,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多少姐妹把命留在了河对岸,她们挺过了那些惨无人道的折磨,却没能挺得过你的背叛......”
“你说,我要怎么奖励你才好呢?”
“嗯~陶桃!”
躺在担架上的苏婷话语声逐渐幽冷,就连站在她身边的我都没来由地觉着周遭的气温低了几度。
那个被五花大绑叫陶桃的妹子艰难翻转过身,匍匐在水泥地面,一拱一拱地像只蛆一样,对着苏婷扯着嗓子哭喊道:
“大姐,我知道错了大姐,你就原谅我吧,我也是被逼的,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