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我与艾丽莎两人边打边朝着最近的房间退去,没错,就是艾丽莎换衣服那间。
房间里只有一具被扒得只剩下裤衩子的男性尸体,浓密的络腮胡子,一看就是极端组织成员。
是被艾丽莎干掉的。
略微了周围的环境之后,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房间有窗户,坏消息是窗户被木板封死了。
“你守着门口,我来拆窗户!”
时间已经容不得我们多想,在吩咐完艾丽莎之后,我开始徒手拆卸着木板。
房间里除了一张木板床以外,什么工具也没有,我用尽了浑身力气也就堪堪拆下两块巴掌宽的木板而已。
而艾丽莎俨然已经与敌人交上火了。
妈的,没时间了!
我将木板床拖到了窗户前,踩在上面开始用力踹着木板,然而却也收效甚微。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将手中的AK47对准了窗户上的木板。
“砰!砰!砰……”
木屑混合着枪声在房间内回荡。
既然已经决定了,我就不会再犹豫,一块木板左右各打上一发子弹,再踹一脚,轻轻松松就断掉了。
在我拆的正嗨的时候,只听见艾丽莎惊呼了一声:
“手雷!”
只见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落在了房间门口。
我猛的跳下床,双手用力将木板床掀起来推到了门边。
“轰!”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我和艾丽莎掀倒在地,耳朵里全是嗡鸣声,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
再不走,真就得凉了!
“守住,我来破窗!”
我摇晃着起身,将AK47拨到连发档位,对着窗户上的木板直接打空了弹匣,三两下就将窗户上的木板给清理了个干净。
窗外有微风吹进了房间,我第一次觉得浓烈的尿骚味居然也能那么好闻。
我朝着窗户下望了一眼,围墙顶端与窗户约有三四米高的落差,对面是一片居民楼废墟。
只要跳下去,大概率能活!
我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幻听,正想招呼艾丽莎跳窗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了有手雷在水泥地上滚动的声音。
“艾丽莎,跳!”
转过身,我翻上了窗户,深吸了一口带着尿骚味的新鲜空气之后,对着围墙顶端就跳了下去。
三四十厘米厚的围墙,顶端并没有多宽的落脚点,凉鞋猛地踩在上面,硌得我脚疼。
在惯性的驱使下,我只得在围墙顶上再次起跳,落地后一个翻滚,完美卸力!
我回身望着蹲在窗户上的犹豫不决的艾丽莎,没敢大声吼叫,只能一边持枪警戒,一边不停地对着她招手。
艾丽莎最终还是跳了,只是落在围墙顶上的时候没踩稳,身子一歪,后背朝下地从围墙上摔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我怀里。
顺势将惊魂未定的艾丽莎放了下来,我持枪面朝着窗户,匆忙地跟艾丽莎退到了背后废墟的断墙后。
“走!”
在大喘了几口粗气之后,我领着艾丽莎再度狂奔了起来。
我带着她尽量避开了完好的民房,专挑残垣断壁来行走。
因为在敌占区里还能完好无损的楼房,里面八成住着有敌人,无非就是绕点路而已,没必要拿上性命去赌。
我俩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跑出去了多远,最终选择了一栋只剩下一小半的民房,藏了进去。
在大口喘着出气的同时,我掏出了兜儿里的手机,颤抖着手拨通了艾玛的电话。电话被秒接之后,里面传出了艾玛焦急的声音:
“感谢上帝,你没事吧?”
我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回应道:
“艾丽莎……救出来了……”
电话那头的艾玛惊呼:
“真的吗?太好了!你们现在在哪儿?我带人过去接你们!”
我沉默了,老实说,光顾着逃命了,我也不知道我们的位置在哪。
“你带上人,去我下车的位置接应我们吧。”
“对了,记得叫上朱丽叶,我需要她的狙击……”
挂断电话之后,我在脑海里简单地复盘了一下跳下围墙之后的逃跑方向,在烧的焦黑的地面上大致画了出来。
是一条歪歪扭扭的线条,总的来说,是在朝着幼发拉底河河岸靠拢的。只是距离我上岸的地方,偏差的有些多,得往回走。
正在我思虑怎么才能在不惊动敌人的情况下回到上岸之地时,感受到了身旁传来的灼热目光。
我偏头一看,只见艾丽莎两眼放光,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感觉她随时会朝着我生扑过来。
虽然我这个人对于美色没什么抵抗力,但这他娘的还没脱险呢!你这温饱都还没混上,就想那啥了?
脸上被我扇巴掌的地方都肿起来了,看得我莫名地就想笑。
“艾丽莎,你别这样看着我,多想想怎么逃出去……”
“我不怕,有你呢!”
好吧,我无语了。
“从现在开始,我俩得悄悄地往东南方向走,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
“你想个办法把你的胸部裹紧点,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太显眼了,一看就能看出来你女人的身份……”
我也就随口一说,哪知道艾丽莎竟然当着我的面就脱掉了长袍,眼瞅着她就要解开胸罩了,吓得我赶紧背过身去。
听着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心如止水。相比较于眼前的美色,我更珍惜自己的小命。
朱丽叶说过,她会割人的。我毫不怀疑她那句话的真实性,按照她的性子,真能做得出来……
“我好了。”
待我再转过身的时候,艾丽莎的胸口明显平了下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虽然仍旧有凸起,但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察觉不出来。
“准备好了吗,要开始行动了!”
艾丽莎将面巾拽了上去,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也不磨叽,当即就领着艾丽莎大摇大摆地从废墟里钻了出去,朝着东南方向,在一片片废墟里来回穿梭。
一路上还算顺利,能避开的都避开了,直到在城边临近马路的最后一道哨卡,晃晃悠悠的我和艾丽莎,被极端组织的守卫叫停了:
“叽里咕噜哇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