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上还没有好利索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都怪那帮不成器的检察官们,害得我大动肝火。
地板上那五个被踩断了手脚的检察官们,求生的本能正在驱使着他们,用下巴杵着地面一点一点的往走廊尽头挪去。
我一脚踩在了为首的那名检察官背上,正打算以胜利者的姿态好好给他们训训话来着,却不想走廊的尽头响起了数不清的脚步声。
姗姗来迟的保安们,这样整条走廊堵得死死的。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西装革履甩尖子皮鞋的保安,人人手里都拎着半米来长的管制刀具。
“我就知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乡巴佬!”
“你有钱又怎么样,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放心,等你死了,我会好好珍藏你的那张银行卡的……”
要不怎么说人家做狗专业呢?
在大门口该怂的时候舔起来比谁都卖力,轮到该犬吠的时候简直比他主人还嚣张。
不过我却有些怀疑,他那瘦瘦高高风一吹便会倒下的体型,能不能挨得住我一坨子?
只见领头的保安挥了挥双手,他身后的其余保安便举着西瓜刀,嘴里高喊着“西八”,一脸狰狞的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这是站在原地趁机活动了一下手脚。
自从进了培训班之后,那种狭窄地形的近身搏杀我还真没有怕过谁。
人再多又怎么样,我只需要负责轮番干掉排在前面的敌人就好了。
眼看着排在最前面的保安举刀劈下,我闪身躲避的同时闪电般的出拳,击碎他的喉结。
那保安下意识松开了手里握着的西瓜刀,刀还未落地便已经被我牢牢抓在了手里。
要知道,伊莱米所传授的马伽术,可不仅仅只是空手杀人。当有冷兵器在手的时候,那杀人的效率可不是一星半点。
我看也没看,径直一刀劈在了被夺掉兵器的那名保安的脖子上,鲜血顿时如同马路边被撞到消防栓里的水一样喷涌而出。
那名保安手捂着脖子满脸惊恐的倒了下去,随同他一起进攻而来的其他保安却并没有被吓到,被洒满鲜血的脸庞,看起来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闪身格挡,挥刀劈砍,第二名保安倒下;再格挡,再挥砍第三名,保安倒下;再挥砍,第三名保安倒下……
刀刀不离大动脉,出刀必有人倒下。
伴随着升起的一股股四溅而出的鲜血喷泉,在场保安的人数在急剧减少。
我身穿的白色T恤早被保安们的鲜血浸透,湿哒哒黏糊糊的贴在身上,顺着裤管子流淌而下,一点儿也不舒服。
走廊左右的墙壁以及天花板被大量的鲜血沾染,在明亮的光照下,一种格外妖冶的红填满了整条走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也不知道砍倒了多少人。
满布鲜血的大理石地面开始打滑,全场只剩下包括那名领队在内的十来个保安。
他们没有胆量再继续上前,一个个开始哆嗦着身体,朝着身后的走廊尽头挤过去。
我则趁机抹了一把糊满鲜血的脸,深吸了一口满是血腥味的空气。
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我只感觉有一团名叫“兴奋”的火焰在体内熊熊燃烧,脑子里顿时生出了一种“我还能再砍一百个人”的错觉。
我将手中的西瓜刀指向了对面仅剩下的十来个保安,皱了皱眉头。
“西八……”
小棒子的东西果然质量不咋地,西瓜刀卷刃了。
我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一步步抬脚朝着剩余的保安走去。
“安嘚……”
“撒旦……”
我走到那群人面前,只听见他们嘴里在喃喃自语着些什么,听不懂。
十来个人扎堆儿挤在了一起,背后是走廊尽头的墙壁,不时有尿骚味伴着阵阵滴水声传出。
那名领头的保安眼神发直,再没了一开始的嚣张神色。
“还打吗?”
我伸出满是鲜血的右手,轻轻拍了拍那保安头子的脸蛋。
“切派……”
“噗咚”一声轻响,被我拍醒过来的保安头子瞬间跪倒在地,来回搓着双手,抬头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悔恨,眼泪都出来了。
有了他带头,其他被吓坏了的保安也都统统跪了下去,一边搓着手一边磕着头,一边喊着“切牌”……
说实话,见到他们的那副表现,我心里是不太爽的。
一开始对我毕恭毕敬的是你,后来对我喊打喊杀的也是你,到最后下跪磕头求饶的还是你……
你这么善变,让我很难办呐!
见我不为所动,那保安头子突然扑过来抱住了我的大腿,将头贴在我大腿上,抱着我大腿不停地晃啊晃,嘴里犹自在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他在那说了半天,我也就只听明白了一个“哦”。
虽然我不爽归不爽,但没做完的事情还得接着做。
我伸出双手,弯腰摸了摸他的头,微笑的说道:
“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我一手捏住他下巴,一手扶住他后脑勺,瞬间一用力,拧断了他的脖子。
那欣喜若狂的神色,也就永远的挂在了他脸上。
推开保安头子的尸体,我走到消防通道口打开了门,对着剩下的保安们勾了勾手指。
意思很明显,路就在眼前,想要活着离开,先打过我再说。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群保安们明白做什么都没用了,唯有死战,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只见那群剩下的保安们瞬间起身,拎着手中的刀在朝着我面前疯狂挥砍了过来,状若疯魔。
我当然也没有客气,挨个给了他们个痛快。
在保安头子还算干净的白衬衣上擦干净了手,然后从他鼓鼓囊囊的兜儿里掏出了半盒烟,迫不及待地给自己点上一根,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
半年多没碰过烟了,尼古丁熟悉的滋味混合着血腥气,一时间让我脑袋都有些发晕。
“叮!”
一声突如其来的清脆声响,电梯门打开了。
从电梯里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不知道啥时候就已经消失掉的服务员。
“啊——”
当她一步跨出电梯,看见躺在地板上那几十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满墙满地满天花板的鲜血时,唯一能做的,估计也就只有像我见到的那样了:
一声戛然而止的尖叫,然后干净利落的晕过去倒在血泊中……
将抽完的烟屁股随手丢在了地面上,安静的走廊里,顿时回响起烟头熄灭的“滋滋”声。
我朝着包厢走去。
做事得做全套,那边还有五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