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嘶!”
莉莉丝的缝合手法依旧无比狂暴,充满野性。
右肩的伤口又撕裂了些许,不过问题不大,因为莉莉丝又帮我缝上了。
“莉莉丝,我有个请求,请你务必答应!”
“什么请求?”
“下次缝合前,能不能先帮我打针麻醉剂?”
……
“没有下次了,如果你不作死的话。”
我突然想起来,再有一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告别了莉莉丝这个冰山美人,拎着装备打开房门的时候,虚掩着房门的艾达和索菲亚听到动静,“咻”的一下窜了出来跟着我进了屋。
“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那个性感女医生没勾搭上?”
要说到毒舌这一块儿,艾达的本事算是我见过最高超的。不论是床上还是床下,她总能怼得我说不出话来……
边上的索菲亚就不一样了,瞬间起身搂着我的手臂就往门口拽。
“老公,我们不理她。走,去我房间……”
一瞬间我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早上太早起床了,我想再睡会儿,要不你俩出去逛逛?”
我揉了揉太阳穴,脑仁儿疼,想睡觉,想静静。
艾达闻言只是不屑地扔了个白眼,就抬脚朝门口走去。
索菲亚这妮子乐呵呵的像个二傻子,非要拉着我去床上要给我按摩。
“乖,你先出去给弄点吃的,我睡会儿就去找你……”
索菲亚一步一回头,跟在艾达后面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将武器装备全部扔到了墙脚,平躺在柔软无比的床垫上,直感觉身心都疲惫不已。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总觉得提不起劲。按理说成功复仇,不是应该感到很开心吗?
可为什么我心底总会感觉到虚?
不是心虚,更不是身体上的虚,就是那种空落落的,找不到原因。
当然,也不叫空虚。
我也是好久之后才明白,之所以会发生那种感觉,主要还是因为战场不同,面对的敌人实力越来越强,和自己缓慢增长的技术水平不匹配,所产生的自我怀疑。
简单说,就是我接的业务越来越挣钱,但我还只是个应届生,经验有限,越干越吃力。
这个问题解决起来也很简单,要么进修,要么抱团。
等我一觉睡醒,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整个人神清气爽,那些想不通的事情索性丢一边不管,还是把眼下的钱先挣了再说。
肚子有点饿,去外边溜达了一圈,挺着圆滚滚的肚皮找到个开放性酒台,打算喝两口消消食,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莉莉丝。
她褪去了白大褂,正拿着一瓶快见底的伏特加,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眼神有些发直,看起来像是在怀念着些什么。
我拿过一瓶白兰地坐的远远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时候去招惹她,后果难料。
有些时候往往就是这样,你明明离麻烦远远的,它却能精准无误地找到你家门口。
莉莉丝手拎着酒瓶,脸色有些泛红,摇摇晃晃就朝着我走过来,一看就没少喝,连话都说不利索:
“你……怎么……来……这次缝……哪里……”
她晃晃悠悠走到我旁边坐下,一巴掌拍在下午她刚给我缝好的伤口上,疼得我直哆嗦。
她此刻的模样与白日里完全不同,不再是一座冰山,明显多了一些“人味儿”。
红扑扑的小脸儿,可爱迷人而又不失性感,看得我心跳开始加速,不得不接着大口灌酒,来浇灭心头的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我一口气干掉了小半瓶来给自己壮胆,实在是被她的擒拿技术给整怕了,要是再崩线,估计就连莉莉丝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针才好。
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瓶,轻声说道:
“莉莉丝,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她没说话,只是眼神迷离地望着我,突然笑着伸出手,将我的酒瓶使劲往上抬。
“你……喝……陪我……”
莉莉丝居然笑了,那笑容干净纯粹,像孩子一样,给我看愣住了,无意识地吞咽着瓶中的白兰地。
等我反应过来,酒瓶子都快见底了!
我连忙抓住她的手,将白兰地瓶子放下。
“别喝了,走,我送你回去!”
我起身就要拽她走,没成想竟然没拽动。看不出来,莉莉丝明面上弱不经风的,气力居然还不小!
只见她坐那儿开始哼啊哼地开始耍酒疯,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喝……纪念日……你喝……陪我……”
纪念日?怪不得!
“纪念什么?”
虽然打探他人隐私不太好,但我的八卦之魂已经开始燃烧,停不下了。
“埃……埃里克斯……订婚……”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只见莉莉丝抬起头,眼角滑出了泪水。接着虚睁着双眼环顾四周,寻找着什么。
“呜呜,埃里克斯,我的爱人,你在哪儿,呜呜……”
“别丢下我……”
说完这句,莉莉丝突然将头埋在了吧台上,任我怎么推搡都没回应,彻底不省人事了。
望着清冷得连个鬼影都没有的四周,不禁一阵头大。
不知道莉莉丝住哪儿,又不好将她一个人扔在这儿,只得弯下腰将她扛在肩上,朝着我们住的地方走去。
敲了敲艾达的房门,过了许久也没动静,这是在生我气呢?
这种关键时刻耍什么小性子啊!
不死心的我加大力度又敲了一阵,还是一点动静都没。
我转过身,不信邪地又敲响了索菲亚的房门,结果还是没点反应。
“不会出事了吧?”
将耳朵紧紧贴在了房门上,结果听到的却是索菲亚那妮子的阵阵呼噜声。
“看来,今晚得委屈你睡我的床了……”
“等你睡醒了,要记得感恩,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还有,如果还有下次的话,记得给我打麻药……”
在阵阵自言自语中,我打开了房门。
将莉莉丝放在床上,费力地脱掉了她的高跟鞋。等站起身的时候,只感觉晕晕乎乎的,房间里啥都在动。
马的,酒精上头了!
我脚步歪歪扭扭地朝着沙发走去,只能睡那儿,不然我怕会在睡梦中被莉莉丝给掐醒。
结果我刚抬脚走了走两步,身后就传来那熟悉的冰冷口吻:
“怎么,你是gay?还是说,你的前列腺有什么问题?”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我靠,莉莉丝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就不晕了啊!
你可以说我身手差,但不能说我不行!
我唰地一下转过身,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只觉得心中一阵无名火起。
此刻的莉莉丝嘴角微翘,脸上一片绯红,只是那不屑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刺眼。
酒精上头的我瞬间失去了理智,扑了上去。
软,是对莉莉丝最确切的形容词。